分卷閱讀84
書迷正在閱讀:腐男再穿之莫不當(dāng)初、張皇后、攻心受身、綻放、三界種田、腹黑攻與炸毛受的幸福理論、復(fù)生蠱(高H)、撫養(yǎng)權(quán)之戰(zhàn)、暗戀的小哥哥突然對我強制愛(H)、反吃
位老師的女眷,張羅得格外熱情,讓秀姐愈發(fā)坐立不安。食不知味地吃完飯,秀姐堅持要去洗碗。雁游按住還想勸的奶奶,自己抱起盤子,也一起進了廚房。秀姐以為這少年必定又要勸自己說出大姐的事,心里七上八下,為難不已。但自始至終,雁游卻沒說過一句話。直到最后一只碗被擦去水漬,放進嶄新的櫥柜,雁游才淡淡說道:“這種家常小聚,對我們來說是平常,但對被你所謂的大姐拐走的女孩而言,卻是只會在夢里才會出現(xiàn)的奢侈。秀姐,你也是有父母的人。將心比心,你真能狠心放任,害了自己,更害了其他無辜女子?”聞言,秀姐頓時臉色慘白,不由自主后退了兩步,抵在水池上連連搖頭,似乎想要分辯什么,卻說不出半個字來。有些話點到即止便可。雁游不再說什么,回客廳陪奶奶坐了一會兒,又把想做針線活兒的老人家送進了臥室。做完這一切,再回到樓上時,不出意外地,他在之前的房間里看到了秀姐。此時,她已比之前鎮(zhèn)靜了一些,但臉色依然難看:“你說其他女孩,是什么意思?”她這么一說,雁游反倒有些奇怪:“你那位大姐只拐騙了你、沒有別人么?”秀姐艱難地點了點頭:“她是我大姑子,按當(dāng)?shù)亓?xí)慣我管她叫大姐……我嫁到她家第三年就守了寡,但后來也沒結(jié)婚,仍把夫家當(dāng)親人一樣看待。大姐去年開始到外面做保姆,今年捎信說比在鄉(xiāng)下做農(nóng)活兒賺得多,卻更輕省,讓我也來見見世面,我就出來了。沒想到……”她突然毫無預(yù)兆地掉下了眼淚,很快又胡亂拭去:“沒想到她竟然變壞了。剛見面時我?guī)缀跽J(rèn)不出她,打扮得跟電影里的壞女人似的,張口就問我要不要去國外,說做生意還是得自家人才放心。我問她是什么生意,她笑了笑,叫來一男一女,當(dāng)眾……表演……”回想起那一幕,她脹紅了臉,雙手也在微微發(fā)抖,卻是因為氣憤:“我不想看,但她說這就是生意,還逼著我學(xué)。我是她的弟媳啊,她怎么能這樣……我不愿意,她就讓人看著我,走到哪兒跟到哪兒,說等我想通為止。我觀察了好幾天,直到今早趁看守人交班時悄悄溜了出來,卻又被慕容小弟的人捉到……我以為她只禍害了我,難道還有其他人?”“除你之外,當(dāng)然還有其他無辜受害者?!?/br>說話的,是不知何時進了門的慕容灰。走到秀姐面前,他肅然問道:“你亡夫家是不是姓齊?”秀姐無措地點了點頭。“齊家人解放前是暗香門的元老,專負(fù)責(zé)開門子的勾當(dāng)——也就是拐騙婦女,逼良為娼。調(diào)教新人很有一手,所以在這一門里很吃得開。我爺爺不喜歡這行當(dāng),還未繼承家主之位時,便幾次提議將暗香門清理出九流之列。卻因為牽扯到各方利益,無法施為,不得不暫且擱置?!?/br>“直到解放前夕,九流凋敝,許多人怕被清算,隱姓埋名退出江湖,過起本份日子。我爺爺在離開華夏前,趁機逼著當(dāng)時的暗香門門主解散了門派,他的各路手下也都從此風(fēng)流云散。沒想到齊家卻是異常念舊,幾十年過去了,竟又開始重cao舊業(yè)?!?/br>語帶譏誚地說到這里,慕容灰看向聽得搖搖欲墜的秀姐,眼風(fēng)凌厲:“你那位大姑子并非突然變壞,而是從小就知道這些門道。