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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口中的地頭蛇…… 她心中好奇得厲害,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牢牢地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小水仙的一舉一動。 不過五分鐘的時間,楚柯就掛斷電話走了回來。 “我確認你的身份了,你所說的都屬實?!彼粗羲低得砸詾椴粫话l(fā)現(xiàn)地抬起頭盯著他的樣子,眉頭一挑,“所以……” 霍水:“……” 緊張地搓手。 “我答應了一個朋友送你回家,所以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他說著看向徐安容,語氣似乎對這樣的結(jié)果也不太滿意,“等下次再找他出氣怎么樣?” 東西都沒丟,小水仙妖也不是普通人類,又有楚柯朋友這層關(guān)系在,她也不好意思再揪著不放,而且霍水真的……慘出了一定境界。徐安容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不過你真的要送他回家?” 話一問出口,不僅小水仙感興趣,苗苗和大黃也都轉(zhuǎn)過臉來看著他。 楚柯沒什么表情地點了下頭。 “那你要怎么送?給他買張機票回去嗎?” 楚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巴巴期望著的小水仙,回答道:“明天你就知道了?!?/br> 第二天,徐安容看見楚柯把小水仙塞進了快遞盒子里,寄件地址寫著:昆侖山。 第26章 小別 大約是屈從于楚柯身為地頭蛇的yin/威,霍水同學對于自己被當成快遞寄回家這件事并沒有任何不滿,甚至在楚柯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還恍然大悟地一手握拳捶了下掌心。 “對哦,還可以這樣!” 然后順利地被裝成了包裹。 前來收件的快遞小哥檢查了一下,霍水乖乖地變回了一顆普通的水仙,躺在盒子里一動不動,快遞小哥看了幾眼沒看出異樣,還貼心地表示要不要裝點土,免得大冷天的還沒寄到目的地就枯萎了,楚柯輕描淡寫地搖了搖頭。 “死不了的。” 快遞小哥邊把快遞裝上車,邊笑呵呵道:“那俺就走了啊,恁運氣可好,等到明天,俺們公司就放假咧,恁就是想寄快遞也寄不了嘞?!?/br> 徐安容目送他騎著小電驢遠去,小聲問道:“這樣不要緊嗎?” 楚柯還是那句話:“死不了的?!?/br> “但是……我總覺得這樣不好吧。”徐安容猶豫道。 雖然知道霍水是妖怪,不可能憋死在快遞盒子里,但他也是活生生的一條生命,人形時還是個漂亮少年,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怎么都看不出他是非人類,一想到把他裝在快遞箱里就覺得特別別扭。 “我只是答應把他送回去,又沒答應怎么送,難道還想我給他買頭等艙機票嗎?想得美,花這幾十塊我都覺得冤枉了?!背抡Z氣淡淡道,說完又再次提醒徐安容,“別被那小妖怪外表欺騙了,他昨晚可是搶了你包的,那是犯罪?!?/br> 徐安容聽出他語氣中的關(guān)懷之意,知道他這么整治小水仙也算是給自己解了一下恨,對霍水的那丁點同情立刻拋到了腦后,心情愉悅地瞇了瞇眼:“嗯,我沒忘。快遞空運過去,那也算乘飛機了?!?/br> 楚柯對她的理解很滿意,見她笑瞇瞇的樣子心情也跟著愉悅了一些:“我有個認識的……朋友,經(jīng)常各地窮游,有時候為了省路費就會把自己打包寄到目的地,既便宜又方便,不會出事的。按照這家物流的速度,他回去應該還能趕上過年吧。” 徐安容踏上一級臺階,思緒也飄飛開來:“嗯……幾十塊錢的快遞費也挺貴的,其實你可以選擇貨到/付款?!?/br> 楚柯認真地思索了一下,點頭:“有道理,下次試試?!?/br> 正巧來給他們開門的大黃:“……” 居然還在考慮下一次嗎? “行,那我也回家了。”徐安容跟他們倆揮了揮手,鑰匙剛插/進鎖孔里,她忽然想起來,昨晚大家光顧著感慨小水仙的悲慘妖生了,她都忘了問苗苗說自己不是蔥妖是怎么回事,想到這里她又扭過頭叫住了楚柯。 “楚柯,等一等?!?/br> 楚柯疑惑地轉(zhuǎn)過頭,剛踏進家門的一只腳又退了出來。 “有事?” 徐安容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徑直說明自己的問題:“昨天晚上苗苗說她不是蔥妖,所以……”她稍稍停頓了一會兒,“苗苗是什么妖?” 她認識苗苗以來,一直以為苗苗是蔥妖,但昨天夜里的事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認知好像有點錯誤。 “……” 楚柯沉默。 徐安容眨了眨眼。 依然保持沉默。 “楚柯?”她喊了一聲。 “沒事,你就當成是蔥妖好了,我一時也想不起來她是什么種類了。”楚柯面無表情道。 下一秒,屋內(nèi)響起了一個尖利的女高音:“啊啊啊啊混蛋老蛇人家是蔥蘭啦!” 苗苗聽到他們倆的討論,噠噠噠地從屋里面跑出來,小葉子張牙舞爪地招展著,兩手叉腰,氣勢洶洶。 “蔥蘭蔥蘭蔥蘭!我是蘭花啦!” 蔥蘭是蘭花嗎? 徐安容對植物沒什么了解,但是聽這名字感覺不太像蘭花,摸出手機順手百度了一下——哦哦,是石蒜科啊。 她斜眼望著還在地上氣得跳腳的苗苗,內(nèi)心忽然生出了同情:這孩子不會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其實不算蘭花吧?還是說,她知道但是在自欺欺妖? 蛇妖沒有那么豐富的同情心,把揪著他褲腳使勁糟踐,還將眼淚鼻涕都抹在上面的苗苗拎起來丟到徐安容懷里,拍了拍手輕松道:“一樣,反正名字聽起來也差不多?!?/br> 說完,舉步往屋里走,徐安容關(guān)了自家的大門,抱著委屈的小蔥妖也跟著走了進去。 哦,叫小蔥妖順口慣了,一時改不回來了。 苗苗拉著她的手指,嚴肅而誠懇地說道:“容容姐,你相信我,我以后肯定能開花的。” 徐安容捏捏她的小葉子,用哄小孩子的溫柔語氣說道:“嗯,苗苗以后肯定能開花的,就算是蔥也能開花呢。” “……容容姐你可以不加后面那句的?!?/br> …… 小水仙事件過后的第三天,徐安容拎著大包小包登上了回家的飛機。春節(jié)已經(jīng)近在眼前,連快遞公司都陸續(xù)開始放假了,她也早早買好了回家的機票,只等公司一放假,拎上行李歸心似箭。 聽著廣播里的提示音,她發(fā)完最后一條信息,在轟鳴聲中關(guān)機,然后戴上了眼罩。飛機逐漸上升,滑過京市上空,朝著一千多公里外的城市飛去。 遠在陸北亭小區(qū)中的苗苗看著她發(fā)來的消息,扒著陽臺重重地嘆了口氣:“容容姐真回家了啊。” 大黃在她邊上用同樣的姿勢眺望著隔壁空無一人的陽臺,也嘆氣:“畢竟要過年了?!?/br> 人類,講究的就是一個團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