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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他很不喜歡她說這話,上次說,他面色也突然的變了,還呵斥了她,在她眼里一起睡只是一種親近的方式,她想拉進和嬴渠的距離,想要討好他,并沒有什么不妥。 但她不知道,嬴渠并不喜歡這樣,其實她不必這么費盡心機的討好他,嬴渠也會護著她的命。 嬴渠知道她不喜歡他,知道她只是討好他,他是清醒的,所以每當她對他說這些逢迎的曖昧話時,他心里就會很難受。他覺得可笑,明知是假的,他的心卻還是被微微的攪動了。 嬴渠將凍傷的藥膏抹到了她的手上,很舒服,手上火燒般的溫度降下了,她說:“嬴渠哥哥是不喜歡和姝兒睡嗎?” 嬴渠淡淡的說:“沒有” 魏姝說:“那就和姝兒睡吧” 嬴渠見她這么沒皮沒臉的像個無賴,就笑了,他這么一笑,魏姝就松了口氣,更加的放肆的抱著他的胳膊。 她就是不松手,說:“姝兒頭疼,身子疼,晚上還會口渴,嬴渠哥哥就陪姝了一次,就一次,姝兒絕對聽話?!?/br> 他經(jīng)不住魏姝變本加厲的撒嬌,只得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杜杜投的地雷 第17章 十七 魏國安邑 魏王剛下了早朝,在婢女的服侍下去冕冠,褪朝服,宮內(nèi)的碳火燃的好,魏王的心情也好,新封的上將軍龐淙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他的壓秦,弱趙,以迫齊境的策論甚得魏王心,并燃起他心中的熊熊火焰。 東取宋衛(wèi),北攻邯鄲,挾二周,懾荊楚,盟燕以伐齊,魏國的國土將會在他的時代再次擴張,中原將盡為魏土,諸侯為他而臣服,天子因他而生畏,多么振奮人心,多么令人神往。 魏王看著銅鏡中氣宇軒昂的自己,總覺得還少了點什么,他冥思想著。 突然他想通了,他少的是代表天下的九鼎,少的是貴為天子的尊榮,他沉浸在了自己的美夢中,似乎能看見那些諸侯匍匐在他腳下誠惶誠恐的樣子,然后他高興的放聲大笑,這笑聲在布滿華寶琉璃的魏宮里顯得格外瘋狂和震耳。 寺人快步的進來,低垂著頭說:“王上,公子昂求見?!?/br> 魏王笑容未退,他抖了抖寬大的衣袖說:“讓他進來。” 公子昂一身黑色流虎紋深衣,發(fā)叩云冠,腰配瓊瑤美玉,很儒雅英俊,他禮了一禮,說:“王上召臣弟?” 魏王斜靠在狐毯上,緩慢的飲了一爵酒,說:“寡人欲東取衛(wèi)?!?/br> 公子昂端正的跪坐在軟墊上說:“臣弟無異,但秦軍在我魏西,已取洛陰?!?/br> 魏王順沿而問:“你可愿拒秦?” 公子昂一怔,整個人都是木楞的,他從沒想過有一日自己可以帶兵御敵,很突然,很欣喜,他伏地稽首長拜說:“臣弟愿意!” 在魏王的王霸之策里根本不曾有秦國的事,對西邊偏僻的秦土也沒什么興趣,但他要東霸列國,就必須保證西邊無憂,無須滅秦,像他父親武侯那時,將秦壓至洛水以西便可,魏國現(xiàn)在需要的是騰出手來對付齊楚。 魏王于是說:“寡人欲遷都大梁,蠹齊墮趙,河西之事交于你手,配甲兵五萬,不要令寡人失望” 魏王想要遷都大梁的事,旬日來就已經(jīng)在國都里傳的沸沸揚揚了,但公子昂聽到魏王親口說,感覺還是很意外,太不真實,甚至于有些擔憂,但他很高興河西之事落于他手,再三思慮后問:“王上,那些老公室在安邑住久了,怕是不愿意搬。” 魏王像是聽到了個笑話,嗤笑了一聲,沒什么好氣的說:“寡人不逼,大可留在安邑?!庇终f:“此役帶著魏時,必絕秦于洛西,明日早朝,便下此詔?!?/br> 公子昂說:“諾!” 行軍作戰(zhàn)是件很苦的事,日沒升起,便要拔營,天邊冒著細微的光亮,很寒冷,地上的厚雪不曾融化,天寒地凍,魏姝白日里不能和嬴渠在一起,她只跟著輜重營走,從洛陰到現(xiàn)在,她有些堅持不住了。 另一邊,嬴渠同嬴渠并駕齊驅(qū),兩人的表情都很平淡,行了一會兒,嬴虔說:“你聽沒聽近軍中進來的傳聞?”他的聲音壓的很低,樣子也很神秘。 嬴渠眉頭微皺,以為是行軍途中有敵人擾亂軍心,說:“有何傳聞?” 嬴虔聲音壓的越發(fā)的低,說:“軍中傳你好俳優(yōu)?!?/br> 養(yǎng)貌美男子做俳優(yōu)其實非常多見,不少貴族都有此嗜好,尤其是中原地區(qū)和荊楚,不過這種癖好很隱晦,不便于明說,況且現(xiàn)在是在行軍,嬴渠又是重要將領(lǐng),這流言容易動搖軍心。 嬴渠聽著,然后就笑了,想來是魏姝在他帳子里同住的事傳了出去,又無奈又好笑,很不嚴肅,眉眼都笑彎了。 嬴虔責怪的呵責說:“你又笑!這是大事!你往沒往心里去!” 嬴渠斂了笑,說:“現(xiàn)在軍心動蕩?” 嬴虔說:“倒也沒有?” 嬴渠又問:“他們怕我?” 嬴虔被他突然的話給問懵了,說:“怕你作甚?” 嬴渠說:“怕我獸性大發(fā)” 嬴虔知道他是開玩笑,瞪著他說:“拿你真是沒轍!” 魏姝隨著軍隊走了會兒就累了,衛(wèi)甫的傷養(yǎng)好了,也沒因取馬的事責怪她,還讓她上馬車休息,馬車上拖著兵甲,她坐在上面,向四周無聊的眺望著。 她不擔心長玹是假,昨日白英說長玹醒了會來告訴她??芍钡浆F(xiàn)在她都沒看見白英的影子,心里很著急,著急又不能跑去,便只能坐在馬車上憂心忡忡的扣手上的血痂,血痂扣的狠了,就會出血,一跳一跳的疼,她手上的凍傷也沒好,還很青紫,用火烤則太燙,只能捂著。 過了一會兒,衛(wèi)甫在敲了敲馬車架說:“姑娘,有人找?!?/br> 她蓋著厚大麾出去,那大麾又厚又長,有些拖地,她看見了來人,是長玹,她在寒風里怔了下,迅速的,極快的跳下了馬車。 他醒了,能動了,甚至還來找她,而就在昨天,他還是奄奄一息的。 她很興奮,很喜悅,橫沖直撞的跑到了他身前,一把抱住了他,緊緊的箍著他的身子,透過單薄的衣裳,臉頰蹭著,她聽見他心臟的跳動,一下一下的,很有力,這心跳聲讓她一直懸著的心也變得安穩(wěn)了,平靜了,她就這么抱著他,抱了好久,閉著眼睛,感受著他的溫度,她是真的怕他死。 衛(wèi)甫把頭別過去了,他搞不懂這些人,索性當做沒看見。 她這么用力,把長玹身上的傷口都勒疼了,但他沒將她推開,也沒回抱她,由著她的臉頰貼著自己,他笑了,嘴角微微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