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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這是什么?”“這是法則?!币步凶鲎犹斓?,正是這次他穿越的世界本源。那霧氣對燕子郗根本不能產(chǎn)生半點影響,他仔細(xì)觀看,繼而指尖上泄露出半點微光,往霧氣里迅疾飛去。片刻間,厚重的霧氣中間開出洶涌的浪潮,如龍卷一般直沖云霄,阿黃被那一絲威壓迫得身上發(fā)抖,恍惚間看到兩只通體披鱗、額上覆著白角的魔獸身軀四裂,散在霧氣之中。阿黃道:“宿主,那是什么?”“那是‘間’,能回溯時間,同子天道共存?!边@種魔獸十分稀少,倒是沒想到此地會出現(xiàn)兩只。阿黃似懂非懂,卻見燕子郗抬步欲走。它道:“宿主,你要去哪里?”宿主好像不是回任務(wù)世界。燕子郗道:“有事?!?/br>什么叫有事,還是沒正面回答自己,阿黃又不敢攔他,只能眼巴巴看著他走。燕子郗衣袍間藏著血氣,頎長身影走出此地空間。天間一處宮殿中,簫聲樂語其樂融融,美妙的同時秩序井然,宮婢走動間裙裾飛揚,卻連一點響動都沒發(fā)出。“帝君,良辰美景紫玉蕭,不知帝君可愿同小仙合奏一曲?”敖善公主雙目含情,向座上帝君投去盈盈一眼。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少昊當(dāng)然不會拒絕,只是下一刻,他的笑臉就一僵,立馬換了副面孔:“不奏,歌舞全都退下,本君的折子呢?本君的折子在哪里?”“你的折子大約是藏在你的酒桌底下墊腳,也或許是根本就沒搬在這殿中過。”燕子郗身長玉立,從云端處走下。少昊一見好友,又是激動又是微赧:“我本來就不適合做這些,子郗,你不是在睡覺?”燕子郗走過來:“醒了?!彼雌饋斫廾w長濃密,即使是微垂眼眸,也帶出春曉情波,看著的確是一副才睡醒的樣子。只是渾身上下都透著‘生人勿近’的疏離。敖善公主沒聽說過少昊帝君有位叫子郗的好友,一時不知道該行什么禮。少昊便向燕子郗暗中示意。燕子郗只道:“都出去,別在此地逗留?!彼l(fā)號施令習(xí)以為常,敖善公主等也心知他不是個真神個地位尊崇的真仙,順從地退下。少昊見人一走,主動斟了杯茶:“子郗,你這一睡睡得倒久,剛才那位就是新封的海君的三女兒。我記得你睡覺前,前任海君還同人一起去覲見過你。”燕子郗道:“這些事我之后再知道也無妨?!彼刂朴軓?,要了解事情就要了解清楚,現(xiàn)在三言兩語地介紹不如不說。“你還記得你創(chuàng)的世界嗎?”“不記得了……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br>“你創(chuàng)的世界里,有兩只‘間’?!毖嘧盂F(xiàn)出‘間’死前的模樣,少昊的臉色一下變了:“怎會如此?這種上古神物,怎么會藏身在那種小世界中?!?/br>燕子郗起身:“那是你的事情。‘間’能通魔淵,轉(zhuǎn)時間,我只是來提醒你,時刻關(guān)注魔族動向,若他們不安分?!彼凵衿届o:“那就屠魔?!?/br>燕子郗不是容不下魔族,只是假如出現(xiàn)了‘間’,再聯(lián)想到可能完全超脫他控制的異變,他就渾身不舒服,一身都是殺意。少昊聽到屠魔二字,嘴唇微微動了動,仍是什么都沒說。“子郗,你怎么知道‘間’出現(xiàn)了?”“它們恰好附著在花靈上,被我感知到?!毖嘧盂叱鋈ィ骸澳懵幚?,如果嫌麻煩,就讓其他人幫你?!?/br>少昊道:“領(lǐng)命,你那么快就要走?我們好久沒見,不喝杯茶?”燕子郗還有任務(wù)沒做完,他現(xiàn)在不上不下的,特別難受:“下次再敘。”他走出少昊的宮殿,徹底連樣子都不裝了,眼神晦暗,瘋意沉沉。他什么都不知道,差一點點就要被步沉風(fēng)一直瞞在鼓里,完全不知道別人的想法,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會做什么?怎么可以這樣?完全超出他預(yù)料的事,在燕子郗看來,就跟滅頂之災(zāi)一般。他這種想法不知道哪兒來的,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fā)在他腦海里根深蒂固。他走入深山之中,神清骨秀便引來了妖邪。岔魚魔幻化成九九八十個,攔在他面前:“神?還是仙?嘿嘿,都是我的口糧,要不你猜一猜,猜到哪些是我的幻影,我就一口吃掉你,猜不到,我就慢慢磨碎你。”岔魚魔每一個都是真身,他本有八十一個腦袋和身體,所以根本沒有幻影。燕子郗隨手一指:“都是幻影?!?/br>“嘿嘿,猜錯了?!辈眙~魔大笑一聲,尖利的牙齒露出來,就朝燕子郗撲去。燕子郗沒躲,也沒有任何防御措施,牙齒咬上他肩胛骨那一剎那,他在心里計算咬合力是多少,他自身的愈合能力又是多少。鮮血狂涌而出,滴落在地上。岔魚魔驚詫極了,嘿嘿嘿一笑,牙齒更加用力,鮮血從森森的牙齒間滴下,格外妖冶詭異。這也是燕子郗猜到的反應(yīng)。他眼神放空,心里繼續(xù)推斷岔魚魔的動作,這種魔喜歡折磨人,喜歡看別人掙扎的表情,肩膀咬了該是手臂、腿、最后才會是脖頸。而根據(jù)它的實力來說,自己在毫不反抗的情況下,能撐到它咬自己脖子的第三口。燕子郗不斷計算,不斷滿足心里的掌控欲,在岔魚魔將將要在脖子上咬第三口時,素手伸出,掐在岔魚魔脖子上,手腕輕輕用力,岔魚魔的身體頓時消散在空中。燕子郗很痛,除了臉,全身都沒了一塊好rou。鮮血蹭了好些在臉上,他咳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上。事情就應(yīng)該這樣啊……他愿意將意外給別人,那是他的事情,別人絕對不能真的脫離了他的控制……痛點也好,長記性。燕子郗眼睛有些酸,但是沒眼淚掉下來,只有血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步沉風(fēng)一身黑衣,剛出現(xiàn)在此就聞到熟悉的血味,他手心掐出血來,縮地來到燕子郗身后。他的燕燕……如果不是自己,他永遠(yuǎn)都是高高在上的神,不會被囚萬年,也不會偏執(zhí)成狂。步沉風(fēng)走兩步,身形一變,幻化出自己的真身,那是只威風(fēng)凜凜的豹子,眼神高傲,又?jǐn)y帶著大型猛獸的威勢。它伸出漆黑毛絨絨的獸爪,掌心rou墊極厚,踏在地上悄無聲息,卻在觸到地面那一刻,飛快縮小,從一只成年雄豹變作了一只眼眸幽藍(lán)、毛絨可愛的小豹子。它之前從來沒讓燕燕傷心過,但是也知道傷心了該怎么哄。先用小豹子的形態(tài)讓燕燕高興放松起來,等他抱住自己時,自己再變大,反爪將他圈在懷里,給他溫暖和肩膀,就像之前無數(shù)次一樣。毛絨絨的小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