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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他依然難懂得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 一場皇宮內(nèi)院的喜事,最終卻意外地以紀王府的一場悲劇來收了場。 因為發(fā)生在深夜里,京城中許多人都并不知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整件事情,最終只是用一句“紀王謀反已被平定”全然帶過。 依舊是歌舞升平、繁華盛世,然而芮央?yún)s怎么也忘不了那個被火把的光芒照亮的夜晚,怎么也忘不了那一場鮮血淋漓的殺戮,怎么也忘不了那個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公主府的,那個曾經(jīng)于煙雨中為她撐傘之人······ 她對蕭以澈,從來不曾愛過,可是,她卻是真的曾經(jīng)想過,讓他做自己的駙馬,從此與皇兄相安一世。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叫她怎樣心安理得,又怎樣坐視不管?就在芮央沒有半點心情的時候,宮中卻傳出話來,說是太后叫她入宮聽戲。 自皇帝大婚,宮中已是連日的歌舞酒宴,太后心情大好,又特意叫人安排了一個極有名氣的昆曲班子入宮,據(jù)說最擅長的是,已經(jīng)讓太后惦記了許久。芮央自幼無母,在太后身邊長大,對太后亦極是孝順,哪怕再沒心情,也是不好逆了她的意。 這日入宮,芮央才走到御花園,夏日的紫藤尚未開花,繁茂的藤蔓卻遮得一片蔭涼。芮央在藤下沒走多遠,便聽見前兩有兩個宮女正聊得起勁。 芮央素來沒什么架子,倒是怕自己突然過來驚了人家說悄悄話,便做了個手勢,讓身后的琴棋和書畫都放輕了步子。 這兩個宮女怕也是才入宮不久的,竟是有些初生牛犢,芮央漸漸地聽清了她們說的話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膽大的宮女竟然是在私下里議論那位初初掌管后宮的皇后娘娘——唐芊芊。 個頭大些,皮膚白些的“大白”說道:“皇后娘娘長得好看,家勢又好,這是何等的好命,咱倆怎么就修不來這般的好福氣呢?” 另一個膚色深些的宮女長得十分嬌小,“小黑”說道:“你知道什么!女子長得再美,家勢再好,若是夫君不喜歡啊,那都是白搭!” “你胡說什么呢?”大白雖然表示不信,目光里卻是充滿了好奇。 小黑得意地說道:“我是聽小桃說的,她如今可是正在皇后娘娘宮里當差的。聽說啊······自大婚之日起,皇上連碰都不曾碰過這位貌美如花的皇后娘娘呢,你說她可憐不可憐······” 接下來,大白和小黑湊在一起,開始交頭接耳,芮央猜想定是說些不可描述的混話,因為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還不時地發(fā)出些意味深長的嬌笑。 芮央聽了二人的話,心中一時五味雜陳,卻又暗暗地沖著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妮子直搖頭。在宮中,這般口無遮攔,這話好在是讓自己聽見,若是換了旁人,只怕是小命難保。 正想著,卻偏偏是怕什么來什么。芮央只聽見前面一聲嬌喝:“竟然敢明目張膽地私下議論主子,可是都不想活了嗎!” 芮央透過密密的紫藤花枝向外看去,不遠處款款走來數(shù)人,為首者鳳釵斜插,襯著面若芙蓉,華服蓮步,卻是凜然生威。數(shù)日不見,唐芊芊果然是母儀天下的風(fēng)范。 方才說話的,正是唐芊芊身邊貼身那名宮女,想是隨著唐芊芊陪嫁入宮的,芮央眼生得很。 大白和小黑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跪在地上軟成一灘,兩人慌忙磕頭請罪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唐芊芊身邊那宮女冷哼著說道:“料是不給點顏色,你們也學(xué)不會這宮中的規(guī)矩!” 芮央心下一沉,見唐芊芊溫婉平靜的眸中分明帶著殺機,只怕又是一幕慘劇。她連忙放重了腳步,從紫藤花蔓后走了出來,輕描淡寫地笑道:“這大熱的天,皇嫂可是在與兩個小宮女置氣么?實在是犯不著。” 唐芊芊側(cè)頭一見了芮央,瞬間斂了眸中殺機,淡淡噙了一抹輕笑在嘴邊:“公主說笑了!本宮素知公主愛為這些宮人報不平,只是,這宮中,也并非只有公主一人賢德,莫非旁的人便個個是小肚雞腸、兇神惡煞么!”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她貴為中宮之主,芮央竟是不好強行維護兩個宮女,何況,私下非議主子,原也是有錯在先。她只得應(yīng)道:“芮央不是這個意思······” 唐芊芊的嘴角牽扯出一絲隱隱的得意:“公主不必多慮,本宮也只不過是想將她們帶回去,本宮慢慢地教導(dǎo)罷了。皇后掌管后宮,莫不是這點小事,還需公主答應(yīng)么?” 芮央讓她搶白得無言以對,心里卻是清楚,若是她將人帶走了,日后死活還不是她一句話。這兩個宮女雖是年輕不懂事,言行太不謹慎,卻也罪不當死。 唐芊芊轉(zhuǎn)身便要帶著幾人離開,卻又定定地站住了腳。 芮央順著她的方向看去,皇兄就在不遠處站著,御花園群英芳菲,他玉冠紫袍,遺世而獨立,不像人間的帝王,倒似天外的嫡仙。 眾人慌著行了禮,慕紫喬緩緩走了過來,似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大白和小黑:“朕道是什么宮女這樣好,讓皇后和公主搶著要,看著也不過如此。不過朕的流霜殿倒是缺人手,便叫寶慶將她們領(lǐng)過去吧?!?/br> 唐芊芊霎時憋紅了臉,卻極是隱忍順從地應(yīng)了聲:“是?!?/br> 慕紫喬全然不曾留意她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說道:“戲臺子那邊就要開嗓了,皇后先過去吧。” 唐芊芊無奈地告退而去,四周一下子安靜了許多。芮央低著頭,不去看皇兄,卻眼看著紫色金邊暗紋的袍角和一雙青色龍紋靴闖入眼簾,緩緩地來到了自己的跟前。 慕紫喬默默無語地如小時候那般去牽芮央的手,這一次,芮央抗拒著掙脫了他。 慕紫喬苦笑著輕嘆:“央央這是在怨皇兄嗎?” “央央不敢。”語氣中,是從不曾有過的疏離。 “從小到大,朕不曾羨慕過誰,如今,朕竟然會有些羨慕紀王?!蹦阶蠁萄鎏煲粐@,“若朕不再是你的皇兄,那便可以用另一種身份去疼愛央央······” ☆、第六十四章寧負蒼天不負卿 “寡人回駕馬嵬, 將妃子改葬。誰知玉骨全無, 只剩香囊一個。后來朝夕思想,特令方士遍覓芳魂······” 那戲臺子上,一出直唱得太后如癡如醉, 欲罷不能, 可是那段不被世人看好的帝王之愛,卻是讓芮央怎么也聽不出幾分歡喜來。 又挨著聽完了幾出戲,看臺上眾人都有些乏,臺上一個武生正在十分努力地又是翻騰又是跳躍, 芮央便尋思著找個借口離開。 她正自想著,尚未來得及起身,剎那間一道白光閃過, 帶著凌厲的殺氣直直向看臺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