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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br>樂清和發(fā)現(xiàn)楚鳳歌現(xiàn)在提到家人的時候已經變得很自然了,于是一副憧憬的樣子說:“其實我很好奇,你弟弟是什么樣的人,有兄弟姊妹的家庭,可以住在一個地方十幾二十年的生活是什么樣的生活?!?/br>“就是普通人的生活,你……”看到樂清和這個樣子,楚鳳歌眼前忽然又閃過他滿身淤青的記憶,話說一半又吞了下去,在不幸的人面前說自己的幸運,那很無恥,即便只是曾經擁有。樂清和察覺到楚鳳歌的情緒,先說起了自己:“十歲那一年我出去找我媽,后來被關起來,很多事情就不記得了。可是你好像記過去的事情比眼下的事更清楚,而且你說夢話的時候,總是會說到過去的事情?!?/br>因為楚鳳歌再三警告,樂清和已經很久沒有半夜跑他房里了,現(xiàn)在他忽然提起這事,楚鳳歌一臉莫名其妙的問:“你可別說因為想要知道我過什么樣的生活,所以之前每天晚上跑我房里看我睡覺啊?!?/br>這也太荒謬了吧,楚鳳歌更加確定這個孩子心理問題嚴重,結果卻看到樂清和一臉無辜地說:“其實,我只是睡不著。”失眠有多痛苦,楚鳳歌太了解了,他猛然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抱歉,樂清和忽然換了一個那么陌生的環(huán)境。楚鳳歌覺得只想到自己怎么安排他更方便,卻沒有真的考慮到樂清和怎么想的,不禁又關切地問說:“你不習慣那個房間嗎?”樂清和看到楚鳳歌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些,他笑著便說:“沒有不習慣,只是做夢。不過你做夢的時候,我正好夢醒??粗阄也拍芡涀约鹤隽藟?,你看我就說你包治百病。”“做夢?什么夢?”“黑屋子,又累又餓,滿手血?!?/br>樂清和沒有說太多,他知道不用說太多,果然那么短短幾句卻對楚鳳歌造成了很大的沖擊。楚鳳歌開始更不敢想象樂清和以前過的是什么生活了,他才十九歲啊,四舍五入就還是個孩子,在這種心理下楚鳳歌說:“難怪我說,你怎么最近黑眼圈越來越重,還總在車上睡覺,你做噩夢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口氣滿是責備,但更多是責備自己。成了。樂清和見楚鳳歌又主動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過了安全距離,明白自己得逞了,整個人又靠到了楚鳳歌肩上說:“現(xiàn)在告訴你了,所以我可以和你睡一間房嗎?”作者有話要說: 攻:你喜歡海豚嗎?受:微笑天使啊,誰不喜歡。攻:我也愛笑哦,而且海豚其他技能我也會,你要不要喜歡我。受:什么技能?!攻:到床上告訴你。······受扶腰:老子恨海豚······☆、直男癌撩楚鳳歌把房間里的壁柜床拉出來的時候,樂清和正拿著床單被套望著他,看不出情緒,楚鳳歌自己卻是輕快的。剛過寒露,雨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來,常言道一場秋雨一場寒,在室內即使是白天,只要不開燈那就是昏沉沉的。拍打著落地窗殷勤探看的雨滴,盡管被阻隔在另一個空間,仍舊不斷用潮濕和寒氣侵入室內,更把昏光浸得涼透。這是楚鳳歌心情愉快的原因,他很喜歡秋冬季,更喜歡下雨,空氣中的粉塵被洗得干凈,呼吸進肺里的空氣仿佛是沒被污染的清泉,更別提遍布大街小巷的桂花樹不辭辛苦地落滿枝頭。因為心情愉快,腦子里更是挑釁地想,不就是住一間房嗎?我難道還真怕他一小孩。如此想著便伸手接過樂清和手里的四件套,非常熟練地收拾起來。明明兩個人相處也才三個月不到,樂清和卻非常默契地配合楚鳳歌,不用楚鳳歌做指示,樂清和就在楚鳳歌剛套好兩個背角的時候接過手去,連抖散被子的頻率都協(xié)調一致。整個過程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只利落地把事情都做好了。看著抹得平平整整的床單,楚鳳歌笑著拉樂清和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說:“來試試,這張床雖然已經八‖九年沒拉出來用過了,但可軟了,保證能讓人睡好覺?!?/br>一邊說著一邊又用手壓了壓床沿,樂清和倒是沒說話,只是看著他。樂清和其實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太說話,這一點讓楚鳳歌覺得他還真和楚清和一樣,轉而又想起楚清和躺在病房里的樣子,眉頭就皺了起來,小聲嘆氣道:“他要是有你一半的好身體…也許…算了,哪里有什么也許。”樂清和聽到往楚鳳歌身邊坐近,一只手伸到楚鳳歌背后,把他輕輕拉著靠在了自己肩上柔聲說了句:“托體同山阿?!?/br>如果換成平時有人掰著他的腦袋放肩膀上,楚鳳歌一定會很反感,然后像蝦米一樣彈起來,這種拿女主角劇本的事情他做不來,可是今天他卻任由自己身體偏居一側,再聽到樂清和的話之后,更是鼻酸。這張床是以前為了方便照顧總生病的楚清和而準備的,楚鳳歌記得他還沒考上外地大學的時候,也是這樣和弟弟坐在一起。他總是擔心那個單薄的孩子,那孩子也像現(xiàn)在的樂清和一樣念著也許還根本不理解的詩句,想著“昨暮同為人,今旦在鬼錄”的情形。這讓楚鳳歌竟想要開始認真把樂清和當成弟弟看待,他壓抑住哽咽,坐直身子忽然神情嚴肅地說:“我之前總當你只是個性格奇怪的下屬,現(xiàn)在想來,你搞不好真要捆綁我十年,如果退回兩年前,我就相當于你的監(jiān)護人,所以為了你著想我確實該好好和你談一談?!?/br>好像是很不樂意楚鳳歌的說話方式,樂清和也一改往日的輕佻認真說道:“你不是監(jiān)護人,你是唯一?!?/br>沒想到這話卻把楚鳳歌惹到了,他原本還想著要如何措辭委婉一點,現(xiàn)在就完全沒有顧忌,帶著點怒氣地說:“這個是我要和你說的第一件事,你從哪里覺得我是同性戀的,我真的非常討厭別人用這種方式討好我,這樣顯得你很輕浮?!?/br>如此還覺得不夠,想著既然已經說了一句,干脆都說完,于是立馬又說:“還有,你這個接吻狂魔的屬性,我不管你從哪里學來的,你要記住,你現(xiàn)在是要成為巨星的人,不是要當花魁,招攬客人的伎倆都給我丟掉?!?/br>楚鳳歌語氣和表情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樂清和卻沒被他嚇唬到,而是忽然靠得很近,還一臉的真誠地說:“你終于看出我在討好你了嗎?”樂清和用最專情的語氣說著最濫情的話,不得不說很難有人能招架得住。而且這個時候靠的近,楚鳳歌看到,光線很暗,那一點點可憐的光都照到了樂清和眼里。“塞上燕脂凝夜紫。”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