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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物,所以他的行李都由趙容真來負(fù)責(zé)。只休息了一天,演奏會的所有演職人員從美國直接飛往德國,德國的兩場就定在作為音樂界很重要的城市——魏瑪和漢諾威,首場在魏瑪,第二場在漢諾威,因為距離魏瑪?shù)难葑鄷€有點時間,趙容真也沒著急練習(xí),到德國的頭幾天,他帶彗星在魏瑪逛了逛,而那時,趙容真也發(fā)現(xiàn)了彗星還會說德語,他驚訝之余,彗星只是很平淡地說了句——之前學(xué)散打的時候有個教練是德國人。彗星真的很喜歡魏瑪,到處都是跟音樂有關(guān)的信息,他讓趙容真帶他去賣音樂類書籍比較多的書店看看,趙容真想到了市中心有1家專門賣音樂書籍,也是比較大的書店,于是專門挑了一天帶彗星去,彗星在里面挑了幾本書,在里面一坐就是一天,夏天的德國到晚上9點天才會擦黑,如果不是老板晚上6點要關(guān)門,彗星可能要在里面呆上一晚上了,不過老板以前也學(xué)習(xí)過鋼琴,看彗星在書店如饑似渴地看了一天書,就知道他是愛鋼琴之人,便互相留下了E-Lail,以后要是有什么最新版的書,也會以最高的折扣賣給彗星。趙容真在彗星呆在書店的時候,也去拜訪了之前在魏瑪?shù)膬蓚€在軍火上的老客戶,因為有段時間沒聯(lián)系,所以三個人相談甚歡,一時忘記了時間,等彗星打電話來的時候,趙容真一看表,已經(jīng)晚上快八點半了,外面的火燒云也預(yù)示著即將來臨的黑夜,好在他們見面的地方離市中心不遠(yuǎn),告別了老客戶,趙容真跑著去了市中心,不到20分鐘,便到了和彗星約好的意大利餐館。一進門,趙容真就看見坐在門口不遠(yuǎn)的彗星正低著頭看著什么書,并沒有注意自己的到來,趙容真躡手躡腳地來到桌子前,輕手輕腳地坐下,害怕打擾了彗星,而這一切,彗星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服務(wù)員要過來問兩個人是否要點餐,也被趙容真阻止了,示意她等會兒再說。就這樣,趙容真看著認(rèn)真的彗星沒有打擾他,他喜歡看著彗星認(rèn)真的樣子,想等彗星看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叫他,不過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如果不是餓了,他也不會“叫醒”彗星。彗星看到趙容真很驚訝,一看表都9點多了,他都不知道趙容真什么時候來的,服務(wù)員也很遺憾地告訴他們飯店也要關(guān)門,結(jié)果兩個人飯也沒吃就離開了飯店,只是到一家晝夜開門的麥當(dāng)勞吃了一頓。回到住處,疲憊的彗星草草地洗了澡就睡下了,后洗完澡的趙容真出來時,彗星已經(jīng)睡著了,他放棄另一張舒服的床,反而跟彗星擠到一張床上,可能是覺得有點擠,彗星朦朧中還向床空著地方挪了挪,見兩人中間有了空隙,趙容真又向彗星靠了靠,可能是又覺得有點擠,彗星又向旁邊挪了挪,眼看著已經(jīng)到了床邊,窄小的單人床已經(jīng)沒有地方再挪了,趙容真壞笑地又把兩人之間細(xì)小的縫隙消除了,想看看彗星還能往哪里挪,可能是感覺到再沒有地方可以躲,于是彗星就側(cè)躺在床邊,只留了一個背影給趙容真。看彗星也許是真的累了,趙容真也決定不再鬧了,他下了床,走到床的另一邊,把彗星往床里推了推,自己則到另外一張空著的床上躺下了,看著彗星的背影,他突然有種不再回國內(nèi)的想法,兩個人就在這里生活下去,自己到大學(xué)去當(dāng)講師,彗星還做他的助手,或者兩個人開個音樂學(xué)校,自己當(dāng)校長,彗星幫他管理學(xué)校,學(xué)生可以是剛剛學(xué)鋼琴的小孩子,因為孩子的世界是最純粹,最無邪的,沒有成人世界的爾虞我詐。