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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見他面色凝重,雁游無心再同小丫頭攀談,匆匆說了句再見,便大步迎向慕容灰:“如何?”“突發(fā)情況。之前他們監(jiān)視的一名齊鳳心腹今早回了一趟家,對父母說要出差。據(jù)我推斷,他可能準(zhǔn)備偷渡出海,”雁游一驚:“這么急?齊鳳不是還在路上嗎,他們怎么會擅自行動?”“也許是有什么變故,逼他們不得不這么做。麻煩的是,我們現(xiàn)在還沒找到這次偷渡的碼頭。按說至少十幾二十名女子,應(yīng)該相當(dāng)引人注目才是,但我們卻找不到半點線索?!?/br>廣州除了官建的幾大港口之外,還有不少靠海村子自建的小碼頭。這些年有不少偷渡客從后一條路線鳧去港島,要說村民們對此一無所知,肯定是天方夜譚。對某些頭腦靈活的村民來講,這甚至是一條斂財捷徑。零星的偷渡客尚且如此,像齊鳳這樣有規(guī)模有組織、已經(jīng)往米國販運了兩批女子的“大手筆”,肯定與當(dāng)?shù)卮迕衤?lián)系更加緊密。利益攸關(guān),沒有人肯輕易開口斷了財路。也難怪在這兒生活了幾十的秦家,一直查不出頭緒。如果報警,最多只能逮住齊鳳與她手下的小嘍羅,卻無法拿到切實證據(jù)扳倒真正的幕后主使。所以請官方派出警力搜索這條路子,也不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兩人商議片刻,發(fā)現(xiàn)除了再來次地毯式搜索之外,似乎別無辦法,但說不定偷渡的日子就在今晚,單是跑遍所有沿海村子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慕容灰一發(fā)狠,說道:“當(dāng)時我們只是發(fā)現(xiàn)事情和四嫂有牽涉,卻還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證明,這一切是四嫂梁珍妮自己干的,還是與四叔聯(lián)手做的。要不我讓小叔直接去拿話詐四嫂,讓她自己招認!”“萬一她一狠心,先抵死不認,再毀尸滅跡怎么辦?”雁游沒有抹黑梁珍妮的意思,只是客觀地提出了一個可能性。經(jīng)過當(dāng)年的死亡,他深知那些心腸歹毒的人一旦沒了退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梁珍妮為了摘出自己痛下殺手,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那是多少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如果可以,先讓你小叔把她控制起來問話,不讓她與外界有任何聯(lián)系。這邊也要繼續(xù)尋找,我想,那么多人關(guān)在一處,總該有蛛絲螞跡可循?!?/br>慕容灰也意識到了這里面的漏洞,立即贊同道:“小雁,還是你細心。我這就跟小叔聯(lián)系,完了與秦家的人一起去搜查?!?/br>“我也去。”平時對雁游可謂百依百順的慕容灰,這次卻堅決反對:“不行,那些人太危險,你只是普通人,不能涉險。而且我要全力以赴,萬一沒保護好你怎么辦?”雁游也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干這些掄拳頭動腳的事兒只會拖后腿,若讓人分心保護,反而更降低了效率。便退讓道:“好吧,那我先去賓館,出發(fā)前英老就給過你那里的電話。萬一有什么事,你馬上聯(lián)系我?!?/br>“好!”慕容灰毫不遲疑,把裝著衣服和雜物的背包扔給雁游,“別擔(dān)心,我一定成功回來!”目送慕容灰消失在長街盡頭,雁游帶著雙份行李獨自尋找賓館。一邊走,一邊尋思自己能不能幫上什么忙。但線索實在太少,而且這事主要靠的是人力。想了半天,雁游沮喪地發(fā)現(xiàn),這回自己插不了手?,F(xiàn)在唯一能做的,大概是回去等慕容灰的電話。意識到這點,他重重嘆了口氣。隨即發(fā)現(xiàn),神思不屬之際,他不知走到了哪里,根本沒看見之前路人所說的標(biāo)志。意識到自己可能走錯了路,他連忙攔住一位行人,拿出地圖重新詢問。“你走岔路了,去廣州賓館該在前面第一個路口右轉(zhuǎn),現(xiàn)在你在這里——”好心的行人在地圖上給雁游比劃過來,示意路線。小指無意一帶,劃過某個地名,頓時牢牢吸引住了雁游的視線:那里居然是正是他要調(diào)查的鐘家公司地址,離這里還不到一公里的路程!雖然明知道現(xiàn)在不是好時機,但雁游的心臟還是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動。記不得那行人是怎么走的,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處小小的樓名上,心潮翻涌,猶豫不決。理智告訴他,鐘家疑似搭上了外國人,甚至還打過英老的主意,背景必然不簡單。最好等暗香門事情了結(jié),慕容灰騰出手來,再一起調(diào)查此事。但曾有血仇的家族就在眼前,哪怕鐘麻子已死,但他的后人依舊在干同樣的勾當(dāng),更害到了自己身邊的人。雁游又豈能忍得住能不聞不問?好在他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人,糾結(jié)片刻,立時便有了決斷:“我只過去看一眼……看一看就走,不會節(jié)外生枝?!?/br>按著地圖又走了一公里,雁游終于找到了那處地方。那幢樓普通之極,紅磚外墻,電線密布,一扇扇鐵窗因年代久遠而銹跡斑駁,在廣州街頭隨處可見,毫無特色。雁游卻像打量最珍貴的古玩一樣,仔細看了許久許久。視線在五樓緊閉的窗戶上停留半晌,末了緊緊握拳,壓制住想一探究竟的沖動,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這時,卻有人攔住了他:“小老弟,來探親還是旅游???要不要帶點紀念品回去?我表哥在海底撈出的瓷器,好難得的,帶回家好有面子。要不要看看啦?”他cao著一口廣式普通話,熱情地招徠。雁游懷著心事,原本不想理他。但聽到個“?!弊?,不由聯(lián)想到暗香門之事,便隨意抬頭看了一眼。那是一把垢塵極厚,還附生著螺螄、珊瑚等水生物的小酒壺。乍眼看去,樣式古色古香,頗有古意。見他有反應(yīng),攔住他的青年更起勁兒了:“我跟你講,別看它臟,卻是頂棒的好東西喔。你知道鄭和下西洋的典故吧?當(dāng)時還有好多商人依附他們的船隊一起出海,但有些運氣不好,沒走多遠船就翻了。帶去西洋販賣的瓷器茶葉、綾羅綢緞都沉進海里。茶葉和布料肯定是不能要了,但這瓷器卻是完好無損,而且有許多當(dāng)年被遺漏沒打撈出來。我表哥是漁民,撒網(wǎng)時運氣好得了一件,你看它上面的珊瑚、水垢,都是在海底沉了幾百年的證明。帶一件回家,好有面子的啦。”他說得似是而非,錯漏百出,本來不想搭理的雁游忍不住說道:“首先,鄭和西洋之行始于蘇省太倉,根本不在廣州。其次,同行商人乘坐的都是朝廷大船,根本不會有人笨到乘小船出海。第三,廣州雖然也是海上絲綢之路的始點之一,但想在近海撈到海底瓷,卻并不容易。最后,也就是你最大的破綻——”說著,雁游從已經(jīng)目瞪口呆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