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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引路,請隨我來吧。” 陳雨彤比較心直口快,看到他的第一眼,一個疑問就脫口而出:“大冬天的你穿這么少不冷嗎?”想了想,她又問,“你不會是什么人參娃娃之類的吧?” 小朋友驚訝地抬起頭:“咦,這位客人你怎么知道我是人參娃娃?” 陳雨彤抽抽嘴角:“神話故事里不都這么設(shè)定的嗎……” 徐安容:“……”有理有據(jù),無法反駁。 …… 人參娃娃領(lǐng)著他們沒走多久就到了一排竹屋前,他敲了敲最大的那間竹屋的門,得到回應(yīng)后,恭恭敬敬地把門推開,將徐安容他們迎了進(jìn)去,然后關(guān)門,蹦蹦跳跳地離開。 屋內(nèi),一個銀發(fā)鶴須的老頭摸著他的兩撇小胡子焦躁地踱著步,聽見開門聲立刻回過了頭。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進(jìn)門的二妖二人一臉呆滯地看著這個熱情過頭的老頭,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人誰? ——不認(rèn)識,昆侖的妖吧,聽說是長老。 ——昆侖的大長老? ——別管他,就靜靜地看他表演。 眼神交流完畢,四人小團體保持了沉默。 老頭的笑容在臉上僵了僵,隨即又笑開:“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要那么拘束嘛,大家輕松一點哈?!?/br> “…………” 老頭:“……”這對話都沒法繼續(xù)了! 沉默了足足有十秒,楚柯開口:“我們來昆侖……” 無事不登三寶殿,能讓這家伙找上門的事,能是什么好事? 白水摸了摸兩撇小胡須,趁著楚柯話還沒說完,趕緊打岔:“你們是來看小蔥蘭的吧?苗苗那孩子已經(jīng)化形了,我?guī)銈內(nèi)タ纯此???/br> 說曹cao,曹cao到。 剛說完這句話,竹屋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還沒看見人影,一個嬌俏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了進(jìn)來:“長老爺爺,你說我的什么人來啦?” 聲音還是苗苗的聲音,只比她原來的聲音溫柔了一點。 徐安容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孩子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她身高大概在一米五五,穿著一件長款的羽絨服,逆著光看不清臉,但徐安容大致也能猜想到她長成了什么樣子。 她的情緒尚且穩(wěn)定,楚柯抬了抬眼皮也十分冷靜,陳雨彤和周檀不明所以,保持著圍觀狀態(tài),在場唯一激動的只有苗苗——小蔥妖的表情從驚訝變成驚喜,最后激動得快哭了,一個健步?jīng)_過去就要擁抱徐安容…… “撲通!” 一聲巨響。 徐安容伸出去準(zhǔn)備迎接的手停在了半空,她緩緩低頭,看著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在地上的小蔥妖,愣了愣,遲疑地喊道:“苗苗?” “不要緊?!泵缑绲穆曇袈犉饋磉€算鎮(zhèn)定。 她動作麻溜地爬起來,再次朝徐安容伸出手:“容容姐我好想你啊!” 徐安容眼睜睜看著她邁開腳,“撲通”一聲,又來了個平地摔。 一時間,一種異樣的氛圍充斥了這間小小的竹屋。 “意外,這是個意外。”苗苗自信地說道,爬起來接著往前走,徐安容怕她再摔,趕緊上前扶住了她,苗苗趁勢將她抱了個滿懷。 “哇,容容姐真的是你耶!” “是我是我,真的是我。”徐安容摸著她的腦袋安撫她,“你是剛化形嗎?還不適應(yīng)走路?之前不都還好好的?” 苗苗擰眉想了想,說:“可能是副作用吧?” “小丫頭不要胡說。”昆侖的大長老這時候又顯出了他的存在感,站出來替昆侖洗刷冤屈,“我們幫她化形根本不存在什么副作用,只是因為她年紀(jì)還小,化形的過程還沒完全結(jié)束嘛?!?/br> 苗苗聽他這么說,偷偷瞄了眼自己一馬平川的小胸脯,小聲附和道:“肯定是因為還沒結(jié)束……” 徐安容:“…………” 大黃的性別之謎尤為解開,徐安容多看了幾眼苗苗,關(guān)注點忍不住就歪了。 “苗苗,你真的是女孩子嗎?” “……容容姐你知道有句話叫士可殺不可辱嗎!”苗苗氣得跳腳,“還會長的!還會長的!” 徐安容慈祥地摸了摸她腦袋上翹起的一小撮頭發(fā),溫柔應(yīng)道:“哦。” …… 本來想用“去看苗苗”這一招來轉(zhuǎn)移注意力的,結(jié)果當(dāng)事人自己樂顛顛地跑來了,白水大長老看著他們杵在屋里樂呵呵地閑聊,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點肝疼。 他苦惱地揪著自己的小胡子,一時不察加大了力道,疼得自己“嘶”地倒抽了口涼氣。也是在這個時候,楚柯從敘舊的情景對話模式中退了出來,看向了他。 徐安容安撫住苗苗,也跟著望向白水大長老。 “我們想借用昆侖的‘瑤池’?!?/br> 白水長老看看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再看看她手臂上的小黑蛇,瞥瞥另一邊抱著黑貓目光灼灼盯著他的綠衣小姑娘,內(nèi)心哀嘆一聲。 麻煩,真的來了。 第97章 我要分手! “瑤池乃昆侖重地, 這不好外借的嘛?!?/br> 沉默半天,大長老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他摸著自己嘴上的兩撇小胡子,一副“按規(guī)矩辦事, 我也無能為力”的模樣。 “要求你提?!背抡f道。 “雖然我是昆侖的長老,但整個昆侖也不全是我說了就能做主,而且瑤池事關(guān)重大, 你們這樣不是在為難老夫嘛?” 楚柯以前就和這老狐貍似的老頭打過交道, 別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其實不過是等著坐地起價, 于是直截了當(dāng)?shù)赜终f了一遍:“有什么條件直說?!?/br> “這真的不是條件的問題。”大長老嘆了口氣,說起了瑤池的由來, “瑤池之所以是我們昆侖圣地還要從古時慢慢說起,傳說地下龍脈歷經(jīng)千年終有一日化得龍形,便在人間四處興風(fēng)作浪, 飛至昆侖時, 西王母出手制服了它, 使它化為了昆侖山上的一汪清池, 從此以龍脈之氣滋養(yǎng)昆侖萬物……當(dāng)然, 傳說有幾分真假不得而知, 但瑤池說是昆侖萬物的生命之源也不為過。” 等把瑤池的來歷說了一遍,他一捋胡須, 慢條斯理道:“所以,不是老夫不愿意借,而是瑤池對我昆侖的意義實在太大, 也請幾位體諒一下老夫的難處嘛。” 徐安容和楚柯就靜靜地看著他拿腔作勢,裝不過一分鐘,竹屋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一個少年旋風(fēng)似的沖了進(jìn)來,流動的風(fēng)吹得大長老須發(fā)飄揚。 “爺爺有你電話!” 他沖到屋里卻是忽然一頓:“誒?楚老大?” 徐安容一看見他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就笑了:這不是小水仙又是誰? 大長老整整自己頭發(fā),眼睛一瞪:“屋里有客人在呢,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樣子?懂不懂點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