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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捏住自己下巴的手,銘塵試著動了動,他被捆綁在了一把椅子上,不遠(yuǎn)處是一張簡陋的小床,依云靜靜地躺在上面似乎還沒有醒,除了他們以外并沒有看到何文宣的影子。不過銘塵還看到了另外一個眼熟的人。銀色頭發(fā)的年輕男人大步走了過來,半蹲在了銘塵的身旁咧嘴笑著,用癡迷而喜悅的目光看著他,手指猶豫著,輕輕地搭在了銘塵的膝蓋上。“何文宣把你和你的小隨從送給我們了?!睆淖约簯牙锬贸隽烁蓛舻氖纸仯〔既R克輕柔地替男人擦拭著臉上和頭發(fā)上的水珠,一邊緩慢地低聲說道,“寵物始終是寵物,被玩膩了以后與其隨便扔掉不如送人送個人情,你說是不是,銘塵?”故意加重了最后兩個字的語氣,小布萊克笑得冰冷又殘酷。“他不會的……”銘塵微微顫著聲,不知道是因?yàn)槔溥€是因?yàn)樾睦餂]底氣。“做了那么多年的寵物,你不會還是這么天真吧?過去那么多年都沒有愛上,會等你年紀(jì)大了再愛上?銘塵,你也是男人,你應(yīng)該最了解男人這種生物,愛的永遠(yuǎn)都是年輕漂亮的,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本讓何家的人疼你憐惜你呢?”亞瑟毫不客氣地打擊著男人,冷聲道:“不過隨你吧,你愛怎么安慰自己都無所謂,畢竟事實(shí)已經(jīng)無法改變,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選擇,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了你,如果拒絕回答問題,那就……抱歉啦?!?/br>銘塵有些害怕地左右看了看,顫聲道:“你想問什么?”“何鴻雪他們來三區(qū)是不是為了找泰瑞爾?”亞瑟問道。這家伙是真的把他當(dāng)笨蛋嗎,這么敷衍的騙他?心里默默吐糟亞瑟對他的蔑視,銘塵迷茫地?fù)u了搖頭:“不知道,我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男人不是嗎?他們只是告訴我這一次是出來度假的,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們開會的時候從來都不會讓我在場?!?/br>“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放了我和依云吧?!便憠m輕聲道。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在銘塵身上浪費(fèi)時間,亞瑟朝小布萊克使了個眼色:“他就交給你了。”微笑著輕輕拍了拍銘塵的臉頰,亞瑟起身站了起來看著不遠(yuǎn)處躺在床上的依云,眼底抹過一絲愜意。他低頭看著銘塵,話語里滿滿是都是冷酷:“在這個弱rou強(qiáng)食的世界里,弱者是沒有話語權(quán)的……”話才剛剛說完,亞瑟突然就眼睛一閉往旁邊倒了下去,小布萊克抱住了倒下去的亞瑟。臉上的迷茫和脆弱漸漸消失,撥開了迷霧后露出了男人原本的真實(shí)相貌,眼底只剩下了冷漠和殘酷,銘塵自己松開了身上的繩子站了起來,淡漠地看著被小布萊克抱住的昏迷的亞瑟,勾了勾唇角:“你說的很有道理?!?/br>銘塵朝小布萊克使了個眼色,后者將昏迷的亞瑟半拖半抱地移動到了房間里的小床上,剛才一直昏迷不醒的依云很快睜開了眼睛,像一只靈敏的小鹿一樣從床上跳了起來,三兩步跑到了銘塵的身邊。依云看著昏迷不醒的亞瑟,好奇地眨了眨她那雙澄凈明亮的大眼睛:“先生,殺了他的話可以讓我動手嗎?”“別急,以后會有機(jī)會的?!蓖筠哿宿圩约撼睗竦念^發(fā),男人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長眉下透著鋒利光芒的雙目。銘塵望向了房間的門口,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了,一個有些緊張和興奮的小女孩站在了門外,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銘塵身邊的依云,小女孩和依云短暫的對視后朝銘塵走了過來。“艾莉。”銘塵微笑著朝小女孩,白魔艾瑞克唯一的女兒輕輕招了招手,“別怕,過來?!?/br>依云看了看眼前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漂亮女孩,又看了看銘塵,艾莉緩緩走到了銘塵的另一邊,她的腳上踩著一雙潔白的小高跟鞋,長長的黑發(fā),白白的裙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精致的從畫里走出來的小公主。依云是透著靈氣的精靈女孩,艾莉更像是從小就生活在黑暗高塔里的陰郁公主,被束縛著,被捆綁著,無法掙脫。“我要怎么做?”眼底燃燒著冰冷的藍(lán)色火焰,艾莉看到了小床上昏迷不醒的亞瑟,小布萊克正在解開亞瑟的衣服,她的眼里閃過一絲猶豫和恐懼,聲音也變得微微顫抖,“這些都是必須付出的代價嗎?”“別害怕,我不會讓骯臟的人弄臟你?!便憠m微笑著輕輕拉起了艾莉的一只手,稚嫩而又纖細(xì),仿佛清晨沾著露水的花枝,輕輕一折就要斷了一般。銘塵又拉起依云的一只手讓她們搭在一起,溫柔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半夢半醒時分來自遙遠(yuǎn)世界的低聲呢喃:“她會幫你?!?/br>緩緩松開了兩個女孩的手,銘塵朝旁邊的小布萊克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退離到了房間的門口,銘塵輕輕將門合起,直至關(guān)起門來的那一刻,屋子里的兩個女孩仍然互相好奇地看著,雙手牽在一起。“你怕嗎?”依云微笑著歪了歪腦袋,“你沒必要這么做,你可是一個貴族小姐,等你以后長大了,你父親會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男人,你會結(jié)婚,生孩子,成為一個妻子和母親?!?/br>“然后我的丈夫,孩子的父親,會和我的父親、我的祖父一起玩弄其他的男孩女孩,回到家里抱著我,親吻我,告訴我,他愛的仍然是我?”艾莉輕輕眨了眨眼睛,“銘塵說過,不會讓骯臟的人弄臟我。”她望向房間的窗戶,窗外有一只小小的麻雀站立在枝頭,撲騰著翅膀,飛向蒼白的遙遠(yuǎn)的天空。“那才是我是未來?!?/br>小布萊克打開了一間房,比剛才的房間更為舒適漂亮。一張鋪滿了血紅玫瑰花瓣的圓床被擺放在了房間的正中間,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窗外本來就微弱的陽光,整個房間都透著奢靡的暗色調(diào)。“是什么味道?”銘塵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隨意地四處走動。“按照您的吩咐,是催情香水。”小布萊克站在門口沒有走進(jìn)去半步,卑微的聲音是對男人病態(tài)的臣服與迷戀。銘寒淡淡看了眼和他相比顯得格外狂熱的小布萊克,冷淡的一個眼神示意小布萊克把門關(guān)上。一個嚴(yán)重的無藥可救的斯德哥爾摩癥患者。一邊朝床的方向走過去,銘塵一邊將身上的黑色T撕開了一個口子,動物是可以訓(xùn)養(yǎng)的,那人類呢?人也是可以訓(xùn)服的。本質(zhì)上,人和森林里的野鹿有什么區(qū)別呢?在受到傷害的時候,本能地以動物的方式來尋求安全,當(dāng)人們想要活命時也是最容易受騙的時候。被家族拋棄邊緣化幾十年的小布萊克,被銘塵親手屠戮的布萊克家族,如今成為了布萊克家族首領(lǐng)的小布萊克不過是一只被銘塵訓(xùn)服了的離了銘塵就無法活下去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