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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一下那個鬼臉,能畫多少畫多少。”姚暉接過,宋閻往慕修手上拍了拍,他就起身到外面打電話。不一會兒,黃婆和宋老漢過來,他們和宋閻一起在后院的一個空地上布置法場。姚暉在紙板上勾勾畫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連手帶筆一起忍不住發(fā)顫,心理壓力極大。他只能找看電視的慕修,緩解一下情緒,“慕先生看起來很年輕,和小宋先生是同學嗎?”慕修聞言看一眼姚暉,目光再落到姚暉的手上,他不回答姚暉的問題。“你既然找到這里了,就沒什么好怕的。你要相信我家閻閻?!?/br>電視那邊慕修追的劇重播放完了,他起身,抱著暖手袋回樓上,不一會兒,他換了身衣服下來,西裝革履,精英人士的打扮。他這也算是對姚暉之前問題的回答了,他比他家閻閻大著呢。姚暉繼續(xù)努力地畫,宋閻和黃婆宋老漢他們大致把法場布置好,換了衣服的慕修從外頭抱了一束插瓶的冥花放到法場中央案臺上。宋閻走過來將慕修的手握住,溫度偏涼,但屬于慕修正常的體溫范疇。“今天的法事,你和老宋一樣坐外頭?!?/br>慕修聞言湊近,在宋閻的臉頰蹭蹭,他乖乖應(yīng)了,“好。”被黃婆叫來的姚暉坐到法場中央案臺前的唯一蒲團上,宋閻給他的紙板和筆依舊在他手上。隨后黃婆念唱,宋閻搖鈴,宋老漢和慕修坐外圍的椅子上圍觀。這場法事持續(xù)的時間不長,只半個小時就停下來了,姚暉還是一臉懵懵的神色,但那束縛他心頭很久的壓抑感,已然不見了。而他手上的紙板,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居然被他自己完善了,栩栩如生,那個鬼影幾乎要沖破紙頁,再次朝他沖來了。“啊!”姚暉驚叫一聲,紙板丟出,那邊早有準備的宋閻,準確接過,并且?guī)е痔椎氖?,從紙板上拘出什么,裝到他另一只手上的小瓷瓶里。“姚先生客廳說話?!?/br>宋閻說著,他走過去先將慕修拉起,他們才再到客廳來。至于黃婆和宋老漢再簡單收拾一下法場,吹滅蠟燭什么的,大致的布置留下,改日還能派上用場,就不用全部都收起來了。姚暉臉上忍不住露出少許釋然的笑意,他親眼看到宋閻把什么東西抓起來了,他遭遇的事兒算是解決了吧。“高興太早了你,”慕修看一眼姚暉,無情戳破他的天真。“怎么說?”姚暉收起笑意,看向宋閻。“你遭遇的靈異事件,并不是撞鬼這么簡單,這應(yīng)該算個惡咒,偷運咒?!?/br>偷運咒,顧名思義,就是借姚暉偷走原本屬于姚氏的運道,所圖甚大,并且惡毒。運道這種東西關(guān)系重大,不僅僅和財產(chǎn)有關(guān),還和家族性命相連。盛極而衰,是自然運道的一種轉(zhuǎn)化,但姚暉遭遇的,是屬于惡咒的一種,人為利用鬼物,扭轉(zhuǎn)姚暉以及他身后姚氏的運道。“陳家?”姚暉聽完宋閻的解釋,面色發(fā)冷,對于這種惡咒不寒而栗。宋閻沒有再針對姚暉的疑問回答,具體幕后主使是不是陳家,他無從判斷,他所能給的就是關(guān)于姚暉所遭遇事件的說明。“這是符紙,你隨身攜帶,如果有發(fā)黑或者焦味兒出現(xiàn),你可以再來找我?!?/br>宋閻將兩張符紙遞給姚暉,少許停頓,他說明一下這次姚暉請他們辦事的費用。“符紙是附贈的,不算你錢,做法事的費用是三千,你可以付現(xiàn),也可以轉(zhuǎn)賬?!?/br>還在深深思慮中的姚暉差點回不過神來,他略愣怔地點了點頭,又再點頭。“……符紙怎么賣,我多買一些?!?/br>姚暉一次性購買了一百張符紙,并且和宋閻約好日?;刭?,以防時間久了失去效力。宋閻對此不置可否,這些年他練筆的符紙積壓了不少,有人肯花錢買,最好不過了。☆、第068章送姚暉離開不久,慕笙也到宋閻家里來,他帶來一疊資料,這是宋閻要他帶過來的。而姚暉被下惡咒的事兒,遠不止是敵對商業(yè)家族競爭這么簡單,這當中還牽涉到術(shù)士界的勢力站位問題。三年半前,因為宋閻插手姚晴的事情,導致丘云市兩大財閥李氏和姚氏的徹底決裂,姚氏在這場博弈中先發(fā)制人,更上一層,并且這三年完全割裂了李氏原本提供給他們的關(guān)系網(wǎng)。這里面就有牽涉到李氏歸屬的術(shù)士家族派系,也就等于姚氏脫離了他們的掌控。絕大部分術(shù)士都一定程度看不起普通人,將自己和他們區(qū)分開來,但其實術(shù)士絕對是依托普通人的世界而存在的,他們對于財務(wù)和人脈的需求極大。宋閻將這些資料略略翻過一遍,他看向慕笙,說出他的決定。“你這幾天代表暗盟親自去丘云市和姚暉談,這當中的利弊給他分析清楚,他會知道怎么選的?!?/br>脫離李氏所屬的派系,姚氏必須要盡快找到更符合他利益需求的術(shù)士家族庇佑,否則這種類似的惡咒還可能出現(xiàn),而暗盟會是適合他的選擇。“另外,他沒問起我和慕修,就不用提?!?/br>“是,”慕笙點頭稱是,他起身對宋閻和慕修躬身,即刻從宋閻家里離開。宋閻目光從門邊收回,他看向身側(cè)的慕修,再緩緩靠到慕修的肩頭。公事處理完了,就回到他和慕修膩膩歪歪的日常里了。“怎么去換衣服了?想去哪兒?”慕修早上穿的那身家居服是前段時間他們一起去買的,今兒早起,氣溫相較往日涼了些,他就讓慕修換上了,比預想中還要合適和可愛。“不去哪兒?!?/br>慕修說著,腳抬起搭到宋閻的大腿上,他往宋閻的臉頰上親了親,“我一會兒去換回來?!?/br>慕修對于可愛這個稱贊,很能接受,他也喜歡宋閻看他那樣穿之后,忍不住對他“動手動腳”的模樣。宋閻點頭,又輕輕笑了笑,任由慕修在他臉上親親蹭蹭。一番親熱后,宋閻繼續(xù)在客廳沙發(fā)上翻文件,慕修回樓上一趟,換上舒適的家居服。他下來時,把宋閻的圍巾和帽子也一起帶下來,他給宋閻戴好,才再側(cè)躺枕到宋閻腿邊的抱枕上繼續(xù)看電視。沒看多久,他翻個身,眼睛閉上,開始小憩。宋閻的手在慕修頭發(fā)上揉揉,拿起遙控把電視聲音關(guān)小,又拿過一邊毛褥子給慕修蓋上。關(guān)于宋閻給宋老漢記憶回溯的法事,黃婆經(jīng)過一番研究,時間定在了今年的除夕夜,也就還有四天準備時間。時間定下了,在這兒之前,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農(nóng)歷十二月三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