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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病,咱們再出府玩?!?/br> 杜青雨輕柔點頭:“好。” 待到外頭的日頭大了些,杜青寧才挽著杜青雨的胳膊出了閨院,一道緩緩朝后花園的方向步去。 終于了了一樁天大的事,杜青寧自然覺得歡快輕松,她道:“以后咱們時常一起出去玩?!倍徘嘤瓯臼谴饝?yīng)了她這事,奈何之后身子一直在不適,倒是可惜了。 杜青雨:“嗯!” 杜青寧想了下,不由滿懷好奇:“也不知三姐會遇到一段什么樣的緣分?!彼刹幌肴闳绱蠼阋粯右恢钡R著。 突然說到這個,杜青雨不由臉紅的垂下了頭,總覺得自己的想法頗為大膽,心中是又羞又不安。 杜青寧側(cè)頭見到杜青雨這副模樣,不由笑了笑,問道:“改日咱們?nèi)ピ吕蠌R?” 杜青雨點了下頭。 “想去月老廟求姻緣?”這含諷的聲音,不用過腦都知是誰,自是那向來都盛氣凌人的杜青南。 杜青寧聞聲眉頭微擰,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杜青南在杜青寧她們放慢腳步之際跨步靠近了她們,諷道:“真是不知廉恥,怕是有點腦子的也不會看上你,何況還是個不知廉恥的庶出病秧子,倒真是半點不知掂量自己?!?/br> 這話自然是說杜青雨,杜青雨聞言白了臉色。 當(dāng)著她的面欺負(fù)杜青雨,杜青寧自然會怒。她素來脾氣都好,唯獨這杜青南幾乎每次出現(xiàn)都能勾起她心中的怒火。 杜青南的話實在太毒,杜青寧干脆也毒了起來:“三姐是否會有長腦子的人看上,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二姐一定是癡心妄想了,也不知二姐妄想的是誰,一廂情愿的滋味,不好受吧?” 若說杜青南的話是打臉多于戳心,杜青寧的話就是戳心多于打臉。 本就受了傷的心,被生生再撕扯,杜青南怎能好受,她的眼眸瞬間如有紅火噴出來一般,過去就抬手朝杜青寧那張礙眼程度不亞于杜青雨的臉扇去。 杜青寧也同時抬起了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推了個踉蹌,差點摔倒。 杜青寧雖是練武廢材,也不至于應(yīng)付不來這種閨閣嬌女。 杜青南從未被人如此戳過心,這口氣如何也難咽下,正是欲再過去打人之時,見到不知何時步到杜青寧身后將靠近的杜栩。 只一瞧三叔那清冷的眼神,她就不由打了個顫,身子僵了起來。 杜青寧見到其異樣,立刻轉(zhuǎn)頭,就見已站在她身旁的杜栩,登時眼睛一亮,挽住他的胳膊:“爹怎會在家?” 杜栩側(cè)頭看她:“今日是武平王府的人過來提親的日子,你忘了?” 杜青寧聞言眨了下眼:“最近一直關(guān)注著三姐的病情,倒真是忘了,那他們的人可是過來了?” 杜栩:“當(dāng)下正在前院候著,為父這就過去?!?/br> 杜青南聽著眼前父女所談,心中滋味更是不好受,未想到杜青寧這么一個父母不明的養(yǎng)女,運氣竟能這般好。 這時杜栩又問:“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杜青寧撇了下嘴,道:“姑娘家家的,鬧點小矛盾。” “嗯!”明著杜栩也沒有過問太多,只撫了撫她的后腦,“爹先過去了?!?/br> 杜青寧彎了眼眸:“去吧!” 杜栩走遠(yuǎn)后,杜青寧朝沉著一張臉站在那里的杜青南冷哼了聲,挽住杜青雨就走了,徒留讓杜青南瞧了就恨不得撕碎的背影。 杜青雨回頭看了她一眼,見那臉色,不由將頭更低了些。 圖了一時爽快,杜青寧并不真覺得好了,她想了下,道:“接下來咱們都住一起,免得她再鉆空子報復(fù)你?!?/br> 杜青雨:“嗯!” 杜青寧后來倒難得沒有再說話,一手挽著杜青雨,一手把玩著自己的腰帶。 杜青雨非常了解她,便問:“阿寧在想什么?” 杜青寧:“在想裴世子啊!” 杜青雨聞言愣了下,無奈搖了搖頭,只當(dāng)這丫頭沒羞沒臊的毛病又犯了。不想杜青寧卻道:“不是你所想的那種想?!?/br> 杜青雨疑惑:“是哪種想?” 杜青寧頓了下,才道:“其實吧,上次去武平王府發(fā)生了些事。” 杜青雨:“何事?” 杜青寧有事很少不會向杜青雨說的,便就將當(dāng)日發(fā)生之事一一說了,末了又道:“其實吧!我能理解他的,可這心里總覺不對味。” 杜青雨驚訝了好一會兒,才以客觀的想法道:“換位想下,世子倒無什么大過錯,就是那莊姑娘,待阿寧嫁過去,怕免不得會因她起些槽心事?!?/br> 杜青寧隨意道:“我倒不覺得莊映兒有什么,她那個年紀(jì)也該嫁了,留不了幾日的。我計較的只是世子,讓我覺得怪涼心的?!?/br> 杜青雨是個善解人意的,道:“當(dāng)時他對你誤會,心中有怨也正常?!?/br> “嗯!”杜青寧點了下,其實說來說去,都不是什么過不去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定事了,只期盼著彼此能慢慢磨合著。 裴律能提親,也足于證明對方的決心。 姐妹倆到了后花園不久,她們就得知交換了庚貼。 如此,這事就真的定了。 這事有人歡喜有人愁,甚至有人怒,杜老夫人事先并不知提親日子已定,定的日子還如此早,讓她防不勝防。眼睜睜看著自己為杜青彤看中的孫女婿與杜青寧定了事,壓抑不住怒氣的她,還將杜栩喊過去數(shù)落了一頓。 曾經(jīng)的杜老夫人雖也算刻薄,但畢竟出自高門,不乏高貴得體的涵養(yǎng),如今隨著年紀(jì)越來越大,真是越發(fā)無理取鬧了。 但再如何,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就如杜青寧,該如何便如何,后來聽說嫁人都得自己繡些東西帶過去才吉利,便拉了杜青雨去玉湖綢緞莊,打算選些布匹與刺繡的花樣,由杜青雨親手教導(dǎo)著繡些小玩意。 玉湖綢緞莊就如其名,開在城西的玉湖邊上,口碑不錯,頗受貴族權(quán)門喜愛。 這日杜青雨的身子也算是好清了,在馬車?yán)锱c杜青寧講起了繡活,聲音清甜悅耳,不聞一絲病態(tài)。 一直對刺繡不感興趣的杜青寧難得聽得仔仔細(xì)細(xì),足見她對這門親事的認(rèn)真。后來還是杜青雨推了她一下:“別想了,以后我再慢慢與你講,快到了?!?/br> “哦!”杜青寧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頭次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吃喝玩樂,好像還真是一無是處,連個刺繡小知識都能將她繞暈。 很快,馬車便停了下來,心情頗好的杜青寧首先便跳下馬車,不想轉(zhuǎn)身欲伸手扶杜青雨之際,突有兩個黑衣人先后跑了過來,興許是因她剛好礙了他們的路,后頭那人抬起手中刀就向她砍來。 她一驚,下意識就要躲開之際,瞬間被人拉住到了一旁環(huán)住身子。 她抬頭見到是裴律,心中不由一喜。 裴律一手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