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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們加以挑撥、游說,嚴城未必不會反叛?!彼钢钩牵骸爸灰獙④娫俪霰ゴ蚵钩?,此時以少數(shù)兵力攻打鹿城,多數(shù)兵力攻打嚴城,而袁公若不相救嚴城的話……則將士寒心,嚴城心散?!?/br>陸沉峻有些為難:“我拿不下嚴城。即使是燒毀糧草,也得靠奇襲?!彼X得羞恥極了。燕子郗當然知道:“而且你同時分兵面對兩城,也危險重重?!?/br>陸沉峻點頭,燕子郗倏然起身,站在陸沉峻面前,伸手直接對他一推,將他按在椅上:“將軍先坐,我慢慢同你說。”陸沉峻被燕子郗按著,這個角度能清晰地看到燕子郗每一根睫毛,每個眼神,他呼吸頓時亂了。燕子郗目光冷靜真誠:“將軍,我不需要你拿下嚴城,我只需要你保護自己的同時,出兵給嚴城壓力,讓我能說服嚴城知州歸入你麾下?!?/br>你、麾、下。陸沉峻覺得燕子郗每句話、每個表情都像在勾引自己。他怕這個動作再持續(xù)下去,他會忍不住犯錯,掙扎道:“阿頃,你是何意?”已經(jīng)開始意亂情迷到叫阿頃了嗎?燕子郗垂眼:“將軍,我認為我們此次討袁完全能得到鹿城,可是李琿不這么想,他認為我們應該做持久戰(zhàn),適才的計策我向李琿說過,他認為風險太大,不予以采納?!?/br>“但我們雖集結軍閥討伐袁公,軍閥的心卻不齊,袁公和我們作戰(zhàn)消耗的是糧草,他家大業(yè)大完全能支撐。我們消耗的卻是士氣,軍閥中不是每個人都有遠見認為一定要殺了袁公,英雄總少,懦夫極多,我們看著勢大,卻經(jīng)不起什么消耗?!鄙踔劣泻芏嗳藶榱斯饷髡蟮卣心际勘Z草,故意想同袁公的戰(zhàn)斗再打久一點。可袁公坐擁北方,他實力增長的速度更為驚人,等他勢力擴充之后,天下都會落在他掌中。陸沉峻盡力讓自己不被美色所惑,為什么他覺得這次燕子郗的衣襟比以往都要開,星星點點的紅痕晃花了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速戰(zhàn)速決?”燕子郗道:“是。但是無法規(guī)避風險?!边@是沒辦法的事,要么穩(wěn)妥地去死,要么浪一把:“只要將軍照我所言,得了嚴、鹿二城,再逼袁公渡漢江,在漢江上自有軍閥為求財追擊袁公,你只需再鞏固嚴鹿二城統(tǒng)治即可?!?/br>陸沉峻知道這是個奇謀,可是變數(shù)太多……燕子郗咬牙:“將軍,李琿不信我,你也不信我?”他把陸沉峻按得更緊:“我既然敢提出此計,就有大半把握,我只缺人幫我。”他湊到陸沉峻頸邊,故意對著他耳朵道“將軍神勇無雙,難道也怕這怕那?”陸沉峻還想最后清醒一把:“可你是李琿的謀主……”燕子郗伸手挑起他一縷頭發(fā):“什么謀主,李琿自做了討袁盟主后,投奔到他座下的謀士數(shù)不勝數(shù),其中更包括那位江北奇謀。”他勾唇:“李琿身為知州,祖上都出生清流,名望很高,現(xiàn)在更受人愛戴。我?guī)退昧藵h城,他卻更看重江北奇謀的才華……將軍,我自認我不比任何人差,絕不愿屈居人下,只要你此次信我,以后給我謀主之位,我便效忠于你?!?/br>在陸沉峻心中,燕子郗是世上最好的人。關于江北奇謀投奔李琿的事,他也聽說了許多,但他根本沒想到李琿會放棄同他打江山的燕子郗。陸沉峻心疼極了,他再看燕子郗的眼睛,也覺得在無盡的野望下藏著落寞:“我答應你?!边@個險,他冒得起。越到后來,陸沉峻越能明白當初燕子郗勸他奪田城、休養(yǎng)生息有多重要。他相信他,不止是愛情,更出于對他的才華。燕子郗繃緊的神經(jīng)陡然一松,他真怕陸沉峻轉不過彎來。“將軍……主公?!毖嘧盂吐?,放開陸沉峻:“多謝你信我,我必不會令你后悔。”他這幾日來,要面對李琿時常的挑刺,還要應對其余事情,當真是勞神費力。陸沉峻舍不得他的手離開自己:“你不用對我言謝?!标懗辆嫘膶嵰獾溃骸拔抑牢抑皇且唤槲浞?,你在我微末之時助我奪得田城,在后來更替我尋找謀士……我們間的感情,早不用說謝。”“能得你相助,才是我一生幸事?!?/br>要是平時,燕子郗聽到這樣的話,也只會覺得陸沉峻是真感謝自己。但他現(xiàn)在知道了陸沉峻對自己的感情,再聽這些話,面上不顯,耳朵都熱辣地燒。陸沉峻這是趁機在對他說情話吧……燕子郗垂眸,看不出心情:“將軍,我先離去,李琿最近對我有所防守。”李琿認為燕子郗比不過江北奇謀,但又不想他投到別人麾下。陸沉峻再舍不得燕子郗,現(xiàn)在也只能放他回去:“等鹿城之后,無論成敗,你……你都同我回去。”他想正大光明地和他商討事情,再像之前那樣無話不談,而不是分屬兩個陣營。燕子郗“嗯”了一聲:“我不會失敗?!?/br>他走出門去,背影孤絕,身影沒入黑暗中時,將略松的衣襟整理好。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只要能達到目的,燕子郗什么手段都能用。第116章謀士受十一今夜的宮燈似乎格外暗,陸沉峻從睡夢中醒來,聞到一股似遠似近的冷香。是那書生的味道。陸沉峻陡然睜眼,便看到燕子郗披散頭發(fā)、衣襟半敞地用手支在他身上看著他。目光迷離,紅痕點點。陸沉峻聲音都啞了:“阿頃,你怎么不穿好衣服?”燕子郗似乎思考了一瞬:“將軍,我若穿好衣服,你不也會幫我脫掉嗎?”他緩慢解開外袍,黑發(fā)襯著雪膚,剎那間春光無限。陸沉峻好熱:“阿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你喜歡做的事啊?!毖嘧盂钢砩系募t痕:“一點、兩點……這難道不是將軍趁我睡著偷偷親的嗎?將軍你看,都發(fā)紫了,你當時是用了多大的力?”陸沉峻口干舌燥,而且充滿罪惡感:“阿頃,是我的錯……你先從我身上下去。”“為什么要下去?”燕子郗疑惑:“你喜歡這樣親我,我也喜歡被你親,將軍,你明明一直就想睡我,為什么不敢承認?!?/br>他脫了衣服:“我就在這里,將軍想怎樣都可以?!?/br>一夜荒唐。等陸沉峻醒來才知是夢,他的被子幾乎都不能要了,收拾干凈后去辛勤練劍。院外傳來燕子郗的聲音,他在對人說著什么,話語溫和無比。陸沉峻劍尖瞬間抖了一下,他完全能想起昨夜夢中,燕子郗的低聲軟語……陸沉峻覺得自己禽獸極了,在夢里最后時,體力不好的書生已經(jīng)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他卻還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