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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二眼睛大了一倍,聲音高了八度,「朱天仰收行李干嘛?」「因?yàn)槿烨耙估镏髯痈f過了子時就送他走?!?/br>「可是那是因?yàn)橹髯右詾樽约罕厮罒o疑所以才這樣說,現(xiàn)在主子沒事了怎麼可能讓他走?」束一看著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束二,心想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yīng)嘛,「可是,你這樣想,我這樣想,朱天仰沒這樣想啊,他今天下午去找李承歡,約好明天中午走?!?/br>「呃…?!?/br>☆、三十三隔天中午,後府側(cè)門口。「為什麼我們不能走?你這是要告訴我束修遠(yuǎn)說話不算話,還是你們已經(jīng)不用聽束修遠(yuǎn)的?」朱天仰左手?jǐn)y著芝蘭,右手拉著李承歡,一臉惡狠狠的對著守在後府側(cè)門的束一、束二等人對峙,李承歡一手握著小立,一手緊握著朱天仰的手,手握的都出汗了,深怕自己這次是賭錯了。「他們就是聽我的,所以不讓你走。」朱天仰看到來人,再一聽他的話,真是怒氣攻心,這個人明擺著要食言了,「所以,束老爺?shù)囊馑际?,您打算食言而肥,?dāng)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此一時非彼一時?!?/br>朱天仰望著天,心想有句話叫「氣到無力」真是說的太好了,他現(xiàn)在真的是連回嘴的欲望都沒了,人至賤則無敵,原以為在尊道貴德的古代里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誰想得到,還沒出束府他就遇上對手了。束修遠(yuǎn)見朱天仰沒有再回嘴,趁勝追擊,「你待著,以後束府之人待你如我,有何不好?」那還不是你給的,三天前才說要讓我走,三天後馬上就變了,誰知道這句「待你如我」可以維持多久?再說如果真的是「待你如我」,那我還會待在這里廢話嗎?早就不知飄到那里去發(fā)達(dá)了。朱天仰沒把心底話說出口,淡淡的看著束修遠(yuǎn),「口說無憑?!?/br>但見束修遠(yuǎn)緩緩舉起兩指指天,「皇天在上,我束修遠(yuǎn)今日所言絕不違反,如若違誓,天打雷劈,絕子絕孫。」「拿個免死金牌,尚方寶劍什麼的來,不然每次來個新人新小侍就要再說一遍,我沒那麼多口水?!?/br>朱天仰說完就覺得手心一涼,原來是束修遠(yuǎn)遞上一個掌心大小的玉佩,玉身通體墨綠,玉形是個束字,邊有看不出是龍還是蛟的東西盤立,朱天仰本來還想嫌個兩句,但看到凌伯基和束一,二,三,四,五,六瞠目倒抽一口氣的樣子,想來這玉也是個不簡單的東西,才撇了撇嘴,又拉著已經(jīng)陷入呆萌狀的芝蘭,和整個人呈現(xiàn)著絕望兩字的李承歡往回走。「對不起喔,李哥,今天走不了了?!?/br>李承歡環(huán)視著整個院落,回頭對朱天仰露出慘淡一笑,「不,至少你讓我做了回美夢,是承歡自己傻,這一切一切都擺在眼前,還看不透?!?/br>這半年來要說後府有什麼變動,就只有朱天仰的院子了,從原本的環(huán)堵蕭然,到今日錦衣絲被,連桌子換上紫檀木,還有那琉璃鑲玉一整套的茶壼,束修遠(yuǎn)何時這樣寵過一個人?李承歡搖頭失笑,這一切就擺在他的眼前,他竟還會迷糊的擇錯了路。回首看著朱天仰那張粗眉厚唇不出色略顯憨厚的臉,怎麼想不通,這個人是如何說動自己?這個人又何以讓束修遠(yuǎn)甘心付予家?。?