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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依稀辨出其中幾味藥材的氣味,都是治療內(nèi)傷的。 “是……是白奇,”七七說起這名字,竟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告訴他青龍使受傷了,我不是特意告訴的,我就是去他那吃東西……我不是故意跑下山吃東西,我只是……” 芮央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說下去。七七年紀(jì)小,難免貪玩好吃,芮央總是格外寬容些,自從前幾日派她下山去幫十九,她就成了朝陽客棧的鐵桿吃貨。 芮央服了藥,果然療效極好,她不禁又拿著那精美得像件藝術(shù)品的瓶子琢磨,做工如此精巧,一看就不是出于中原的物件。她怎么也不相信,這么好的藥,修羅教居然富有到人手一份。 心中突然就生出一個念頭,激靈得她渾身的血液都興奮了起來。 芮央連夜溜下山去,一沖進(jìn)朝陽客棧,便拿著那藥瓶問白奇:“這藥,誰給你的?” 白奇似乎并不驚訝于芮央的突然到訪,他沒有回答,卻意味深長地笑著,指了指樓上。芮央心中一陣激動,自己果然沒有猜錯。她二話不說,直接沖上樓去,在最幽深的地方,有一間客房,朝陽客棧是從來不給客人住的。 芮央輕輕地推開房門,屋里點著昏暗的燈,一人正坐在桌邊,臨窗品茶。他一襲黑衣,身姿雋逸,鼻若懸膽,玉面薄唇。 聽見聲音,凌冽起了身,清冷的聲音里帶著別樣的柔情:“七七每日來都不曾發(fā)現(xiàn)我的行蹤,jiejie如何知道我來了?” 就是知道,就覺得是他,女人的直覺沒有道理。芮央未作回答,卻直接撲進(jìn)了他高大堅實的懷抱里。 她溫軟的身子撞在他的胸膛上,重逢的喜悅也重重地撞在他的心上,他收緊雙臂擁住芮央的那一刻,滿心都是柔軟和溫情。 二人溫存了片刻,芮央問道:“你是幾時來的?” “其實,我已經(jīng)見過jiejie了。”凌冽垂眸,濃密的眼睫掩藏著他眼底的想念,“當(dāng)時人太多,他們都在看阮秋雨和胡天福,我不方便現(xiàn)身?!?/br> 原來那時,他便已經(jīng)身在朝陽客棧之中了。 “我安頓好教中事務(wù)便趕著過來了,jiejie一定要做的事,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我想陪在jiejie身邊?!?/br> 凌冽總是這樣,雖然清冷雖然沉默,可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總是會打動芮央的心,讓她放不下牽掛,讓她想要對他更好一些。 她輕輕地牽過他的手來,指腹在他的掌心中細(xì)細(xì)研磨,嬌嫩和溫暖就在他的手中化開:“快了,我想,我的目的很快就要達(dá)到了。我就可以和你一起離開,我們回地獄之火。” “jiejie,”凌冽握緊掌心里那只纖纖玉手,“你真的不會后悔嗎?修羅教被中原武林稱為魔教,多少人厭惡唾棄,你是云華宮的青龍使,若是為了我,眾叛親離……” 玉指掩上了他的唇,她目光堅定、語笑嫣然:“我不后悔。你若是魔,我便隨君入魔!” 指腹在他微涼的薄唇上輕輕地摩挲,撩動二人心潮起伏,芮央雙手勾住凌冽的頸項,湊上去,用她嬌柔的唇瓣代替了指腹…… 蒼茫的夜,月黑風(fēng)高,蒙面之人輕車熟路地潛入了這間軟禁著阮秋雨的屋子,帶上她一路狂奔。 直至出了云華宮,來到荒蕪的山間小路,阮秋雨突然掙脫了蒙面人,她輕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不用再跑了,東方祉,你告訴我,你是來救我,還是來殺我的?” 蒙面人冷冷地轉(zhuǎn)身,將面巾扯了下來,蒙蒙的夜色中,依稀仍是她一直愛慕著的那張俊臉。 “救你?怎么救?藏匿一個大活人,遠(yuǎn)沒有處理一具尸體來得容易?!彼穆曇魺o情冰冷得像一塊鐵。 阮秋雨如雪的花容露出一絲苦笑,一直苦進(jìn)了她的心底,苦到讓她的眼中都閃出淚來。 “東方祉,我十幾歲就將自己給了你,你可還記得你那時的柔情款款?你那時將我摟在懷中許諾我,他日就算是娶了顏芮央,你也只會鐘愛我一人?!比钋镉隃I眼漣漣,世間涼薄,不過人心,她只要想到眼前之人當(dāng)初曾如何地耳語溫存、肌膚相親,心就會更痛上幾分。 “我為了你,用‘杯弓蛇影’殺了易洪,你可知當(dāng)時我心中有多害怕嗎?我傷天害理、手染鮮血,還不都是因為,我愛錯了你!你利用我,為你自己鋪平了登上掌門之位的康莊大道,如今就該兔死狗烹了嗎?我只想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東方祉在她的追問下,到底有些心虛,他默了許久,卻是理直氣壯地答道:“我發(fā)覺,我喜歡的是央央,我喜歡她出塵清高的樣子,喜歡她干干凈凈的背景,喜歡她名正言順的身份。” 這是多可笑的回答。 得不到的清高總是美好的,得到的溫柔都是卑賤的;為了掌門之位,他用別人做了墊腳石,又在向往干凈的背景;他嘗夠了茍且的快樂,又喜歡名正言順的身份。 芮央大概就是看透了他的本質(zhì),這一世才能如此順利地離間了他和阮秋雨。 阮秋雨此時方明白什么叫絕望至極、萬念俱灰,一開始,便愛錯了人。哪怕沒有顏芮央、沒有胡天福、沒有易洪,他也不會與她白頭偕老的,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愛。 與其活得這樣痛苦,不如死個痛快。阮秋雨掌心一挽,便朝東方祉撲了上去,她明知道打不過他,何況被他打成內(nèi)傷還沒有好,她不過是個求死的打法。 東方祉可不會給她換招的機(jī)會,再讓她使出“杯弓蛇影”,事實上,她如今內(nèi)力受損,也已經(jīng)使不出這樣狠辣霸道的招式了。他連連出手,很快便鎖住了她的喉嚨。 阮秋雨如玉般的頸項在東方祉的手下如一個易碎的瓷器,喉骨被捏得“格格”作響,阮秋雨再也說不出話來。此時,兩人離得很近,她最后認(rèn)真地看了東方祉一眼,突然輕松地笑了。 東方祉順著她撇開的目光,感覺到身后突然點亮的燈籠,一個接一個,仿佛要將半個山都照亮。那里站滿了人,全是云華宮的弟子,為首的幾人是:君山雪、江淮、顏芮央、沈思躍。 就在東方祉愣神的時候,一把閃亮的匕首驀地捅進(jìn)了他的身體,他惱羞成怒地一手捂住傷處,另一只手發(fā)狠地捏了下去…… 阮秋雨死了,她若是不捅那一刀,也許還有活下來的機(jī)會,可她真的活夠了,再活下去也已經(jīng)一無所有。沒有愛、沒有希望、沒有尊嚴(yán)…… 東方祉自己點xue,封住流血不止的地方,像條狗一樣跪下來,爬到君山雪的面前,抱住他的腿,苦苦地哀求:“師父,阮秋雨她是胡說的,您要相信我!易洪是她殺的,和我沒關(guān)系。我對師父和云華宮是忠心耿耿的,我在云華宮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今天……” 君山雪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