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不然她可能這輩子都用不完這么多。 她一邊嘆著氣一邊隨手拆開了一包,濃烈而刺鼻的味道從包裝袋中傳了出來,她屏住了呼吸,目光在陽臺的各個角落搜尋合適的位置,轉到與703相鄰的那一面時,她忽然愣住了。 有一截尖尖細細的東西從陽臺邊沿上垂了下來,在她的注視下,間或輕微地抽動兩下。 那截東西是黑色的,細小的鱗片在陽光下泛著宛如金屬質感的光芒,當然重點不在于它反什么光,重點在于它有鱗片,那是一截尾巴,一截疑似是蛇的尾巴。 徐安容心里打起了鼓,鼓聲密集,心跳如雷。 她想這可能是她活了20多年來腎上腺素飆得最高的一次。 仿佛是上天和她開了一個惡意的玩笑,前一刻還在質疑那么多的雄黃用不用得完,下一刻就發(fā)現自家陽臺上有了一截蛇尾,而且近得一抬手就能觸摸到。 她兩手捧著袋裝的雄黃粉,魏魏顫顫地站起來,絲毫不敢驚動那一條黑蛇。等站直,順著那條蛇尾往蛇頭望過去,她忽然發(fā)現這條黑蛇可能比她想象的要巨大得多。 蛇的尾巴是從對面的陽臺伸過來的。 而在對面的陽臺上卻……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是自己蹲的久了出現了幻覺。 好友手下的那位大神家的陽臺上擺了一張?zhí)梢危谔梢紊习c著一條巨大的黑蛇。 黑蛇裹著灰色的厚毛毯,蛇頭上蓋了一個漁夫帽。 如果再戴上一副墨鏡,邊上放一頂遮陽傘,再放個小圓桌擺上幾杯果汁,那妥妥是夏威夷海邊度假風。 徐安容想,如果她看的沒錯,那條蛇應該是在曬太陽。 一條自己裹著毛毯還戴著漁夫帽的蛇,在曬太陽。 他看起來是那么悠閑自得,舒適愜意,那張蛇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人性化的陶醉。 當然,這依然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條黑蛇未免大的太過分了。 大概是注視的時間過長,黑蛇隱約察覺到了什么,微微抬起了蛇頭,向徐安容的方向望了過來。 兩兩相望。 徐安容甚至從那雙冰冷的豎瞳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下一刻,她驚聲尖叫起來。 “啊——” 第一聲尖叫才出口,剩下的就被人扼殺在了喉嚨中。 黑蛇以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速度從陽臺躥了過去,將她壓倒在身下。 “喂,你……”楚柯用尾巴尖戳了戳她鼓起來的臉頰,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放開你,你能不能不要叫?” 徐安容說不了話,只能瞪圓了眼睛盯著他。 她看著那張巨大的蛇嘴一張一合,猩紅的舌頭幾乎要舔到自己臉上,如果不是現在被人遏制了聲音,她的尖叫聲大概可以媲美女高音家。 楚柯與她對望著,心里也很是無奈。 對面的房子空置了太久,久到他都忘記最近搬來了一個新鄰居。這幾天剛蛻完皮,天氣又是難得的晴朗,他這才想到搬了椅子到陽臺上曬曬太陽,誰知道竟然遇上了自己的新鄰居,也是一時大意。 很顯然有些事情瞞不過去了。 楚柯又用尾巴戳了戳她的臉,打定主意要與她好好溝通一下。 “你要是同意的話就眨一下眼睛。” 徐安容的腦海中閃過了夢到白蛇那晚的片段,可以吞下兩個成年人的血盆大口將她一口吞下,吃完都不帶吐骨頭的。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蛇嘴,拼命地眨了一下眼睛。 楚柯松了口氣,稍稍放松了鉗制。 徐安容也松了口氣,下一秒她的手指摸到了掉落在身旁的那一袋雄黃粉。 一個大膽的念頭像一道驚雷從她腦海中閃過,她抖抖嗦嗦地撿起雄黃粉,趁著楚柯直起身子的瞬間,劈頭蓋臉地灑在了他身上。 一時間塵煙四濺。 徐安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眼看楚柯被雄黃粉迷了眼睛,她掙扎著就要往屋里跑,后腳踝卻被蛇尾緊緊地纏住了。 楚柯沒有想到這女人口上答應的好好的,背地里卻這么陰險,心中怒意上涌,沒有忍住就撲上去咬了她一口。 很快,徐安容捂著脖子,鐵青著臉倒在了地上。 漫天的雄黃粉漸漸散去,703的陽臺上,被徐安容先前的尖叫聲引來的一只哈士奇和一顆蔥,目瞪口呆地看著發(fā)怒的楚柯。 一狗一蔥,以懷揣著同情的目光地看看倒在地上的徐安容,再看看冷著臉的楚柯,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準備接下來怎么辦?” 楚柯此時已經變回了人形,一張冷淡的俊臉左一塊右一塊的粘著雄黃粉,看起來異常狼狽。 他一手扶著腰一手插在自己微亂的頭發(fā)中,使勁扒拉了兩下,更多的粉塵從里面掉了出來。 他沒有說話,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徐安容有些青腫的臉頰。 本來長相秀麗的女孩子,現在青腫著一張臉看起來除了有幾分可憐,還有幾分搞笑。 嘖,真丑。 他捏著人家女孩子的臉,很是不要臉地想道,完全忘記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 “寧得罪小人,勿得罪楚柯?!贝簏S看著凄凄慘慘戚戚的徐安容評價道。 苗苗在一旁幫腔:“小心眼的雄蛇不好惹?!?/br> 楚柯抬起頭,瞇著眼冷冷地看了眼他們倆。 一狗一蔥打了個寒噤,頓時不敢再說話。 他低下頭繼續(xù)打量著徐安容。被苗苗和大黃打斷了一下,時間有點久了,蛇毒已經開始往身下蔓延。盡管是大冬天,穿得比較厚實,但他注意到徐安容露在外面的指尖有點泛青了。 該怎么辦呢? 他糾結了一下,想了想重新變回了原形,蛇尾卷起徐安容,大搖大擺地往自己陽臺上爬去。 苗苗瞠目結舌地指著昏迷的徐安容說道:“老蛇你這是拐帶良家婦女啊!” 這架勢怎么看著這么像山大王拐著壓寨夫人回山呢? 大黃在邊上試圖阻止她口無遮攔:“苗苗不要亂說話,有些蛇是很小心眼的,小心他惱羞成怒。” 楚柯仿佛什么也沒聽到,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徑自往屋里爬去,把昏迷不醒的徐安容甩到了沙發(fā)上,然后打量了幾眼,在她的脖子上又咬了一口。 瞅著肆意蔓延的蛇毒有了收斂的趨勢,楚柯滿意地點了點頭,回自己房里去換衣服。他一走,苗苗和大黃就圍了過來。 “大黃,你說她醒來后發(fā)現我們都是妖怪,會去報警嗎?”苗苗甩了甩自己的小葉子,仗著體積小,身體輕盈,一下蹦到了徐安容的耳邊。 “噗,近看果然很搞笑?!彼嗽斨彀踩輿]忍住笑了出來。 大黃深沉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br> “那她怎么辦?”苗苗問。 “看楚老大決定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