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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文結(jié)結(jié)巴巴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梁言嘆了口氣,“大冬天你還敢穿裙子,不冷嗎?”肖文哭哭啼啼,顯然是嚇壞了。她確實是泡夜店的行頭,妝畫得很濃,高跟鞋又細又高幾乎沒法走路。梁言看了她一眼,也沒法發(fā)脾氣,無奈道:“算了,我送你回家?!闭f完,也顧不得避嫌,把肖文背到背上,快速走出酒吧。紀久的車停在外面,梁言打開車門把肖文放到后座,然后繞到一旁坐在副駕駛位置。紀久大罵:“我靠,梁言你身上的味道真是惡心……嘔,拜托你去后面坐……”摘掉了抑制器的梁言對于其他A來說是一種挑釁,這是A對其他A的味道本能的排斥。梁言不理他,轉(zhuǎn)身問肖文:“你家住哪兒?”肖文囁嚅著說出地址,坐立不安,小聲哭泣:“梁言,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梁導……我會被開除的……”成年女性O,完成學業(yè)前不允許結(jié)婚。因此學校嚴格規(guī)定,在校期間禁止O屬性學生參加一切聯(lián)誼性質(zhì)活動。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學校就會毫不留情的開除。梁言不置可否,接下來一路都沒有說話。把哆哆嗦嗦的肖文送回家,再回到梁言自己家里,已經(jīng)將近凌晨。梁言擔心會出事兒,就把自己的抑制器送給了肖文?,F(xiàn)在他的信息絲素毫不受控制,大大方方的釋放在空氣中,讓他覺得特別別扭,卻也沒有其他辦法。梁言拿出鑰匙打開家里的門??蛷d里開著大燈,溫暖的空氣涌了上來,讓人覺得皮膚有些濕潤。梁安敏坐在沙發(fā)上,聽到聲響,抬起頭:“怎么這么晚回來?”“……有些事兒耽擱了?!绷貉悦撓峦馓祝旁谝录苌?,走過去坐在父親旁邊,問:“這么晚,還不睡?”“你玩兒的太晚了,我不放心?!贝蛄客晖須w的梁言,父親神色緩和了一些,道:“你沒喝酒?”“沒有。”其實成年A就算夜不歸宿也很正常,然而梁安敏嚴格控制梁言回家的時間。雖說不是不允許,但如果梁言晚歸的話,他肯定會不高興。梁安敏一直這樣,是家里的獨裁者。梁言余光瞥到茶幾上的瓷盅,“里面是什么?”“我怕你喝了酒回來,做了些解酒湯?!绷喊裁纛D了頓,“現(xiàn)在看來是沒用了?!?/br>梁言有些驚訝。所以父親這么晚還沒有睡,就是為了等著他回來?心里有些酸脹。梁言面無表情,可什么東西莫名其妙的從心底涌了上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緩慢流淌。好似平靜的湖面自有暗流藏于其中。他從來不恨梁安敏,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以前是父子倆相互忽視對方,刻意的冷淡讓整個家庭都處在為微妙的冰冷氣氛之中。然而這次寒假,梁言覺得開始有了家的感覺。這應該就是普通父子的相處模式吧?梁言放松了許多,伸手拿了小碗兒,盛了一碗喝下去。湯還是熱的,甚至有些燙嘴。梁言吹了吹,從邊沿喝起。酸麻的味道,有點像他現(xiàn)在的心情。梁安敏抬手摸了摸兒子的頭發(fā),正要開口,突然手指觸碰到了黏黏的東西。他抬手一看,是女性口紅的痕跡。而梁言白色的襯上上,非常刺眼的紅色,讓父親徹底愣住了。--------------------------------===(注):筆記上記得老師說過的話,忘記是哪個老師了……非原創(chuàng)!大概第十章就有rou啦~第九章梁安敏有些驚愕,隨即注意到了什么,抬高了聲音問:“你的抑制器呢?”“……”梁言垂下眼瞼,喝了一口湯,慢慢道:“不小心弄丟了?!?/br>“弄丟了?”梁安敏聲音帶著怒意,“怎么可能?你在外面隨隨便便摘下來了?”抑制器相當于公民的身份證,很少有人會摘下來。即使在家中,如果不是家人全部都是同屬性的話,也不會輕易摘下。可以說,唯一有理由把抑制器摘下來的情況,就是交配的時候。考慮到肖文那些話,梁言決不能說出實情,只是含糊著:“嗯……過兩天我就出去配型,換個新的?!?/br>“……”梁安敏嘴唇張了張,想要說些斥責的話。但是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卻也還是生氣,手指有些發(fā)顫的揉了揉太陽xue,道:“你已經(jīng)成年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兒似得。難不成還沒過反抗期嗎?”“我怎么了?”梁言莫名其妙的問。“你、你是不是,去了那種地方?”梁教授一生溫良恭謙讓,雖然他少有的暴怒和不堪都被兒子欣賞過,可還是問不出你是不是去嫖娼這樣的話。梁言徹底無語。他聽出了父親的弦外之音,也明白他指的“那個地方”是哪里,但他不知道,父親怎么得出這么個結(jié)論的?知道再說下去肯定會吵起來,梁言沉默地拿起碗勺,徑直走到廚房。梁安敏喘了兩口氣,覺得平復下來,也站起身跟著兒子走到廚房。密閉的空間里,梁言的信息素顯得更加濃郁。梁安敏并不討厭這個味道,甚至有時候還覺得……很不錯。當然,那是在梁言帶著抑制器的情況下,那種淡淡的味道讓他很喜歡。可現(xiàn)在這種味道,讓梁安敏有些吃不消了,只好離兒子遠一點。房間里是沉默的氛圍。梁言站在水池邊刷碗,不時發(fā)出瓷器碰撞的聲音。梁安敏斜靠著門沿,聲音有些沙?。骸皩殞?。放哪兒吧,我刷。”梁言當做沒聽見,手指轉(zhuǎn)動著碗沿。“你是生氣了?爸爸不應該管你,嗯?”“……”“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還要我一一和你說清楚么?”梁安敏聲音柔和,話卻十分犀利。“……我做了什么?”梁言微微皺眉。已經(jīng)退步到廚房,然而這場爭辯或者說是吵架還是無法避免,那就沒辦法了。他一邊擦著手里的碗,一邊壓低聲音說道:“只不過是同學聚會,您多想了。”“你們?nèi)ツ睦锞蹠???/br>“……”梁言想了想,干脆實話實說:“酒吧?!?/br>“這么晚了去酒吧?你的身份根本就不允許你去那種地方?!?/br>“什么身份?”梁言眼底閃過一絲冷光:“有哪所學校不讓成年A去酒吧?軍人嗎?我還不算徹底的軍人。除了這些,還有什么?”“……”“還是說,作為梁安敏的兒子,這個身份才是我真正的社會身份,因此我不能做一切稍微出格的事情?”梁安敏臉色沉了下來,剛想說些什么,卻突然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