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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鳳歌回身拍了兩下黎耀升的肩膀,然后就一個人走進了大廳。這層建筑在地下,采光本就很成問題,雖然房間的各處都安裝了照明,但燈泡卻都是昏暗的土黃色,再加上到處放置著不明所以的玻璃柜,讓整個空間更顯得壓抑。等楚鳳歌走近了那些玻璃柜才發(fā)現(xiàn),這間房居然是一個展廳,各色斷臂缺腿,面目斑駁的佛像端放在大大小小的玻璃柜中。在展廳中間一座被半人高佛像前,楚鳳歌看到一個男人正背對著他俯身看著。許是聽到了楚鳳歌的腳步聲,那人沒有轉(zhuǎn)身而是用慢騰騰的語調(diào)說道:“現(xiàn)在娛樂圈那么缺明星嗎?弄人都弄到這里來了,你知道他是誰嗎?”楚鳳歌惜命,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愛作死地毒舌,尤其是他特別討厭有人故作高深,所以他的準則就是如果遇到裝逼的,那他就會習慣性地要裝過對方才罷休。本著這個準則,楚鳳歌站得更加隨意“除非你這個地方本來就不合法,否則我想弄走幾個都不該礙著你。至于比起他是什么人,我現(xiàn)在更好奇你是哪位?”聽到楚鳳歌的話,那個人卻笑了,他悠悠地轉(zhuǎn)過身說:“鄙人姓樂,單名一個考驗的驗。”楚鳳歌看清那個人應(yīng)該超過四十歲,雖然樣貌英俊不很顯老,但笑起來眼角的紋路還是很明顯。不像黑社會,這是楚鳳歌的第一反應(yīng),而第二反應(yīng)則直接說了出來:“你叫樂驗,他叫樂清和,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楚鳳歌的話讓樂驗笑出聲,仿佛楚鳳歌講的本就是笑話。“什么關(guān)系,當然不是親戚,哪里配是樂家的親戚呢?不過我可是他的監(jiān)護人。他有沒有告訴你,他母親是被騙來中國的英國妓|女,父親不知道是哪個嫖|客嗎?他一般都是這么和人說的,總是避重就輕。他也沒告訴你,他是被那個英國女人賣了抵債的吧?!?/br>其實楚鳳歌之前從樂清和的長相就猜測過他可能是混血,但是聽到妓|女、嫖|客這種詞的時就完全沒有了任何美好的想象,尤其是還配上了“抵債”這種字眼。“那個女人想回國,可是沒錢,還帶著一個拖油瓶。我看他可憐,就花兩萬把他的撫養(yǎng)權(quán)買下來了,說起來兩萬在九年前也是不少錢?!?/br>果然還是錢,真是萬變不離其宗,提到錢那就什么都好辦。楚鳳歌也不再多啰嗦什么,直接開口:“你說吧,他要賠給你多少錢?”原本楚鳳歌都做好了要聽一長篇演講的準備,沒想到樂驗居然直接開了價:“那就一口價一百萬現(xiàn)金?!?/br>九年2萬變100萬,楚鳳歌明白過來,這不是開價,根本就是告訴他要人沒門。楚鳳歌感覺自己又被耍了,他憤怒地瞪了樂驗一眼了,心想“行,這人我不要了。”當下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大廳,在他身后的樂驗也不說話,也不追,只是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焦急等待的黎耀升一看到楚鳳歌出來就迎了上去,他本想詢問情況,但一看楚鳳歌表情不對,立馬把話又咽了回去,只得跟在憤怒出離的楚鳳歌后面。楚鳳歌一邊怒步向前,一邊嘀咕:“樂清和那小子別讓我看見,不然我一定見一次打一次。”。正滿腦子想著揍人應(yīng)該先出哪一拳的時候,他想要的“沙包”居然就被人拖出來了。