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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大楊的路線不是你親自一手打造的嗎?與其說我是他的經(jīng)濟人,不如說是助理更合適。而且大楊的底子局限在那里,他需要的是好本子,有特色的角色,甚至度身定制的大片,這都要時間慢慢打磨,陳釀不是一朝一夕能制成的。我完全有時間和精力兼顧。boss?”顧瞻殷切地望著他,希望boss能點個頭。“讓戚北來我辦公室一趟,你的建議我會考慮?!庇崆鍤g深深望了一眼那個沉默地站在行列中,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年輕人,轉(zhuǎn)頭離開。“嘿!戚北,你有英文名嗎?你是不是學(xué)過???跳得簡直太好了,我都不知道poppin還能跳出機械舞的感覺來,也不對,你那個就像是,像是‘水銀寫地’,是這么說的吧?lin?”見大佬們走了,老師宣布休息,娃娃臉的成宇頓時蹦上前來,圍著戚北驚嘆不已,他是旅美的華裔,從小就喜歡唱歌跳舞,剛上完高中就迫不及待地卷著包裹回華國追尋自己的夢想了。“阿宇,別打擾別人,你太啰嗦了?!绷中駯|長著一英氣的臉,是時下最流行的那種單眼皮王子,他抬眼瞟了一下陰沉的“新同伴”,說:“是‘水銀瀉地’,確實跳得非常流暢,一氣呵成。我是林旭東?!?/br>因為集團自身就有影視歌相關(guān)的子公司,出路寬廣,經(jīng)濟約又相對寬松,北煌的培訓(xùn)生比其他幾家娛業(yè)集團的更難考,這十六個甲班的培訓(xùn)生都是過五關(guān)斬六將,擠下成千上萬的對手,腳下尸體無數(shù)才能踏入這個培訓(xùn)間的。對于來路神秘,卻似乎有著很競爭力的“新人”,人人心里都難免升起警惕心——畢竟,每一期出道的名額就是那么幾個,五個七個,也許就是三個,看市場趨勢而定。北煌下屬的“平行線”經(jīng)濟公司推出男團并不頻繁,求精不求多,兩到三年才會著力打造一批,每每出手必然引起華國娛壇的一陣風(fēng)潮。多一個人,就是減少其他人的身上本來就很少的機會。戚北撩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說:“我是戚北?!?/br>這些年輕的人類,也許會是隊友,也許會是前進路上的小石子,目前而言,對他都毫無意義,他更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情緒在他們身上——畢竟,要逆反生理規(guī)則,讓一個年近四十的大叔保持年輕的軀體,要耗的能量多得讓他rou疼!在沒有進賬回本之前,能省一分是一分。“你跳得不錯,但也別以為你贏定了,培訓(xùn)生終究還是要靠實力說話?!?/br>另一個作演示的男生神情不善,盯著戚北,話里隱隱帶刺。他有著一頭淡金的卷發(fā),耳釘閃閃發(fā)亮,仰著頭,神情驕傲得就像是個畫里走出來的王子。“得了,說得好像‘王子殿下’你除了臉,還有什么‘實力’似的,哈!”排在隊末最高的那個男生,面目輪廓很深,茶褐色的短發(fā),乍一看有一股英倫紳士的禁欲感,他卻完全沒有一點紳士范,懶洋洋地走過來,一手搭上成宇的肩膀,半個身體都快趴在他的身上了,壓得成宇一個踉蹌。“起開!”林旭東拎著忻晴的領(lǐng)子,把這條軟體動物拖開。他們幾個性格相沖,作為甲班最出挑的幾個,卻不幸被排在一個宿舍,簡直是前生修來的冤孽。另外的培訓(xùn)生們?nèi)齼蓛傻卣驹谝慌?,多少總有好奇、警惕或是敵視的眼光往這邊溜過來,有些微妙的情緒在發(fā)酵。戚北的精神云蠢蠢欲動,悄悄伸展開來,嘖!青澀的果味,不難吃,可惜不夠多。沒等這些年輕人喘上幾口大氣,eric又開始集合訓(xùn)練,他招招手讓戚北過去,吩咐助理帶人去總裁辦公室。看著這朵陰云悄然飄走,年輕人們神情各異,卻不約而同地悄悄吁出口氣,實力強背景更強的競爭對手,給人的壓力實在有點大。才吃了幾口青澀果味就被人帶開,戚北的頭上的陰云濃得要滴雨了。站在熟悉的總裁辦公室前,他深吸一口氣,收斂好自己的精神云觸須,在助理示意的目光下,輕輕扣響房門。“請進?!庇崆鍤g溫和而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戚北的神情不由緩了緩。邁步進入這個曾經(jīng)“楊祈北”大佬獨占的頂層奢華觀景房,戚北的眼神悄悄溜了一圈,與記憶中的豪華奢靡,注重享受的裝修相比,新的主人顯然更專注于工作。整個辦公室被重新裝修過,拆了一堆暗室豪華大床,天花棱鏡、雙面鏡、堅固動感搖椅之類的專業(yè)用具,多了一排令人望而生畏、肅然起敬,一看就科幻得讓人露小舌頭的玩意。兩邊鏡墻更是被改成了專業(yè)的機械書架,一排排it業(yè)、娛樂業(yè)的專業(yè)書籍已經(jīng)把架子堆滿大半。很好,這很俞清歡。戚北抿著唇,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俞boss正坐在新定制的大班椅上,他起身上前,微笑著伸出手:“我是俞清歡,北煌新任總裁,你那位不太負(fù)責(zé)任的大楊叔,把你托付給我了?!?/br>戚北緩緩伸出手,握住他溫暖的手:“俞……叔?”是這么個輩份吧?華國人的倫理輩份與他們的歷史一樣悠久而復(fù)雜。“第一次有人叫我叔,這感覺……還挺不錯的。坐。”俞清歡笑了,率先坐下,他的身體雖然恢復(fù)得很好,但目前還只達到普通人“虛弱”的程度,不耐久站。“你楊叔只是簡單地告訴我,你想當(dāng)個偶像歌星,但我想聽聽你對自己的期望,以及你的夢想。這條星光熠熠的道路尸骨累累,并不好走。即使有我為你護航,這條道路仍會是會充滿艱辛的汗水和淚水,我不知道你是否做好了準(zhǔn)備,準(zhǔn)備好面對無數(shù)的鮮花、贊譽,粉絲們狂熱的愛,以及能讓你鮮血淋漓的唾罵和侮辱。”“是的,我確定。我要成為一個光芒萬丈的偶像歌星,讓億萬粉絲狂熱地為我傾倒?!?/br>戚北語聲低沉,卻帶著一往無前的堅定。開玩笑,這么大筆情緒能成本都花了,又是精分又是修臉修身,破釜沉舟,在此一戰(zhàn)!“你的聲音……”俞清歡的臉上浮起一絲疑惑。戚北心里“咯噔”一緊,聲帶這東西,變聲期后其實改變不大,二十來歲和四十來歲的聲音相差不了多少,他也不可能多加點能量把聲音調(diào)成兒童期,能有多少粉絲會吃奶音帥哥這口的?所以他只是盡量拓展音域,平時少說話,說話時壓低聲調(diào),就不會和“楊祈北”的聲音太相像了。人類唱歌時的發(fā)聲與說話時反倒不太相同,老楊除了那曲“巫歌”根本沒在公開場合唱過歌,倒是不虞有人聯(lián)想。好在“戚南星”本來的人設(shè)就是陰郁少年,這樣沉默的性格也更符合衪躲在陰影中捕獵的本性,偶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