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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就嗤了一聲:“黃炳這個內(nèi)府大總管,做的可真好啊,如今一個常在的住處,都這樣上心的料理了?” 別鶴吸了吸鼻子,壓低了些聲兒:“先前還是皇后放了話,說這是頭一年的大選,不逾越之下,各宮都可多添些東西,看著也喜慶?!?/br> 胡媛嗤鼻不屑:“就數(shù)她會做好人。” “主子您還別說,我還真有另一樁事要回您……”她咬咬牙,拖了下尾音,“今兒出云過來,才剛奴才就說了,她肯定是另有用意,您叫奴才盯著點兒,果不其然,她是給咱們永壽宮送信兒來的?!?/br> 胡媛一時有些糊涂,咦的一聲:“她跟咱們送什么信兒?她是昭妃陪嫁帶進宮的,沒有昭妃授意的話……” 徐明惠?是徐明惠叫出云來,有話說給她聽的? “她跟你說什么了?”胡媛面色微變,語氣也有些不善。 別鶴卻搖了搖頭:“不是說與奴才的。”她說著,輕扯了胡媛一把,猶豫著看看她,又四下里掃了一圈兒,“奴才扶您回殿里再說吧。” 胡媛很是狐疑,別鶴從來就不是個蝎蝎螫螫的人,她莫名的感到一陣緊張,沒由來的,覺得事情應(yīng)該不是她所想的那樣簡單,于是沒開口,點了把頭,由著別鶴攙扶著,一路往正殿那頭回。 待主仆兩個進了殿,往西梢間內(nèi)安置了,別鶴一回身,把西梢間的門虛掩起來:“主子,出云根本就不是來打賞內(nèi)府的奴才的?!?/br> “那她來做什么?作死的嗎?還打著昭妃的名頭?!焙旅碱^緊鎖,方一坐下,因著別鶴這一句話,直勾勾的就瞪了過去。 別鶴連連搖頭:“內(nèi)府的奴才們,調(diào)。教的都很得當(dāng),但您知道的,宮里這地方,總有些個不規(guī)矩的,嘴上沒個遮攔的。出云她前腳走,奴才后腳就聽得了幾句話,您一定愿意聽——”她拖一拖音,語調(diào)向上揚了揚,“您還記得,皇后當(dāng)年的陪嫁里,有一架十二扇的刺繡花鳥圖的屏風(fēng)吧?” 那扇屏風(fēng),她當(dāng)然是記得的。 “我自然記得,突然提起這個做什么?”胡媛眉峰一直聚攏的高高的,“她拿那東西當(dāng)寶貝似的……” “就是那個寶貝物件兒,皇后叫內(nèi)府的奴才,搬到咸福宮偏殿,去給令貴人添宮了?!眲e鶴踩著細碎的步子,近前了一些,“您想啊,奴才們早不說,晚不說,偏巧是出云來了一趟,就撒口放了這個消息嗎?依著奴才講,這根本就是她得了昭妃的授意,跑到咱們永壽宮來,惹是生非的?!?/br> 出云要惹是生非,也不至于跑到她的永壽宮里來。 翊坤宮才是最該散播這個消息的地方,不過…… “她未必是徒生事端,昭妃也不見得是那樣的人。令貴人再怎么得了皇后的另眼看待,昭妃都未必把她放在眼里,她這么干……”胡媛眼中一道精光閃過,豁然開朗一般,“我猜,她是想借著我的口,說給靖貴妃聽?!?/br> “借著,咱們?”別鶴一怔,“主子如今還出不得宮門,昭妃又不是不知道的,這樣想,是不是有些過于草率了?” 胡媛卻是難得的靈臺清明:“我雖然對昭妃了解不多,可卻也知道,她和靖貴妃,是生來的不對付。貞貴妃和慶妃都不提,如今這宮中,這個事兒,除了靖貴妃,就只能告訴我。她總不會自己跑到翊坤宮去,靖貴妃又未必聽她說。” 她一面說,一面思忖著,按照常理來講,皇后會干這事兒嗎? 若是放在了從前,應(yīng)該是不會的。 宮里頭誰得。寵。,誰不得。寵。,她都是中宮,她那個性子,怎么會去捧著誰,抬舉著誰? 但是現(xiàn)在呢——讓哥兒出了宮了,太后又視她為眼中釘,她的處境也不好,路更是走得艱難。 近些日子,她不就很抬舉著鐘粹宮的定嬪嗎? 只不過,在令貴人身上做下的這番功夫,她的心思,也真是夠惡毒的了。 “前些日子萬歲到我這里來,昭妃肯定是知道的,她才不會信了我如今出不了宮,就什么事兒也辦不成。”胡媛一揚下巴,臉上滿是得意,“這事兒,你想個法子,告訴靖貴妃?!?/br> ☆、第七十章:做筏子 別鶴是應(yīng)下聲來就倒了三兩步,要往外退的。 只是她人沒走出這門口,胡媛就清亮著嗓音叫住了她。 她一頓,忙站定在了原地,回過身來:“主子?” 胡媛那里皺巴著小臉兒,眉心緊蹙不展,半晌后才開了口:“別去了。” 別鶴便啊了一聲:“不告訴靖貴妃了嗎?” 胡媛?lián)u搖頭:“這事兒,總覺著,昭妃是想利用我?!?/br> 別鶴抿唇不語,心道可不就是利用嗎?但又有什么呢,橫豎到最后,還不是靖貴妃來出頭做這個惡人? 令貴人如今還沒住進來,過幾日進了宮,靖貴妃知道皇后這樣抬舉她,怎么可能給她好臉子? 她想著,就勸了兩句:“咱們不過是個中間的人,頭是昭妃起的,尾是靖貴妃做的,主子怎么猶豫了?” “可我也是這個中間人了,不是嗎?”胡媛眸色暗了暗,狀似無奈的嘆了一聲,“先前萬歲好不容易,心有了幾分憐惜,我現(xiàn)在最該做的,是安分守己,而不是招惹是非。讓哥兒的事情,雖說孩子送走了,對我是不公平,可太后和貴妃去慈寧宮大鬧一場,本就是我先起的頭。萬歲未必不知道,不然皇后這樣對我,他不會什么也不說。” 別鶴一驚:“您是說……” 胡媛抬一抬眼皮,乜她一眼:“萬歲不追究,已經(jīng)是我的福氣了。眼下令貴人的事情,無論是昭妃還是靖貴妃,哪一個不比我更得萬歲的心呢?真的熱鬧了萬歲爺,吃不了兜著走的,只能是我?!?/br> “可如今人都沒進來,皇后便這樣抬舉著,咱們就坐視不理了嗎?” “咱們不理會,自有別人去理會?!焙吕洳欢〉暮橇艘宦暎抗怙h飄然的看向屋外的方向,“皇后打的是什么主意,昭妃清楚,我也清楚。把令貴人推到風(fēng)口浪尖去,叫宮中上下都不待見她,十幾歲的人,未必經(jīng)過什么大風(fēng)大浪,心里害怕了,又或是受了磋磨了,她就只能靠向?qū)λ竞玫娜?,只能朝著皇后靠攏過去了。” 別鶴心說,她自然也是知道的,皇后這一手棋,雖然算不上多高明,但卻不失為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