/br>「李哥,你怎麼了?咋一副得了絕癥的樣子?」「小仰,怕是沒幾日我們就不能這般閑話家常,還記得以前我對你說過「不日館承歡不適前往,以後就不去探望朱公子了,還望朱公子見諒?!鼓蔷湓拞??若它日承歡被遣不日館,小仰請你答應(yīng)我,你絕對不來?!?/br>「李哥,你怎麼會覺得自己會被送不日館?」「哈哈哈,剛才手拿著袍袱想跟你出府的人是誰?」李承歡看著到這個節(jié)骨眼還在裝傻的朱天仰,不禁覺得有點(diǎn)恨,為什麼這個人這樣沒心沒肺的就能活的這樣好?而自己處處小心,甚至甘人伏於人下,卻仍逃不過再入火坑的命運(yùn),「你以為在做了這種事之後,束修遠(yuǎn)會再召我侍寢?束家後府還有我李承歡一席之地嗎?」「李哥,束修遠(yuǎn)是不會再召你侍寢。」朱天仰看著氣的臉色發(fā)白的李承歡忍不住露出一笑,「因?yàn)槟闶俏依罡?,我那能讓自己的哥讓人開後庭花去?!?/br>朱天仰看著臉上怒氣盡失,只有一臉驚愕的李承歡又笑了,「哥,我們來辦個結(jié)拜大會好不?」李承歡仍是一臉驚愕,不過是另一種表情的驚愕法,朱天仰想,沒想到古版李準(zhǔn)基驚訝到小嘴微張的樣還挺動人,「哥,古代結(jié)拜是不是要歃血為盟喝血酒?我怕痛又怕血腥味,咱就割束一的手,叫束二喝這樣成不成?」聽到這里,任是古代人的束一也忍不住啐了句,尼瑪。☆、三十四「主子?!?/br>束修遠(yuǎn)放下手上卷宗,拿起束一呈上的紙張一看,「這是什麼?」束一順著束修遠(yuǎn)的眼光看去,指著紙張上最大字的橫向標(biāo)題道:「李承歡與朱天仰結(jié)拜大會及後府同歡會」。束修遠(yuǎn)瞇起眼睛直瞪著束一,我不識字嗎?束一低下頭,心想那你問「這是什麼?」是要做什麼?「朱公子明夜要辦與李承歡公子的結(jié)拜大會,邀請了六位爺和全日芳院包舍暗衛(wèi)小侍?!?/br>束修遠(yuǎn)不耐的閉起眼睛,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束一、束二甚至是其它不常與朱天仰接觸的暗衛(wèi)都越來越像朱天仰,又或者,是他太想朱天仰把人人都看成他?不,不行這樣,束敬和雖死,但其弟束鴻升仍虎視眈眈,還有人稱玉面諸葛的束兆亭,這交友廣闊的十三若沒有雄心,何必四處拉攏人心,甚至連賣藝不賣身的瑤京第一名妓秦舒都曾為其破例留君過夜,不,不只如此,朱天仰也曾在秦舒那里住了半個月,要說朱天仰跟十三就毫無關(guān)系,說來連他自己都不信,就算朱天仰真已不是原來的朱天仰,可至今尚無人可證實(shí)朱天仰之言,更何況後府里還有個對十三癡心不減的張曉晨,他不能不防,走到今日,多少腥風(fēng)血雨,他不能縱容自己輕忽,這束府下的亡魂已經(jīng)夠多了。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殺了朱天仰,把一切可能扼殺於襁褓之中。但,他卻下不了這個令。「這但愿人腸久又是什麼意思?」束修遠(yuǎn)指著橫標(biāo)下第一行字。「據(jù)朱公子說,這些都是大會的余興節(jié)目,一些趣味競賽,給所有參加的人娛樂用的,這個項(xiàng)目朱公子命廚子準(zhǔn)備了些rou腸?!故豢词捱h(yuǎn)沒有表示,又指著下一項(xiàng)繼續(xù)解說:「這一方凈土,朱公子則是準(zhǔn)備了四尺長寬的油紙,下一項(xiàng)心有靈犀,朱公子沒有吩咐,而這個人面桃花相映紅,這是準(zhǔn)備了散沫花粉和雞蛋,至於最後一項(xiàng)是張曉晨公子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