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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誰也跑不了?!彼行┿穆柤?,“我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太后的眼中釘,rou中刺呢?太后想為高家謀什么,怕天下共知?;屎竽锬镥e不在送走讓哥兒,她的錯,是在六年前,就鑄下的。” 六年前,嫁入太子府,做了太子妃。 打從那個時候起,江南董氏,還有她,就已然是太后所不能容的了。 從前有先帝在,且高令儀尚年幼,太后能忍則忍了。 如今呢? 先帝撒手一去,高令儀也侍選入了宮,再沒有什么,能阻止太后的動作。 元邑傷懷,長吁短嘆:“無論皇后做過什么,我應(yīng)該要保全她的,可你該知道,太后的手腕,非常人所能及,她一時稱病,又點(diǎn)明要皇后去侍疾,看起來合情合理,我竟不知,她打算對皇后做些什么?!?/br> 他松開握著蕭燕華的手,骨節(jié)分明的一只手,帶著生來的貴氣,而偶有一處突兀的繭子,卻并不會破壞了那只手的美感——那是這位少年君主虛懷若谷,多年蟄伏待機(jī)的最好證明。 蕭燕華心頭為之所動:“您護(hù)不住皇后的?!?/br> 大勢已然如此。 皇后不是她,不是徐明惠,更不是衛(wèi)玉容。 董氏遠(yuǎn)在江南,自四年前又遠(yuǎn)離朝堂,皇后母家勢弱,如何能支撐的起她的一個后位? 今日,若換做她位中宮,即便肅國公府已非當(dāng)年之勢,高太后也終歸有所忌憚,不敢輕易下手害她。 可董善瑤—— “萬歲,您不是今日護(hù)不住皇后娘娘了的?!笔捬嗳A心中不忍,別開臉,不敢再去看他,“六年前,靖貴妃與昭妃皆年幼,連貞貴妃都不過十歲耳。先帝欽點(diǎn)皇后為太子妃,在您十三歲時,就急著賜婚,其中深意,時至今日,您未必不知。是打從那個時候起,您就護(hù)不住皇后娘娘的?!?/br> 元邑眼中錯愕一閃而過,他知蕭燕華之智,卻萬萬沒料到,她竟連當(dāng)年父皇深意,都能了然于胸。 父皇在他十三歲時就急著定下董氏這門親,就是不愿在高令儀和徐明惠之間做這個選擇。 他幼時無知,曾說出愿以徐氏女為妻,一生珍而重之這樣的話,彼時父皇不過一笑置之,可只怕那句話,早就在父皇和徐娘娘心里,扎了根的。 太后為徐娘娘,一生恨透了徐家人,徐娘娘怎么可能叫徐明惠做他的正頭太子妃? 若然如此,豈非更將徐氏一族,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之上。 可在父皇眼中,又決然不許高氏女嫁他為妻。 原本徐高二姓皆不可取時,容娘是最好的選擇,可父皇他,甚至不忍叫徐明惠去迎上高太后的鋒芒,又怎么會把容娘推到那個位置上去。 世人皆道董氏女生來有福,有幸嫁做皇家婦,可個中滋味,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父皇倘若真的愛重董氏,則絕不會以她做太子妃。 蕭燕華所言不虛,打從六年前,父皇賜婚的旨意頒下來時,對于董善瑤的命運(yùn),他就已經(jīng)是回天乏術(shù)了。 然而六年過去,他自欺欺人的以為,天下太平,如此也可度日時,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 ☆、第七十八章:慈寧宮的為難 而就在元邑與蕭燕華長談之時,徐明惠卻呆坐在長春宮院中,久久不能平復(fù)下心情來。 她不能明白的是,元邑為何會突然想起了蕭燕華,又是為什么,匆匆丟下她,去了延禧宮? 蕭燕華的為人和聰穎,她是知道的。 元邑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她的小把戲吧……可這些,跟延禧宮,有什么關(guān)系? 出云抿著唇上了前去:“主子,回屋吧,過會兒該用午膳了,奴才叫人備您愛吃的菜了,您別這么著,奴才看著擔(dān)心的很?!?/br> 徐明惠左手揚(yáng)了下:“你說,蕭燕華的身上,有什么,是能夠吸引萬歲的呢?還是說,他是想借延禧宮,來警告我呢?” “主子您怎么這么說,萬歲待您從來是不同旁人的,哪里有什么警告不警告的。”出云扶上她伸出來的那只手,“事情都過去了,也許萬歲就是一時興起,想去看看呢。明兒皇后就去侍疾了,慶妃好歹擔(dān)著協(xié)理的名兒,總這么避不見人,也不是個事兒,萬歲沒準(zhǔn)兒是為這個,去敲打她的呢?!?/br> 不會,這不是元邑會干的事情。 要敲打蕭燕華,不急在眼下這一時三刻,連在她這里用午膳都等不了了嗎?非要在她剛傳過太醫(yī)時,就去延禧宮看蕭燕華。 看樣子,她還是應(yīng)該,好好的跟蕭燕華談一談啊。 進(jìn)了宮,還想躲清閑,蕭燕華也把這禁庭中,想得太簡單了。 …… 慈寧宮,慈寧正殿內(nèi)。 太皇太后這兩日身上見了好,已經(jīng)能下床走動幾步了,也正因如此,她跟前不必衛(wèi)玉容一時一刻不離身的盯著,故而這****給衛(wèi)玉容放了話,叫衛(wèi)玉容好好歇一歇。 隨珠扶著她在正殿內(nèi)踱步,臉上全是笑意:“奴才看啊,主子的身子骨,且硬朗著呢,經(jīng)歷了這一遭后,反倒更見好了。” “我都多大歲數(shù)的人了,你這個話,還真以為我當(dāng)真呢?”太皇太后似乎是有些累了,喘了兩口氣,就擺著手念叨了兩聲,“也是不經(jīng)夸,這才夸了我,就受不住了,扶我坐下吧?!?/br> 隨珠欸了一聲,忙扶著她往西次間過去,安置完了,才不經(jīng)意似的問:“昭妃的事情,您就不管了?” 太皇太后歪了歪身子,靠在軟枕上:“怎么管?整個后宮,都覺著她是皇帝的心肝兒,我管什么?更何況,這都是小打小鬧,有什么很過分的嗎?黃炳封了內(nèi)府幾個奴才的口,要罰她,也沒罪名,我樂得清閑?!?/br> 隨珠撲哧一聲笑了,忙掩唇遮掩了下:“要奴才說啊,您哪里是樂得清閑,左不過是眼下貴主兒在慈寧宮,外頭的閑事一概扯不到貴主兒身上來,您才懶得騰出手去料理。她們自鬧她們的去,鬧得越是厲害,于貴主兒,才越是安然呢?!?/br> “數(shù)你知道的多。”太皇太后眼兒一斜,丟了個白眼過去,卻也并不是真的惱了,“榮昌還是不待見容兒,我勸她的,她也未必聽。她既然不肯聽,就做她想做的事情去,愿意幫著徐氏,我也不管她。但我還是那句話,她如今一味的得罪容兒,來日于她自己,并沒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