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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還要工作,還要還債。最近知道的事情,讓他一下子把生活都丟到了一邊,武美欣在電話里拜托楚鳳歌一定要帶著樂秋霖去拍照,楚鳳歌看了一眼樂秋霖,那意思是聽他的。不過樂秋霖也看出了楚鳳歌希望他去,于是笑著點點頭,就這樣兩個人居然就莫名其妙地去了武美欣的小店。原本楚鳳歌就和武美欣約好了,每個月都讓樂秋霖給她當(dāng)模特,但是雙方好像都忘了這檔子事一般。所以這還是頭一次楚鳳歌履行合同,武美欣很有派頭,各種設(shè)備一應(yīng)俱全,連從沒涉足過攝影行業(yè)的楚鳳歌都能叫出名字的攝影師非常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武美欣自然是更加熱情,手里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打衣服,一看到樂秋霖就一股腦全塞到了他手里,然后推著他催促說:“快快,把衣服換了到化妝間去。”楚鳳歌捂嘴笑,全然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目送一臉無奈的樂秋霖進了更衣室。樂秋霖才走沒一會兒,楚鳳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莫凌川的名字讓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們能單獨見一面嗎?”電話里莫凌川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和沙啞,楚鳳歌知道那個單獨是什么意思,他遲疑了幾秒,最終還是答應(yīng)見面。實際上就算莫凌川不找他,楚鳳歌也會去找莫凌川,只是他還沒有想好要以什么理由興師問罪。掛了電話的楚鳳歌往更衣室看了一眼,武美欣給樂秋霖拿的一整套的衣服,要全部穿好恐怕需要一點時間,正考慮要不要先和樂秋霖說一聲,武美欣卻先一步走到了他面前。“我看你一直看手機,有什么事情就先去做吧,我?guī)湍愫头€(wěn)住那孩子?!?/br>楚鳳歌思忖了一會兒,覺得這也許是最好的辦法了,如果自己去和樂秋霖說,他一定會跟過去,可是他并不想把樂秋霖卷到這件事里,于是對武美欣道了聲辛苦便要走。但才走不到門口,又折回去對武美欣說,要樂秋霖拍完照就直接去地下車庫門口碰面。楚鳳歌知道樂秋霖的個性,害怕他指不定要去找,給他指定方向他才不會胡來。交代完這句,才稍微安心地走了。地下車庫里,莫凌川果然在五號停車位,這個車位在最角落的地方,楚鳳歌有印象,因為這是整個車庫里面唯一一個帶電動卷閘門的車位。這還是楚鳳歌第一次看到門開著,而莫凌川的車就停在里,并且似乎已經(jīng)等了一小會兒,他看到楚鳳歌過來特意亮了雙閃示意。楚鳳歌才走到車附近,莫凌川就先下車把后座的門拉開并站在門前等著。楚鳳歌忽然遲疑了,他和莫凌川認(rèn)識快將近十年了,可以說除了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莫凌川就是他最信任的人。可是現(xiàn)在,楚鳳歌覺得自己眼前的人很陌生,陌生到那張臉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發(fā)現(xiàn)他可能根本一點都不了解莫凌川。不過盡管如此,楚鳳歌還是上了車,因為比起糾結(jié)莫凌川的事,他更想知道他收到的照片里的楚清和發(fā)生了什么。兩個人坐到車后座之后,莫凌川就把所有的車窗都斷了電,玻璃一瞬間像起了大霧模糊一片,加上原本車庫光線就暗,以至于從外面完全看不出車?yán)镉腥恕?/br>楚鳳歌不擔(dān)心莫凌川會害他,只是不知道該開口說什么好,從前他們都是無話不談的,現(xiàn)在兩個人卻都沉默了。車座其實并不狹小,但是楚鳳歌還是可以感覺到莫凌川肩膀輕碰到他的肩膀,更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楚鳳歌原本想單刀直入地問清楚關(guān)于照片還有曹閔懷的事,可是醞釀了半天,最后好不容易轉(zhuǎn)頭一開口,卻只輕聲說:“聽學(xué)妹說你們離婚了?!?/br>而幾乎同時,莫凌川也看著他說:“我愛你。”莫凌川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以至于楚鳳歌愣了好久,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昏光里他看到莫凌川眼睛里全是憂郁。而莫凌川又再次重復(fù)那句話,內(nèi)容和語氣卻像不配套的被子和被套,楚鳳歌怎么塞,也囫圇不出一個完整的句意來。楚鳳歌以為莫凌川是要拿他開玩笑,于是也半開玩笑地說:“你是想把離婚的罪過也分到我身上嗎?”“我離婚不是因為你,我現(xiàn)在告訴你,只是害怕。”莫凌川似乎沒有聽出楚鳳歌的戲謔,只是表情變得比之前更加認(rèn)真。他的認(rèn)真讓楚鳳歌下意思往出門退了退,他不敢相信莫凌川是真的在告白,他不敢置信地說:“害怕?”那說話的語調(diào),倒像是楚鳳歌自己在害怕。莫凌川看到了楚鳳歌微微后撤的身體,微怒地又逼近。莫凌川想不通,岳齊蕓說看到樂秋霖靠在楚鳳歌身上,為什么楚鳳歌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躲開,明明他們才應(yīng)該更加親密。“岳齊蕓說的很對,我不該一直隱藏我的感情,我看到那家伙對你的態(tài)度,還有你對他的縱容,我才意識到自己多害怕。如果他可以,為什么我不可以?”楚鳳歌從來沒有如此恐懼,他覺得莫凌川現(xiàn)在說話的樣子非常恐怖,像是終于被從籠子里放出來的野獸。這頭野獸因為長期的饑餓而瘦骨嶙峋,它并非得不到食物,而是刻意禁錮自己,可是現(xiàn)在,它解放了。莫凌川猛地把楚鳳歌困到懷里,他常年健身,再加上空間的局促,楚鳳歌完全掙脫不開。楚鳳歌從沒有這么后悔沒把樂秋霖待在身邊,如果樂秋霖在外面,一定會拉開車門,說不定砸開車門帶他走。☆、失蹤仿佛是聽到了楚鳳歌的呼喚,樂秋霖真的出現(xiàn)并且拉開了莫凌川的車門。可是里面只有一臉茫然的莫凌川。樂秋霖完全無視莫凌川轉(zhuǎn)為憤怒的表情,一蹬上了車把車?yán)锟戳藗€仔細(xì),確認(rèn)楚鳳歌真的不在里面之后,一把扯過莫凌川的衣領(lǐng),硬生生把人從車?yán)锿狭顺鋈ァ?/br>“人呢,你把他怎么了?”莫凌川沒有回答樂秋霖的話,卻呆望著樂秋霖。眼前這個人究竟是因為長得好看才會被楚鳳歌在意嗎?還是楚鳳歌看重他年輕?楚鳳歌不是那種膚淺的人,長得好看的人他見得多了,樂秋霖究竟有什么地方比自己好?這種想法加上樂秋霖對他的態(tài)度,讓莫凌川一下子憤怒到了極點。莫凌川也伸手揪住樂秋霖衣襟,因為樂秋霖實在太高,莫凌川沒辦法扯住他的脖領(lǐng)子。這讓原本應(yīng)該是劍拔弩張的場面變得有些滑稽,只是兩個當(dāng)事人的表情都非常憤怒。樂秋霖不想和莫凌川虛耗,威脅道:“別逼我把你的產(chǎn)業(yè)都給端了。”莫凌川覺得自己體型上干不過,一把推開了樂秋霖,退了幾步理了理衣服,才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