而且她青出于藍,另辟蹊徑,效仿當(dāng)年販豬仔的手法,將華夏女子偷渡販運到國外,所以才遲遲未被查獲。但我卻不知道,她為何會讓你這外人也參與進來?”☆、第46章臥底販豬仔意指解放前,與洋商勾結(jié)、騙青壯去國外做苦力的人販子所干的勾當(dāng)。這些蛇頭以高薪為誘餌,聲稱國外遍地是黃金,“介紹”勞動力遠渡重洋去發(fā)財。實則是將他們賣給外國資本家,載到南美洲等地墾荒、挖煤、開礦……許多人上當(dāng)受騙,懷揣發(fā)財夢背井離鄉(xiāng),被裝在貨輪里像豬仔一樣販運出國,運氣好的還能逃到別的城市,絕大多數(shù)人則是客死異鄉(xiāng),尸骨無存。據(jù)有關(guān)資料記載,單是1930至1936年間,廣省一個組織經(jīng)手的“豬仔”就有五萬余名之多。他們每倒手一名華工,就能賺到100美元,短短幾年時間單靠這個里累積到高達五百多萬美元的驚人財富。如此巨大的利益,足以教人昧下良心,視同類為牲口。這事發(fā)生的年代略晚,雁游并不知道這個切口,但聽慕容灰解釋后,頓覺怒氣盈胸。原本想要說服秀姐的話,竟一時說不出來。秀姐亦是大驚失色,腳下一軟,險些癱倒在地上:“她竟做了這么沒天理的事?她……她哪兒來那么大膽子?”想到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還干系到自家人,慕容灰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暗香門的底層多是受害者,但它的頭頭腦腦卻絕非普通人,因為平時做的都是逼良為娼的勾當(dāng),完全沒法和他們談禮儀廉恥。想想看,你的大姐逼你一起看男女之事時,有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恥感?她根本是把女人當(dāng)能賺錢的牲口看待,這種觀念絕不是短時間內(nèi)可以形成的,而是從小就被這么教導(dǎo)。你和她談道德?哈,就像和婊子談貞潔一樣可笑!”雖然嫁了個旁門左道的夫家,秀姐骨子里還是個善良的普通人。聽罷慕容灰的話,頓時掩面痛哭起來:“我還以為她是被壞人引誘一時糊涂,后來又只禍害了我一個。想著這些年的情份,又怕她事發(fā)后受人嘲笑,也不敢報警。現(xiàn)在聽你這么一說,如果……如果她真干了糟蹋清白姑娘的事,我說什么也要把她送進牢子!”終于說服了秀姐,但雁游與慕容灰卻并不覺得開心,均是心情沉重。勉強壓下怒火,雁游說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br>秀姐重重點了點頭,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開始回憶:“我進城后就被帶到一間近郊的四合院里,除了一開始的那對男女、和幾個打手之外基本沒見過別的人。她平時也不怎么出去,白天睡覺,晚上就來勸我,一會兒說做這行來錢快,不用吃苦;一會兒又吹噓國外怎么怎么好,她認(rèn)識多少有權(quán)有勢的洋人,將來定居國外就跟吃小菜那么簡單。我一開始還頂她幾句,但只要說了她不愛聽的話,就喊打手進來威脅說要打我……我就沒敢再頂她了?!?/br>聽她說完,慕容灰看了雁游一眼,眸中盡是疑惑。雖然不知道暗香門的道道,但雁游也聽說過老鴇對烈性女子下狠手、務(wù)必要打怕打乖了才罷休的事兒,不免也對大姐的“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