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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雙眼間流轉,不大不小的嘴唇在隨著呼吸微張著。“我不是說我不在的時候,不要讓陌生人進來么?這是怎么回事?”忠義感覺到從這個人進門開始,只看了自己一眼,剩下的時間不是低著頭,就是看著管家。“我看他穿得不差,言語也還挺有禮貌的,所以……”管家見主子似乎不太高興,就有點膽怯了。“穿著得體,有禮貌的人就都是好人么?”那醫(yī)生抬腳向客廳走起,經過忠義的時候,又像沒看見一樣,徑自走進客廳盤腿坐下來,忠義一時間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但他覺得這個人不是一般人,為了給韓慶找醫(yī)生,他都找到這里來了,就算被拒絕的話,也要試一試。于是,忠義又回了客廳,在主人面前跪坐下來。“在下李忠義,想請孟先生幫我家公子看病,公子近一段時間總是頭痛,看了很多醫(yī)生后都沒有效果,聽說您在疑難雜癥方面很在行,所以冒昧地請您去一趟?!?/br>“孟某的診費是出奇的高,不知你家公子是否出得起?!敝伊x還沒說完,主人就搭話,忠義想了想。“只要不是天下,多少診費,我家公子都出得起?!?/br>主人冷哼了一聲,“好大的口氣,但這世界上,也有銀子辦不了的事情,你家公子的病我可能看不好,為了不砸我的牌子,您還是回去吧,管家,送客。”主人起身,向內庭走去,忠義也跟著起來,想跟著主人一起進去,但被管家攔了下來。“這位公子,我家爺說不看的病人,就一定不給看的,您還是趁爺還沒說難聽的話之前回去吧,免得難堪?!?/br>管家推著不肯走的忠義出了門,沒等忠義阻止,那大門就被關上了。忠義還是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醫(yī)生,他看了看大門,敲了幾聲,都沒人來應門,只能先回宮了。當大門關上,走路到一半的孟慶歡停下腳步,看著那扇關上的大門若有所思。難道,該來的,這么快要來了么?忠義回宮把今天的所見所聞跟彗星說了一遍,彗星也覺得這個人可能還真是個能治病的醫(yī)生,就是驕傲得有點過分了。“明天你再去一趟那里,如果他們還是不給你開門的話,你就等一會兒再回來,我后天安排了孩子們休息一天,我再去會會那個孟先生?!?/br>“殿下,這種無禮的草民……您確定要去會么?”忠義害怕彗星也吃“閉門羹”,有點為難地看著彗星。“我一向自視清高,我倒想見見這個民間的人,是否真的能比我還要驕傲?”為了韓慶的頭疼癥,彗星就算要跪下來,也覺得值得,更別說只是會會那個人。第二天,忠義又去了一趟,意料之中的,在敲了半天后,依然沒有人來應門,忠義只能垂頭喪氣地回了宮。這也是彗星意料之中的,所以他已經做好了出宮的準備。第三天早上,彗星跟著忠義去了那片紫竹林里的房子前,忠義先敲了敲門,沒有人應門,彗星下了馬車,扣了扣門上鐵環(huán),“請問孟先生在么?我是患者的弟弟,想請孟先生幫我……哥看病,如果孟先生肯出來一見的話,我一定拿出我最大的誠意請您過去?!卞缧谴舐暤叵蜷T里說著,過了一會兒,里面有人走出來的動靜,隨后,大門就開了,開門的依然是管家,管家向門外的兩個人做出“請”的動作,彗星和忠義進了大門,來到客廳里。彗星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這院子里的蔓珠莎華。主人似乎早就等在那里,茶幾上擺著還飄著香氣的茶水,彗星走進客廳,站在主人面前,主人左手拉起右手的袖子,右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彗星和忠義便坐到主人面前。孟慶歡看著自己對面這個一身紅衣的人,面容清秀,烏黑的長發(fā)瀑布般披到腰間,目光里是不諳世事的清麗,但又帶著一身驕傲。孟慶歡總覺得這個人肯定不是個泛泛之輩。這就是大師跟我說的來自東方之人么?孟慶歡在心里想著。之前孟慶歡進廟拜神,順便抽了一簽,廟里的大師解簽說近日會有來自于東方的人會請他看病,可以拒絕兩次,但如果再來第三次,就要答應,因為他要診療的病人可能是對這個國家有舉足輕重作用的人,不能錯過。“孟先生,我家忠義來了兩次,給您帶來打擾和不便了,如果有做得不周的地方,請見諒?!卞缧堑纳碜酉蚯皟A了傾,忠義驚訝地看著他,“殿下”兩個字差點沒叫出口。“不會,這位公子很有禮貌,并沒有打擾我很久,倒是我沒有給開門,深感抱歉?!敝魅私o彗星和忠義斟了兩杯茶,以當謝罪,“請問令兄是什么病癥?”彗星和忠義有點喜出望外,沒想到這個孟先生會這么干脆地問起病癥,彗星就把他知道的跟孟慶歡說了一下,他好像大概知道該怎么治療的樣子,輕輕地點了點頭。“今天天色已經不早了,如果不急的話,我想明天到府上再做更詳細的診視,可否?”孟慶歡征詢著彗星的意見,彗星點點頭。“那最好了,如果孟先生方便的話?!卞缧俏⑿χf,那笑容溫和,也官方。從孟宅里出來的時候,忠義扶彗星上了馬車,自己翻身上馬,跟著彗星慢慢地走在回宮的路上。“殿下,看來還是您來好使,這個孟慶歡還算是個識時務的人?!?/br>“你看見他家院子里種植的那些蔓珠莎華了么?”“看見了,跟趙將軍送您的一樣?!?/br>“嗯。”彗星點點頭,思緒好像又飄遠了。還在戰(zhàn)場的那個人說讓自己等他回來,但要等到什么時候呢?彗星輕輕吐了一口氣,搓搓有點涼下來的手。初秋的天氣就已經開始冷了呢。第二天,像前一天說好的,忠義早早地來到孟宅門前接孟慶歡,管家也等在門口,見忠義來了,就進屋通知孟慶歡。等孟慶歡收拾妥當出門的時候,忠義看得有點愣,在心里默默贊嘆:這個孟慶歡的外貌一點都不比殿下差。見管家身上背著醫(yī)藥箱,作勢也要跟著一起走的樣子,忠義卻阻止了,“不好意思,我家公子只邀請了孟先生一個人,這位就……”忠義為難地看著孟慶歡,孟慶歡想了想,接過管家手里的醫(yī)藥箱,背在自己身上。“我不在的時候,好生看家?!泵蠎c歡吩咐了一句,便上了忠義帶來的馬車。兩個人一起向進城走著,直到進了城,兩個人都沒有說什么,穿過熱鬧的集市,孟慶歡看著喧鬧的人們,嘴角向上勾了勾,他似乎好久都沒看過這么熱鬧的人群了。等慢慢淡出人群,孟慶歡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這個叫做李忠義的人正向皇宮的方向走去,遠遠地,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