但這也都是想想罷了,趙容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理想,但也很不切合實際,他試圖相信彗星回來是想呆在自己身邊,但又為什么在送他的手機里裝上竊聽器?想把這個人永遠(yuǎn)留在身邊,卻做著把這個人向外推的事情,趙容真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怎么也想不明白,也只能抱著苦惱沉沉睡去了。魏瑪?shù)难葑鄷Y(jié)束后,演奏會團隊又輾轉(zhuǎn)去了漢諾威,跟大氣的展會城市漢諾威比起來,彗星還是覺得自己更喜歡小巧的魏瑪,他總覺得如果在那里有份跟音樂有關(guān)的固定的工作,一輩子即使沒有什么大富大貴,也不會覺得清貧,反而會覺得更自在,但他不能把這個想法跟趙容真說,因為與未來的任務(wù)相比,自己的想法就顯得幼稚可笑很多。德國的演奏會結(jié)束后,一行人又去了巴黎,法國的演奏會就定在巴黎和里昂,兩地的演奏會也在溫馨的氣氛中完美落幕了,至此,9月中下旬,趙容真的世界巡演差不多結(jié)束了,只剩下國內(nèi)會在11月份舉行的最后一場安可演奏會,趙容真借口這段時間來密集的演出,跟團長請了半個月的假,會一直在法國呆到回國,所以其他同事都先回了國,只剩下趙容真和彗星留在法國,因為在巴黎時也沒好好轉(zhuǎn)轉(zhuǎn),所以兩人回了巴黎。與嚴(yán)謹(jǐn)?shù)牡聡煌?,巴黎這座每天都好像在做夢的城市就浪漫了很多,彗星喜歡盧浮宮里展覽的各種名家的真跡,也喜歡坐在塞納河邊喝著咖啡時吹著的晚風(fēng);喜歡凱旋門和艾佛爾鐵塔的輝煌大氣,也喜歡在不知名的小街上悠閑的游蕩;喜歡站在房間的陽臺上,呼吸帶著混合花香的空氣,也喜歡坐在雙層游覽巴士的上層,看著沉靜中的趙容真微微露出笑容的側(cè)臉,然后冷不防地回頭和自己在自由的空氣中肆無忌憚地?fù)砦?,而那時,甚至是和趙容真親密時,彗星承認(rèn)自己是帶著對趙容真的真心在進行的,別無雜念,只想一心一意地幫趙容真做好演奏會,讓他在世界頂級的音樂殿堂里展翅翱翔,也讓他幫自己完成一輩子都不可能完成的夢想。或許,是因為這次從中國開始的旅程中,成就了太多關(guān)于鋼琴,關(guān)于他們自己的記憶,讓彗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甚至很多時候忘記了這次回來的目的,這讓彗星只要想起時,就會渾身發(fā)冷,晚上也睡不好,有時會夢見趙容真渾身是血地倒在自己的槍下后,自己也把槍舉到太陽xue的位置,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有時還會夢見之前就夢到過的夢——穿著古代衣服的自己和趙容真在軍營里,那個大雨的日子,軍營大門上的木樁掉下來,趙容真推開要被砸中的自己而受了重傷,自己只能抱著受傷的趙容真無力的痛哭。每到這時候,彗星總會一身冷汗地被驚醒了,他怕弄了趙容真,都會看看身邊的人,而他總是稍微動動,依舊睡得很踏實,此時彗星才會長舒一口氣,輕輕地把趙容真的手從自己身上推下去,下床到陽臺上抽支煙,回來才能睡著。只是而第二個夢卻常常被夢見,好像預(yù)示著什么似的,他也真的害怕哪一天,趙容真和自己的結(jié)局時間過得很快,半個月的假期轉(zhuǎn)眼間就剩下2天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