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忍不住抽搐。“如果有人舍得傷害你,我覺得那個人真的是瞎了眼了。”林初心里道:“他眼睛不僅沒有瞎,而且還是出奇的好看,目光時而深邃時而清澈時而自信,就是太具有誘惑了,才會讓那么多人喜歡他?!?/br>林初苦笑一番,站起身對蘇逸說道:“很晚了,睡覺去吧?!?/br>兩人各自回到房間里,關了燈。林初有些認床,第一晚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深夜時分,他走到陽臺上又喝了一瓶啤酒,天氣悶熱的不帶一絲涼風。連著好幾晚他都無法入睡,再這樣熬下去他覺得自己會瘋掉。后來的幾天晚上他就在蘇逸家小區(qū)跑步。蘇逸覺得要參加選秀,體力必須要鍛煉好,也陪著林初跑,只是他跑了半個小時就受不了了,林初卻還在不停的跑,感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勁。林初跑了一個多小時才回來,此時蘇逸坐在沙發(fā)上吃著水果,看到林初全身皮膚泛著紅,大口大口喘氣,“你對自己這么狠干嘛?”林初笑了笑,“不對自己狠一點,晚上睡不著?!?/br>“誒,你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總是悶悶不樂的?!?/br>蘇逸不知道他和宋景延的事,他也不想說,不過最近的確還有一件事令他心灰意冷,“我之前寫了很多歌寄給各大唱片公司都沒有回音,我想我可能真的不適合做音樂,我還是找間報社努力努力或許還能成為主編?!?/br>蘇逸立馬放下手里的水果,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林初,你先別否認自己,這個世界想出名的人多了去了,唱片公司每天都收到全國這么多的信,你覺得他憑什么就看你那封呢?你不能等著別人去翻牌,你要自己把牌亮出來?!?/br>“把自己的牌亮出來?什么意思?”“就是,和我一起去選秀,讓更多的人認識你,了解你的音樂。”“可我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嘗試一下,反正你都想著去當那什么報社主編,那選秀失敗了,你也可以去報社工作不是嗎?你也不虧啊?!?/br>林初坐在一旁,考慮一會,“我想想?!?/br>蘇逸一直以為林初是沒有收到唱片公司的回音才失魂落魄,一有空就陪著他去跑步,或者爬山,可每次林初都要把自己折騰的疲憊不堪才收手。他隱約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宋景延再一次打給林初,已經(jīng)是生日的一個星期以后的事了。宋景延自己做錯事,也不敢責怪林初在他生日時候沒有表示,他想著把生日那天發(fā)生的一切都當沒發(fā)生過,這樣既不用對林初內(nèi)疚,也不用對林初生氣。“baby,想我了沒?”宋景延撒嬌的時候總愛這樣叫他。林初覺得這個稱呼十分刺耳,一時僵住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星期。“回來了?”這是林初唯一可以擠出來的話,話里還喘著氣。“你說話怎么喘氣???”“我在跑步?!?/br>“吃飯了嗎?”“還沒?!?/br>“這么晚了還沒吃飯???”“跑完步再吃?!?/br>“哦,你胃不好,注意身體,我跟你說,我這次在日本又發(fā)現(xiàn)了幾家好吃的日本料理,下次我?guī)闳?。?/br>去日本?林初頓時想起在日本的發(fā)生的一切,冷冷地回絕,“不用?!?/br>“啊?”宋景延明顯感覺得林初語氣淡淡的,可他還是極力想讓氣氛變得活躍一點。“我說過要帶你吃遍世界最好吃的刺身的。”“我戒掉了。”“什么?”“我不吃日本料理了?!?/br>“怎么突然不想吃了?”“胃不好?!?/br>“這樣啊,沒事等你胃好一點,我們再去吃,我,下個星期就回來了,想要我?guī)裁炊Y物嗎?”電話里的宋景延語氣和平常一樣,帶著甜蜜,可林初聽在耳邊,卻是苦澀難言。“不用了?!绷殖跽f的有些冷淡。“真的不用?”宋景延抬高語調(diào)。“不用?!?/br>“那,好吧,等我回來?!?/br>他沒等到林初的告別就聽到嘟嘟的掛斷聲。宋景延已經(jīng)感受到林初身上偶爾會出現(xiàn)帶刺的冷勢,只是他想不明白這寒氣從何而來,他也不敢問,一切等到回國之后再說。林初以為自己這幾天的調(diào)整,已經(jīng)快把傷痛消磨干凈了,可宋景延一句話,還是讓心底里的痛又清晰浮現(xiàn),講完電話,林初又繼續(xù)跑步,跑著跑著一滴水珠從眼角滑落下來,不知是汗還是淚。第59章分手林初趕往醫(yī)院看他爸爸的時候,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骨瘦如柴病入膏肓的病人,見他剃著個平頭,臉上長rou不少,膚色也白了一些。自從他爸爸接受了移植之后便回老家修養(yǎng),宋景延幫他們家還掉了所有的欠債,也就不用再過的提心吊膽的日子。林初以為這一次只是簡單回來檢查,沒想到卻是病情惡化的開端。醫(yī)生說病情出現(xiàn)了異常,需要及時手術,而且手術成功也不能意味可以恢復,只能盡量的延長壽命。林茂祥對生命看得很開,上天能讓他找回老婆和兒子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寬恕,能多活一天他覺得都是恩賜。只是林初拿到手術單的時候,看到上面的5萬元的費用,站在排隊窗口邊上苦笑。他走了回去,不知不覺間眼淚都冒了出來,坐在收費臺前的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繳費的人,有個人因為卡里余額不足而沒有繳費成功,焦急地在一旁打電話,看起來像是在問親戚朋友借錢。這樣的畫面似曾相識,從小他最怕的就是生病,因為生病要花很多錢,要向人低頭借錢,林初知道他可以不用這樣,因為宋景延的銀行卡依然綁定著他爸爸的醫(yī)療卡,他只需要把繳費單號遞給收銀員,一切都搞定。可今天的宋景延和林初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關系了,他也不想和再和宋景延有任何的關系。現(xiàn)實卻告訴他根本沒有能力擺脫宋景延。他把手里的繳費單遞了過去,不到一分鐘,收費員將一張收費回單交給了他,一股從未有過的挫敗感侵襲而來,這種不想依靠卻又不得不依靠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廢人,窩囊廢!一個連爸爸的命都無法延續(xù)的廢人!他從來沒有這么討厭過現(xiàn)在的自己,一無所有!連剩下的那點尊嚴都留不住。他走過長長的白色長廊,各種各樣的味道從身旁的房間傳了出來,令他作嘔。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永恒的東西,也沒有可以依靠一輩子的感情,所有的一切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有絕對的安全感。宋景延在日本收到扣款通知,一看是圣西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