是拖著,楚鳳歌看到樂清和,像尸體一樣被拖著經(jīng)過回廊。他一下子忘記了自己剛剛要練拳擊的想法,丟下黎耀升就瘋跑到樂清和旁邊。雖然沒有真的練過武術(shù),但楚鳳歌仗著自己練過膽,居然就直接掄起拳頭一頓亂揮,把那幾個沒搞清狀況的人嚇得退得老遠。一直到黎耀升趕到,楚鳳歌才稍微放松了戒備狀態(tài)開始檢查樂清和的狀態(tài)。還好沒死,但樂清和已經(jīng)不省人事,黎耀升拉開樂清和的衣服,發(fā)現(xiàn)全傷在胃部和兩腰。那里很容易打成內(nèi)傷,但是從外表基本上看不到。楚鳳歌徹底怒了。他轉(zhuǎn)身拿過黎耀升的包,翻出紙筆,寫了一行字,然后交給黎耀升。“你拿這個去找莫凌川。不管多少錢,這個人我要定了。”☆、一匹裝成小白兔的狼樂清和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醫(yī)院病床上。而楚鳳歌斜坐在床邊,雙手交叉耷拉著腦袋似是睡著了。明明是晌午,天色卻半陰不晴,黑云與毒日輪番較量最終達成共識,把悶熱和昏沉揉成一團扔向醫(yī)院的玻璃窗。沒開燈的的病房,昏光給視覺降了噪,使得床上純棉加密斜紋的被單沉重之余又添了一份黏膩,即使隔著衣服,也讓樂清和覺得不潔凈。他于是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又輕輕偏過頭,正對上楚鳳歌蹙眉閉目的臉。樂清和慶幸自己先醒過來,他用目光描摹楚鳳歌健美的身形,簡單的白T恤從腰腹皺至脖領(lǐng),又沿著脖領(lǐng)深|進肩膀,兩條鎖骨是鉤上的活鉺,皮膚是裝在粉瓷碗里的米漿,稠墨的短發(fā)松散地掃著眉毛。樂清和可以背誦一次元的楚鳳歌,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卻發(fā)現(xiàn)文字只是精美的仿品,終究要失色于眼前的原型。(一次元是指文字資料)看著楚鳳歌的面顏,樂清和覺得就像親見卡拉瓦喬畫里的美少年,在落滿露水的春日晨曦,彈著魯特琴走來。有人說卡拉瓦喬有些作品是愛得發(fā)昏的圖畫,樂清和覺得楚鳳歌也有一張能讓人愛得發(fā)昏的臉,他不覺伸出手,卻在快要觸到那張臉時停下,最終只是攪渾了空氣。樂清和對自己的情不自禁感到一絲慌亂,接近楚鳳歌的最終目的還沒達到,他不能讓自己亂了陣腳。楚鳳歌感覺面前有風,他皺眉捏著太陽xue一睜開眼,正看見樂清和望著他出神,兩個人就那么猝不及防地目光交匯,一時間氣氛變得非常尷尬。但其實覺得尷尬的只有楚鳳歌自己,因為樂清和表情太過坦蕩。為了緩解氣氛,楚鳳歌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看清樂清和的眼睛是最常見的深褐色,才打趣說:“難怪有人喜歡帶美瞳,你之前帶著的那個確實比現(xiàn)在不帶好看太多?!?/br>樂清和聽到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眼瞼,卻沒有就楚鳳歌的話發(fā)表任何意見,只是在放下手后依舊盯著楚鳳歌看。楚鳳歌被看得心里都長了毛,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問:“怎么我臉上有東西嗎?”。樂清和仍是不說話,楚鳳歌急了,忽然擔心地問“你怎么不說話?該不會嗓子也受傷了吧,不應(yīng)該啊,等我去叫醫(yī)生?!?/br>說著楚鳳歌便要起身,卻被樂清和一把拉住。楚鳳歌看到樂清和像是終于做了什么決定,卸下了之前在A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