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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就走出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路過韓慶房間的時候,孟慶歡又頓了一下,看著緊閉的房門,他上前,手和額頭默默地靠在門上一會兒,然后在心里默念著——韓慶,再見了。再也不見。然后孟慶歡離開了和政宮,離開了皇宮——這個給了他一段痛并快樂著的,而且會記在心里一輩子的記憶的地方。頭也不回地。第二天一早,韓慶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也早就沒了溫度,他迅速起身,屋子里孟慶歡的衣服已經(jīng)不見了,他赤著腳跑出臥室,去了書房,書房里沒人,然后又跑去了孟慶歡的屋子,那屋子被收拾得一塵不染,韓慶又打開衣柜,里面的衣服都沒了,只是空空的衣柜,韓慶的心涼了半截,也隱約明白了——孟慶歡已經(jīng)離開了。韓慶的心瞬間空了,他想離開孟慶歡的房間,去問侍女,起身經(jīng)過桌子的時候,看見一個白色的信封放在上面,上面寫著“皇上收”,韓慶想起昨天孟慶歡在書房寫的東西,于是把信封拿起來,猶豫要不要打開,他害怕打開了,就真的證明孟慶歡已經(jīng)離開了,遲疑過后,韓慶還是打開了信封,坐在床上慢慢地起來——韓慶,請允許以及原諒我最后一次這樣叫您。當您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jīng)離開了,因為我不想讓您看著我的背影離開,那只會徒增我們的傷感罷了。在宮里的這段時日,開始的時候,我覺得能給您治病,是我的榮幸,后來的時候,特別是我們“在一起”后,我更加覺得給您治病是我的責任,我有義務讓我愛的人健康起來。您的病一天天的變好,也讓我覺得很欣慰。我曾經(jīng)真的自私地想過永遠留在宮里,但經(jīng)過彗星殿下和趙將軍的事后,特別是趙老將軍和夫人的離世,讓我心里覺得有塊大石頭壓在那里,越來越沉重,也覺得自己那自私的想法越發(fā)的愚蠢。您是皇上,而我只是一介江湖郎中,我們也都是男子,又如何得到別人說的天長地久?分開,或許對我們都是正確的選擇,我本來也不屬于宮里,而您,是屬于我們整個國家的,我又如何要做個自私的人呢?像我說過的,您是屬于我們國家的,當然也是屬于我的,而我,即使不在您身邊,也會是永遠屬于您的,所以即使分開了,也不代表我們是真的“分開”了,不是么?從進宮到離宮,我只后悔兩件事情,一件是沒有告訴趙將軍他父母親真正的病情,一件是我從來沒給您說過“我愛你”。韓慶,我會永遠愛你。孟慶歡看到最后,韓慶的淚也打濕了孟慶歡的信,他再三讀了幾遍,然后小心地折好放回信封,塞進自己的懷里,環(huán)視著孟慶歡住過的屋子,這里好像還有他生活過的氣息,雖然眼角流著淚,但嘴角卻微微翹起。是啊,即使分開了,也不代表我們是真的“分開”了,心不是還在一起么?慶歡啊,我也有后悔的事,我好像也從來沒對你說過“我愛你”。慶歡啊,我也會永遠愛你。孟慶歡離宮后,天剛好大亮的時候回到家,剛起床不久的管家對于孟慶歡突然歸來有點驚訝,孟慶歡身后還背著行李,跟剛走時候的差不多多,不過清瘦了很多。“爺,您回來怎么不讓人告訴我一聲?我去宮門口接您啊。”管家自然地接過行李,孟慶歡淡淡地笑了笑,沒說話,在各個屋子轉了轉,這房子跟自己離開時候一樣,管家每天都有打掃,就盼著孟慶歡回來呢,花園里的各種花朵也已經(jīng)發(fā)芽了,有的還已經(jīng)長出了花骨朵,院墻旁邊的蔓珠莎華也冒出了紅色花骨朵,靜靜地等著開放,孟慶歡的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彗星和趙容真的樣子,輕輕地嘆了口氣。“我不在這段日子,辛苦你了?!弊罱K,兩個人坐在客廳里,管家燒好了水,給兩個人泡茶喝。“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嘛,怎么樣?宮里是什么樣子?皇上是什么樣子?他的病好了么?”管家好奇地問起宮中的情況,孟慶歡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怕提誰,誰就會出現(xiàn)。“嗯,病已經(jīng)好了,宮里雖然奢華,但始終比不上家好?!泵蠎c歡輕輕地一句帶過,然后把茶杯舉在唇邊,慢慢地喝著茶,管家見孟慶歡不愿意多說,雖然好奇的事情還很多,但也沒有再問,“我這次回來不會呆太久?!币槐K茶下去后,孟慶歡放下茶杯,管家又給他倒了一杯。“要上山么?是該去看看方丈了,您好長時間都沒去了?!惫芗蚁胂耄饺?,孟慶歡除了給病人看病,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能去了。“嗯,這房子就留給你了,家里的錢我?guī)ё咭恍〔糠肿鱿慊疱X,剩下的也都留給你了。”管家一愣,孟慶歡卻一臉平淡,好像再說別人的事情。“爺,您要上去多長時間?怎么什么都留給我了!”“當然是不回來了,不然怎么會什么都留給你?”此時,管家好像變成了奇怪的人,孟慶歡有點好笑地看著管家。管家迷茫地看著孟慶歡,不明白地搖搖頭,“爺,您是要做和尚去么?”孟慶歡依舊是不溫不火地笑著,“我從10歲就跟在方丈身邊,他撫養(yǎng)我長大,教會我做人,我總該要孝敬他一下了。”“孝敬也有很多方式啊,像之前您經(jīng)常上山去看他,還給廟里捐香火錢,也不一定非要做和尚……”“誰說我要做和尚?只是……不出山了而已?!泵蠎c歡看向客廳的簾子外,目光停在那些蔓珠莎華上,“你也老大不小了,嚴格的說,你還是是我哥呢,也應該娶親了,正好這房子和錢留給你,結婚也總需要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才好,你照顧我這幾年的生活起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也沒什么能給你的,你若不嫌棄,收下才好?!泵蠎c歡轉過目光,感謝地看向管家,管家卻表情復雜地看著他。“我知道你的脾氣,我勸你什么你都聽不進去,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大挫折,非要用這種方式回避,反正你要走就走,我就在這里等你回來,你什么時候回來,我什么時候娶親,到時候你的房子還是你的房子,錢也是你的錢,我娶親也用不著你的房子和錢?!焙兔蠎c歡相處了五年,管家第一次沒有跟他用敬語,他摔下杯子,離開了客廳。“哥……”五年來,也是第一次,孟慶歡喊了管家一聲“哥”,管家頓了一下,但沒有回頭,仍舊自顧自地離開了客廳。三日后,清晨。還沒等管家醒來,孟慶歡就帶了一點銀子,離開了家,這三天,管家因為跟他生氣,雖然依然照顧他,但卻不跟他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