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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寧不由打了個激靈,抬頭看入他情緒難測,仿若兩汪深淵墨潭的眼底后,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裴延似乎并不一定要她的答案,只牽著她轉(zhuǎn)身緩緩前行。 杜青寧還急著找人幫忙救唐夏鈺,可當下她卻愣是沒有半點勇氣提這事,一時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感覺現(xiàn)在的裴延越是讓她捉摸不透,她越是害怕。 一路上,她始終低著頭,裴延也始終沉默著。 直到進了序月水淵,回到書房的藥閣后,裴延便將她抱在了自己腿上,低頭細心的給她清理手上的傷口,然后上藥,包扎。他的動作非常輕柔,輕柔到她甚至感覺不到有多疼。 正是她看著自己那已經(jīng)包扎好的手時,裴延摟緊她聞起了她身上讓他迷戀極了的氣息,終于出聲了,他幽幽的嘆息道:“想死你了。” 杜青寧抿嘴,繞是他真的很溫柔,她仍舊覺得不對勁到詭異。 裴延執(zhí)起她的手,輕撫著上頭的紗帶,問她:“還疼嗎?” 她搖頭。 他嘆了口氣,道:“可我疼,心疼阿寧了?!痹捳Z間,他便低頭輕啄起她的唇,一下接著一下。他的手也仍在輕柔的撫著她的傷口,透著深深的憐惜。 杜青寧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黑暈、他臉上的疲態(tài)、他身上的風塵仆仆……這都昭示著他一定是急著趕回來的。 與她分別這么多日,他是真的想她,想到渾身上下,由里到外,沒有哪一處是不難受,是不疼的。他落在她唇上的輕啄,漸漸越來越纏.綿,又越來越狂熱,仿若想直接將她吞噬入腹。 好不容易偷來了多日的閑時,有些習(xí)慣了一人的杜青寧承受不住他的狂熱,便抬手去推他,可是推不動半點。眼見著時間在迅速流失著,她越發(fā)的焦急,直到他因為趕路而被吹涼的唇漸漸越來越火熱時,他的氣息終于移到了她的脖頸間。 感受到那燙人到讓她覺得仿若在被大火灼燒的呼吸,她終于不由不安的出聲:“你放開我?!?/br> 裴延本是繼續(xù)往下親她的動作頓住,他瞬間摟緊她,緊到讓她甚至覺得窒息。 杜青寧被他緊勒的難受,擰起了眉,好想掙脫。 他卻更是勒緊她,貼近她的耳朵:“你還在想救唐夏鈺?” 杜青寧聞言,便知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這種不僅被控制了自由,一舉一動還全被對方知道的感覺并不好??伤允遣坏貌悔s緊哄道:“人家對我有恩,我們夫妻倆也確實欠他的,既是遇到了,又怎能不管不問?” “有恩?”裴延身上的冷冽氣息陡的生起,透著刺骨的寒意,他緊盯著她,“我記得我說過,我看不得你與唐夏鈺有瓜葛,原因就是因為他對你有恩?!?/br> 杜青寧:“可那是因為你怕我被他搶走,而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br> “成親?”裴延冷笑了起來,“我相信杜栩教出來的女兒可以做得出來不要自己丈夫的事情?!?/br> 杜青寧聞言愣住。 他這是何意?是在貶低她,還是在貶低她爹? 杜青寧不悅了起來:“你為何一定要無理取鬧?明明事情可以好好的說,你為何一定要以如此偏執(zhí)的方法思考問題?” 裴延低頭看著她的臉,瞇起眼:“怎么?生氣了?” 杜青寧別過頭,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筛杏X到他身上越來越不再壓抑的戾氣,她卻不得不壓制自己。 她深吸了一口氣,正想好好再忍住去哄哄他,與他再試試講道理。 不想他卻突然俯身咬住了她的耳朵,在她疼的不由擰眉時,他語速緩慢而又危險道:“我的寶貝,我可以不介意你出去,可你怎么能與唐夏鈺在一塊呢?好,就算如此,我也可以與你翻篇,因為我那么喜歡你,能拿你怎么辦?可你竟然為他受傷,還想救他。你怎么可以做得出來這種事?” 這種事? 對她來說,這都不是大事,偏偏他卻仿若是在說一件她犯的大錯一般。 他又啃咬著她,嘆道:“或許我真的是太仁慈了,阿寧還學(xué)不乖?!?/br> 正是杜青寧心里咯噔了下,覺得不妙時,裴延突然聲音冰冷的喚了聲:“來人?!?/br> 沈星立刻走了進來,拱手待命。 裴延輕輕的撫摸著懷中人兒的后腦,感受著她細軟柔順的發(fā)絲,他不急不緩的吩咐下去:“找到唐夏鈺,把他給殺了?!?/br> 沈星:“是!” 杜青寧聞言立刻睜大眼,殺人? 她慌了,趕緊朝離去的沈星喚道:“沈星,你回來,沈星,你回來?!彼龔臎]有想過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平白無故殺了唐夏鈺,這是她想都不會想的事。 裴延緊摟著企圖要去阻攔沈星的她,強制捧住她的腦袋,在她的唇上咬了口,就抱起她朝書房外走去。 杜青寧緊拉著他的衣襟,白著臉問道:“你開玩笑的,對不對?”不救就不救,又怎么會殺人。 裴延抱著她進入房間,將她壓在床上,一邊啃著她的脖子,一邊惡狠狠道:“怎么?還在擔心他?擔心到如此慌亂?” 杜青寧再難忍住,終于怒道:“這是人命,你怎么可以隨便殺人?” 她為別人與他如此生氣,這讓裴延的眼里浮出更駭人的狠意:“我只知道人死了,便不會形成威脅,他該死。” “威脅?”他的瘋狂讓杜青寧甚至開始有了種想掐死他的沖動。 這怎么會是威脅? 她已經(jīng)完完全全不知道該如何與他溝通,他就是個神經(jīng)病,無藥可救的那種。她試著掙扎他的束縛無果,只能憤憤的大聲道:“你若是殺了他,我不會原諒你?!?/br> 這是她第一次與他說如此的狠話,為了別人。 仍在不斷啃.吮她身子的裴延身子僵了僵,他的氣息移到她的耳邊后,陰森森的一笑,突然抬手直接撕了她身上的衣服。 現(xiàn)在的杜青寧根本就忍受不了他,只能奮力掙扎。 裴延很生氣,也很想她,懷著讓他心痛的憤怒與徹骨的思念,他時而兇狠,時而溫柔。她掙脫不了半分,就像砧板上的魚rou,任他為所欲為,只能叫,越叫越無力,最后只剩下嗚咽聲。 城外一直往北去再西拐,有一個山寨。 山寨里冷冷清清,似乎是被洗劫過。山寨內(nèi)唯有的動靜,就在山寨頂端的正屋中。正屋中有兩個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中堂上的唐夏鈺,與臉色冷漠正環(huán)胸站在門口的柳亦。 唐夏鈺似乎有點累,他打了個哈欠,問柳亦:“你確定能將杜青寧給引過來?” 唐夏鈺被抓過來后,本是很慌亂的,未想見到眼前的人后,對方卻告訴他其主子與裴延有恩怨,此舉只是為了幫他得到杜青寧。他自然半信半疑,可如今抓都被抓了,只能姑且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