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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才從窗簾里出來,表情比剛剛放松了很多,好像想通了什么事似的。“Eric,你信我們能合作好吧?”趙容真微笑地點點頭。“我能作為鋼琴師上臺吧?趙容真再次微笑地點點頭。“這次……你信我,是么?”趙容真遲疑了一下,還是微笑地點點頭,彗星也終于露出笑臉。“那我們繼續(xù)練習吧?!?/br>彗星再次回到鋼琴旁邊,雖然他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煙氣,但趙容真卻莫名地喜歡那味道,他喜歡彗星自信的樣子。……什么時候,“喜歡”這個詞是可以用在彗星身上了呢?像是奇跡似的,接下來的兩天里,兩個人的合奏有如神助一樣,雖然有的時候還不是很順利,但至少兩個人能磕磕絆絆地把整首曲子彈下來了,這樣才會有更進一步的可能,兩個人又利用剩下的3天進一步加強流利度的練習,直到團長驗收那一天,終于,在團長來之前合練的一遍,是兩個人最滿意的一次,雖然不像獨自一人彈琴那樣和諧,但至少讓人聽了不會覺不好。午飯后,趙容真和彗星回到排練室,不一會兒,團長就來了,兩個人站起來迎接,沒多說什么,團長就讓兩個人可以開始了,彗星緊張得手一直出冷汗,手都是涼的,雖然面試時在團長面前彈過鋼琴,但這次卻感覺不一樣,可能是因為這曲子是要彈給更多的人聽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第一次這樣彈琴給別人看吧。兩人一人一手放在鋼琴上,趙容真輕聲說著“3,2,1”,兩人同時按下琴鍵,但彗星卻沒控制好手指,多按了一下琴鍵,兩人隨即停下來,彗星抱歉地看看趙容真和團長。“沒關系,別緊張,只是團長在聽?!壁w容真安慰地拍拍彗星的后背,彗星深呼吸了一口氣。兩人又試了兩次,他們還是因為彗星的緊張,在還沒彈完一小節(jié)就不得不停下來,團長剛剛還有的耐心慢慢變成了皺起的眉頭。“團長,彗星第一次這樣彈琴,而且也是第一次要彈給觀眾聽的,所以有點緊張,先等一下好吧。”趙容真見彗星實在太緊張了,所以就向團長請求著,團長點點頭。“不好意思,團長?!卞缧潜傅叵驁F長點了點頭。“沒關系,別緊張,大不了這個節(jié)目不上了,反正正常的節(jié)目都已經(jīng)排練好了,我們就做最好的準備,最差的打算。”趙容真微笑地看著彗星,見趙容真好像很有底的樣子,彗星反而放松了一點,其實他一點都不知道趙容真其實也很緊張,他也是第一次這樣彈琴,而且是負責主要旋律的右手琴者,但看彗星這么緊張,他告誡自己一定要安定下來,不然連團長這里都不能通過,更別說觀眾了。他,只是想讓彗星以鋼琴師的身份站在那個舞臺上,一次也好。等彗星覺得可以的時候,團長示意兩個人可以開始了,彗星再次把手放在琴鍵上,“別緊張,別覺得團長在旁邊,就像我們練習的那樣,只想著旋律就好?!壁w容真再次提醒彗星,彗星點點頭,閉上眼睛。隨著趙容真再次的口令,兩人再次同時按下琴鍵,這次,彗星似乎投入進去,兩個人沒有停下來,彗星的漸入佳境也讓趙容真慢慢進入狀態(tài),團長訝異于兩個人默契的配合,兩個人的合奏就像是同一個人的雙手在彈奏一樣,從團長的角度看去,坐在外側的趙容真擋住了彗星大部□□體,他們頭頂鵝黃色的光線也潤色了兩個人的輪廓,讓他們看起來像一個人一樣,團長閉上眼睛專心于琴聲,真的好像一個人彈奏的,所以等最后一個音符落下,團長不禁認可地鼓起掌,而他的掌聲也讓兩個人知道——這節(jié)目可以上場了。趙容真看著彗星開心的笑容,心中的快樂似乎都超過了自己第一次登臺成功的喜悅。晚上,兩個人也終于能按時下班一次了,趙容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帶彗星去了上次去的湯館。“我們應該慶祝一下?!壁w容真興奮地拉著彗星走進飯店。“還沒上臺呢,明天要是發(fā)揮的不好,砸了你在國內第一場演奏會,到時候團長非殺了我不可以。”彗星卻嘟著嘴,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沒關系,有我擋在你面前呢……”趙容真笑著不經(jīng)大腦地說了一句,兩個人之間還算融洽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趙容真臉上的笑容也尷尬地僵在那里,一時間兩個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彗星拿過菜單。“……點菜?!卞缧堑拖骂^翻看著桌子上的菜牌,目光卻游離著,趙容真卻笑出來。“你要是想讓我點菜就直說,不用這樣看菜譜吧?!壁w容真拿過菜牌,直接翻看起來,剛剛彗星拿反了菜牌。兩人酒足飯飽后回到家,彗星卻苦于沒有上臺的西服,趙容真找了幾件給他,兩人身高雖然差不多,但趙容真的肩膀比彗星的寬,西服的肩膀總是不合適,試來試去彗星都想明天去買一套的時候,趙容真想起家里還留著一套剛上大學時做的白色燕尾服,雖然身高和現(xiàn)在一樣,但那時候瘦一點,趙容真到時候也會穿一件黑色的燕尾服,在舞臺上搭配得也會比較好看,于是趙容真就把那套衣服拿出來給彗星試,一試還真的合適。彗星還是第一次穿上燕尾服,他新奇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感覺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這樣子我好像真的成了鋼琴師一樣?!卞缧乔昂笳罩?,這種感覺真的很新鮮,趙容真點點頭,嘴角卻泛起一絲苦笑。此時的宋宅,客廳里的燈光已經(jīng)暗了下來,忠義靠坐在客廳的沙發(fā)的扶手上,電腦擺在茶幾上,上面顯示的內容是韓慶發(fā)給他的“計劃”,他告訴忠義明天自己也會去看演奏會,他會負責拖著趙容真,讓忠義找機會把彗星帶出去。忠義給韓慶回復了郵件后,拿過茶幾上的紅酒杯,走到窗邊,把剩下的一點紅酒一飲而盡,他回憶著樂團的內部結構,想著那條路線能最快最近地離開樂團,美穗從臥室里走出來,走到忠義旁邊。“明天一定要把彗星帶回來啊,你和韓慶也都要小心?!彪m然美穗放心忠義和韓慶辦事,但她還是怕明天出什么意外。“美穗阿姨,彗星哥從小待我像親哥哥一樣,我當然會盡力,我一定把彗星哥帶回來,放心吧?!敝伊x把舉杯放在窗臺上,攬過美穗的肩膀,美穗把頭靠在忠義肩膀上,兩人一起看著窗外茫茫的夜色,卻好像揣著不同的心事一樣。第二天,趙容真和彗星早早地來到樂團,確定場地情況,這次演奏會在樂團最大的演奏廳里舉行,一樓和二樓將近1000個座位,但因為只有一場,所以所有票都賣了出去,等聽眾來了可以說是座無虛席,樂團外面已經(jīng)掛上了趙容真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