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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自己》的打氣帖子吃著沒有鯰魚只有茄子的鯰魚茄子蓋澆飯,王貝貝嘭嗵一聲撞開宿舍門進來了。“怎么了貝貝?”“我看見顧懷斌在給一個不知道大幾的小男生系圍巾!他看見我竟然不躲著點!還敢追著問我復習怎么樣,我真想一巴掌把他抽到海里去!”王貝貝義憤填膺地把書包甩在寫字臺上,打開外帶的肯德基套餐準備吃午飯。錢寧磊又問:“那你抽他了嗎?”錢寧磊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告訴王貝貝,就在上周六,他每周唯一去會所兼職的一天,顧懷斌還在明著暗著對自己示好。“沒,但是我踹他了。”王貝貝狠狠把咖啡蓋子揭開,似乎那就是顧懷斌的皮。錢寧磊轉身繼續(xù)對著電腦屏幕:“好啦,他就那樣的人,我就不說什么早提醒過你之類的話,你下次學聰明點,不要見人家長得帥就貼上去不就行了嗎?!?/br>王貝貝不說話了,吃了幾口堡才說:“也不能一概而論吧,你看你家林盛就不錯,要是遇上他那樣的,我估計我還得貼?!?/br>錢寧磊停下筷子,靜默了一瞬,點開另一個帖子沒事人一樣說:“沒用的,他也不會讓你貼太久。你看我現(xiàn)在,貼不住了,掉下來了吧……”王貝貝自覺說話不對,便不再出聲,兩人都靜靜吃飯。錢寧磊幾乎已經徹底搬回宿舍住了。林盛陪他拆完線就出差,到現(xiàn)在只回來見過錢寧磊一次,其間電話也很少打。錢寧磊只問過一次,那次是他實在忍不住了才在電話里問林盛,為什么突然就疏遠了?林盛的回答讓錢寧磊很窩火,發(fā)不出火。林盛說:“疏遠了嗎?沒有啊,你別亂想,還是想想考研怎么考到400分吧,你不是說考到400分復試也基本肯定不會被刷下來?我現(xiàn)在真的很忙,你理解我一下體諒我一下行不行。”林盛這樣說,倒顯得錢寧磊無事生非小題大做,活像個被考研折磨成了更年期的怨婦。錢寧磊自己心里清楚事實不是林盛說的那樣,他們就是疏遠了,可能林盛只是不愿意做首先提出分手的人。憑錢寧磊現(xiàn)在的復習緊張狀態(tài),他也沒心思沒時間去找林盛要求好好談談或者攤牌。你很忙,好像我不忙似的!事實上錢寧磊也確實很忙,恨不得每天有4時,覺得睡覺都是浪費時間。這種自發(fā)自覺地拼命學習的狀態(tài)是他連高考的時候都不曾有過的投入,他把考上W理工當做夢想,當做唯一的理由??忌现髸趺礃樱亢锰幃斎缓芏啵渲兄?,隱秘而不確定的,他自己都在回避不愿細想的,但是他一直知道就在那里實實在在存在的好處就是,他離林盛更近了。林盛公司的總部在W市,林盛的家在W市。錢寧磊盡量不去想這個問題,想也無濟于事。復習到現(xiàn)在這個階段,該想的只有如何拼了命把每一個學到的知識點轉化成考試分數(shù)。過年前兩周,考研的日子終于到了??戳丝紙霭才佩X寧磊就想撕了準考證。不知為什么,考研的考場都安排在中學,難道是為了防止在大學自己的地盤考試會作弊不成?錢寧磊看著自己那個犄角旮旯中學的考場,心里直犯愁。他想讓林盛開車送他去考試,畢竟在這個逢考研必飄雪的北方海濱小城,要去一個郊縣的中學考試是很麻煩的事。然而林盛的電話根本打不通。直到錢寧磊等不及林盛回信,自己訂好了賓館和車,林盛才發(fā)短消息,說他正在瑞典,那天在飛機上關機。而且意料之中的,考研那兩天他根本不會在D市。窗外飛著漫天的雪花,錢寧磊所在的考場連個暖氣都沒有。都這個年代了,就算是郊縣的中學,好歹也給孩子們安個暖氣吧?!真不知道學校和教育局的那幫人干什么吃的。錢寧磊報考的學校有點難考,加上他自己復習得并沒有王貝貝這種一心要考中科院的學霸那么充分,再加上林盛的事再怎么說也是個事,多少都會影響情緒,再再加上這考試環(huán)境真的太考驗考生的心理素質和臨場發(fā)揮,反正兩天四場考試下來,錢寧磊覺得他要和叨念了大半年的W理工說永別了。錢寧磊覺得前所未有的冷和餓,昏昏沉沉出了考場,正準備去賓館拿行李,一個人突然拍了他的肩一下。扭頭一看,竟然是鼻頭都已經凍得通紅的嚴青!“嚴總?你怎么在這?”“別多說了,快進車里,凍死老子了!你怎么不開機?我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眹狼喽哙轮M了他的汽車。“考試要求關閉一切通訊設備并且上交的,我還沒來得開機……你來找我?”“不找你找誰!丫的我怕在車里看不到錯過你,特意在學校門口看著,還好接到你了。林盛讓我來的,他有事,讓我來接你?!?/br>錢寧磊聽到這里心情很復雜,第一反應竟然是感動,而不是埋怨林盛前兩天干嘛去了,今天都考完了才派小弟來接我……考完了試,錢寧磊整個人都松弛了下來,幾乎是癱在嚴青的車里了,他相信如果沒有一身皮裹著,自己的骨頭此時能一塊一塊的散的嚴青滿車都是。“謝謝你,真的!”“不用,林盛早替你謝過了,他給我的指示是,我來要和他親自來一個效果?!?/br>錢寧磊笑了,笑的很沉重。“你是不是在想,林盛他怎么早不來?”嚴青猜到了錢寧磊的心思。錢寧磊卻說:“沒有想這個,想不動了,我現(xiàn)在只想睡覺?!?/br>他不想給嚴青替林盛解釋的機會,嚴青還是執(zhí)意說出來了:“別埋怨他,他是想來送你上考場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事情,也不是事事能順心隨意。你要愿意聽他解釋,自己回去問問他?!?/br>錢寧磊疲憊地點了點頭,看著窗外亂成一團的雪花,睡了過去。這是大學的最后一個寒假,沒有哪個寒假如這個寒假般糾結難熬。錢寧磊家沒有李赟家那樣的門路直接安排讓人艷羨的工作,也沒像趙貫則那樣專心投簡歷一心找工作盡心實習,現(xiàn)在看來也不能像王貝貝那樣如愿上研究生繼續(xù)讀書,于是這個寒假,他草草收拾起自己考試失利的糟糕心情,打印了一疊簡歷,在剛過完年不久便去擠家鄉(xiāng)的“人才大集”招聘會。錢寧磊的父親安慰他說,沒考好不要緊,你真想繼續(xù)讀書就再考一年。錢寧磊有把握第二次一定考上,因為他知道他沒考好不是考不好,只是復習得不夠充分,專業(yè)課內容太多,哪怕只再多給他一個月,他就保證可以每門專業(yè)課拿到120分以上。但是他不想再考一年,一年的時間,他耽誤不起。這次回家他才知道父親的身體又不太好了,事實上自從高中時候父親生過大病后,他身體一直不太好,但是常常吃藥規(guī)律生活,大學幾年還算平靜。這學期他考研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