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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畫的鑒賞水平僅停留在比門外漢精通一點,遠算談上專業(yè)的藝術(shù)鑒賞。因為對魏行風的偏愛,他簡直是用心在看、在理解,所以常能說到點子上,這多少有些算瞎貓碰上死耗子。而沈博說的話,他理論上是聽過的,但具體落到畫上會是什么樣子,他真不太清楚。更不要說沈博身上那傳說中的“國際視野”的光環(huán)了。他被沈博震懾得一句廢話不敢有,抓緊機會就坡下驢地提出拜師請求:“要不您收他為徒吧,好好調(diào)/教他,也可以把您的成就延續(xù)下去,嘿嘿。”聞言,沈博的目光掃過來,停在他身上不動了。這還是孟朝陽第一次和沈博近距離對視,對方的視線有種剔骨扒筋的銳利,讓孟二傻子不由自己地想哆嗦??墒遣荒苎?,在沈博這種冷傲的人面前,平時軟弱點兒、諂媚點兒沒關(guān)系,但關(guān)鍵時刻千萬不能露怯,一露怯,事情就會黃!這是孟朝陽跟魏行風混久之后,學到的一點處人為事之道。于是,他竭力控制住面部肌rou,露出一個堪稱誠懇的笑容。沈博鼻翼旁的兩條嚴厲的法令紋緩和了一些。收回目光,他挑了挑眉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怎么覺得你給我下了個套?!卑矒崴频陌戳税疵铣柕募珙^,他說:“你們的誠意我看到了,可惜,我不收徒。”“……”“這是我的規(guī)矩。”當頭的這盆冷水把孟朝陽澆了個透心涼。他怔怔地望著沈博,說不出話來,只有一雙眼還不肯放棄,滴溜溜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是無聲的懇求。沈博看他失望得幾乎要哭出來,有點心軟,額外補充了一句:“有新作品可以拿給我看一看。”孟朝陽低下頭,蚊子似的說:“謝謝?!?/br>沈博便干脆地付賬走人。出門時,他回頭看了一眼,見孟朝陽仍然垂首低頭站在原處。這青年替魏行風拜師拜得那么上心,他心里是有些感動的,但他素來沒有耐心,又習慣了獨來獨往,教徒弟這種事光想想都累贅,還是算了。何況他同意給年輕人提一些意見,已經(jīng)是感動的最大底線了。晚上,孟朝陽把拜師失敗的事告訴魏行風。說不失望是假的,但也在預料之中,所以魏行風失望得有限,還反過來安慰垂頭喪氣的孟助手:“沈博出了名的‘獨’,他肯給我一些指點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br>孟朝陽:“指點跟徒弟怎么能一樣呢?”魏行風:“你不用把這事兒放心上,沈博如果是好說話的人,徒弟恐怕都出名了,也輪不到我給人家看畫了。”孟朝陽執(zhí)拗地說:“就是因為他這師門難進,含金量才高,你想他一直不肯收徒弟,突然你成了他的弟子,別人會怎么想?絕對認為你有特別的才華才能入他的眼,這就是鑲金邊的名片呀!”魏行風聳肩道:“你說的沒錯,可人家不愿意我們也沒辦法?!?/br>孟朝陽:“要不你親自去拜訪一次?”魏行風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人家把話說到那份兒上了,我再說就不識趣了。即使去,也只能是讓他看畫,不能再提拜師的事。誠意過了頭就成死皮賴臉了,不好?!?/br>孟朝陽知道他說的不錯。路教授、秦老都是一開始就對他青眼有加,他的殷勤是知情識趣、是討喜,但沈博對他并沒有對特別看重,拒絕得那么干脆,再往上湊就是自降身份。他雖圓滑,卻也自矜。但是,孟朝陽實在太想幫他做點兒事了。不為別的,就為他的一個另眼相看。哪怕做成一樁事,為他的前途添上塊磚瓦,也好過心里總是空落落地自卑。想了又想,孟朝陽覺得自己拉下臉再去試一試,沈博如果嫌惡,就往自己身上攬,反正魏行風沒出面,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張。并不影響魏行風的面子。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請個假。第33章因為一見面沈博就提要還車,令肖平原小小地吃了一驚。去參加飯局的路上,肖平原免不了出言相詢:“是不是這車不好開,我給你換一輛?”沈博搖頭:“不用了。我準備過幾天就走?!?/br>肖平原詫異道:“這就要走了?不是說長住么?到現(xiàn)在才半年多,說好的一起旅行寫生呢,又去不成了?”沈博:“半年很久了……我下次回來一定和你去旅行寫生?!?/br>肖平原苦笑:“下次?不知是多久以后呢?年紀越大事情越多,出去一趟不容易啊!”沈博:“沒關(guān)系,我等你。橫豎我一個人無牽無掛,你什么時候有空了給我電話,我馬上飛回來踐約?!?/br>肖平原露出一個中年男人特有的滄桑笑容,隨后問:“你的事都辦完了?有需要我?guī)兔Φ膯??”這些年沈博在國內(nèi)的很多事務(wù)都是委托給他。沈大畫家能瀟灑地浪跡天涯,全虧有他這位老友兼助手幫忙打理。“沒什么事。”沈博望著窗外郁郁地說:“想見的人沒見到,無關(guān)的人倒是天天見?!?/br>“怎么傷感起來了?”肖平原撇了他一眼,今天第三次驚訝起來,“不像你呀?!?/br>“也許是年紀越大,想的越多?!鄙虿┒⒅巴怙w掠的街景,罕見的,有些迷茫,像是陷在了找不到出口的迷宮里。肖平原知道,他把自己鎖在了過去的某段記憶中,□□西撞,固執(zhí)地不肯見天日。飯局很無聊。若是在以前,壞脾氣的沈博或許會不管不顧地提前離席,不過今天,盡管他滿臉都是不耐神色,但居然忍到了散席,這全是看了肖平原的面子。肖平原很承他的情,回去的路上話比平時多了一倍,看得出心情非常好。沈博靜靜地聽著,心里有些感慨。他和肖平原認識快二十年,對方任勞任怨為他做了很多事,自己在金錢雖然沒虧待過朋友,但感情上卻一直是頤指氣使的。只要對方不開口,他就不會去考慮人家的感受,仿佛他們都是性情單一的木頭人,不存在喜怒哀樂。多么自私,多么自大。沈博想。得有多少耐心才能忍受那樣的自己?如今,親近的人都走了,只剩老肖了。雨點落到車窗上發(fā)出單調(diào)的聲響,和著肖平原的高談闊論,沈博感到寂寞,亟欲窒息。汽車剛開到沈博住的小區(qū),冷不防冒出個人影攔了車。肖平原搖下車窗,呵斥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一張年輕的面孔已經(jīng)擠到窗邊,急切地對副駕上的沈博說:“沈先生,我已經(jīng)把畫帶來了!您看看吧!”如此求賢若渴的年輕人是很難讓人拒絕的,肖平原扭頭去看身邊的老友。沈博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臉嘴,黑著臉爆出一句:“你是不是有???!”年輕人像沒聽懂他話里的厭惡一般,執(zhí)著地說:“您說過,只要我把那幅畫送給您,您就收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