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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必?fù)?dān)心什么。永寧雖然小,可萬歲最愛的一個,就是她,我自然也不必憂心。唯獨是永平了——” “那您想叫我做什么?”蕭燕華眨巴兩下眼睛,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身上,不曾挪開。 董善瑤的情緒似乎漸漸的平復(fù)了下來,這時才重新望向蕭燕華:“我希望慶妃來日,能把永平接到延禧宮去撫養(yǎng)起來?!?/br> “我?”蕭燕華大吃了一驚,反手指了指自己,“為什么是我?您若實在不放心,也該送到貞貴妃,或是昭妃那里去才對。” “她們都不成?!倍片幒芷届o的搖頭反駁了回去,“我也不糊涂,你也不傻,中宮之位懸空,朝臣少不得上奏請立后,高太后雖一心想捧靖貴妃上位,可論出身,論品行,她都遠(yuǎn)不及貞貴妃和昭妃二人。我倒不是說她兩個真能勝過靖貴妃一籌,只是長春宮和儲秀宮,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也都是不得安寧的。永平送過去,對她并沒有什么好處?!?/br> 蕭燕華不得不佩服起董善瑤的心思細(xì)膩來。 可又覺得世事當(dāng)真難說得很。 董善瑤為了孩子,能夠這樣思慮長遠(yuǎn),唯恐孩子心里不受用,還要在長春宮或是儲秀宮那里看盡世態(tài)炎涼。 但是在她自己身上時又如何呢? 她未必想不到會有今日下場,當(dāng)初卻還是賭了一把。 蕭燕華嘆了口氣:“您開了這個口,我不敢推辭,萬歲爺那里,我會去說,我想萬歲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會不應(yīng)允。您只管放心,大公主到延禧宮去,我拿她做親生的對待,不會叫她受丁點兒的委屈?!?/br> 董善瑤一聽這話,緩緩地站起身來,步到殿中來,竟朝著蕭燕華納福做了個禮。 蕭燕華忙側(cè)過膝頭:“您還是皇后,我當(dāng)不起這一禮?!?/br> “我是個母親,你受得起我這一禮。”董善瑤一面搖頭,一面道,“永平的性子不大好,從前我也并不過分的拘著她。我被廢黜了,她年紀(jì)稍大些,明白道理的,真到了延禧宮去,只怕跟你犯犟,你好歹看在我的份兒上,別同個孩子一般見識?!?/br> 她從前是家中嫡女,后來做了太子妃,幾年之后,又順理成章的成了中宮皇后。 蕭燕華心里清楚,這是個尊貴慣了的人,只怕從前對著元邑時,都很少有過這樣的口氣來說話。 如今成了這樣子,叫人看著,如何不難受呢? 蕭燕華一抿唇,不敢再坐著,站起身來,挪到了董善瑤身邊兒去,手往外一遞,扶住了她:“我有幸撫養(yǎng)永平公主,自然以理教她,該縱著的地方,也會縱著。孩子還小,遇上這樣大的事情,會犯犟,會心里不好受,都是人之常情。她在您身邊長到這么大,突然間挪了地方,到了延禧宮去,從今以后要對著個陌生的人叫母妃,若換了是我,心里也會委屈,也會不服氣的?!?/br> 她一面說,一面扶著董善瑤往寶座上去:“我以蕭氏一族的名義跟您發(fā)誓,此生絕不虧待公主半分,縱使來日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必事事以永平為先。” 董善瑤心中說不出的感動,反手就握住了蕭燕華的手:“得你此一言,我便能夠安心了。” 她知道蕭燕華什么性子,今日能說出這種話,她還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如果說在今日前,她還曾抱怨過,覺得蕭燕華當(dāng)初若能接受她的好意,她也未必就走到了這一步。 可是這之后,她對蕭燕華,便只剩下滿心的感激了。 蕭燕華是個有本事的人,又有足夠強大的母家支撐著,她在這禁庭中,一定能夠走得很遠(yuǎn)。 有她在,永平就不會受欺負(fù),更不會受委屈。 即便是高令儀,也沒辦法欺負(fù)她的永平。 董善瑤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你去吧,萬歲面前,替我磕個頭,就算是拜別了吧?!?/br> 蕭燕華心頭一顫,說不出的古怪,只覺得董善瑤此言,又哪里不妥,可是究竟哪里不妥,她一時又說不上來。 董善瑤臉上的那一抹釋然,叫她看著覺得很難受,心像刀子扎了似的。 她看不下去,便抽出了手,行了個禮:“萬歲那里我替您回話,您……您萬事想開些吧。等將來風(fēng)頭過去了,我領(lǐng)公主……” “慶妃?!倍片幰粩[手,淡淡的叫她,“我是廢后,永平不該再見我。你去吧,這話對誰,都不要再提起了。如果可能,我寧可永平從此以后就忘了,有我這樣一個不爭氣的母后?!?/br> “您這……” 蕭燕華倒吸一口氣,終究不再說下去,點點頭,退了幾步,一直退到了殿外去。 這樣好的天,她卻要替元邑來做這樣傷人的事,想來也是足夠的諷刺。 發(fā)妻元后,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嗎? 這就是為什么,她對著紅墻之內(nèi)從無好感,如果有可能,她寧愿嫁一平頭百姓,夫妻恩愛,內(nèi)宅之中也絕不會有什么勾心斗角,她又有母家扶持,日子不會清苦。 總也好過在這宮里頭,看遍世間的不平,嘗盡人間的酸楚。 ☆、第一百一十八章:廢后 廢后的旨意派出來的那天,元邑打了朝廷所有官員一個措手不及。 這道旨意未曾朝議,是直接頒出來的。 彼時以王閣老為首的一眾朝臣紛紛上疏,可已經(jīng)都沒有了任何作用。 天子一言九鼎,金口既開,就絕無朝令夕改,收回成命的道理。 中宮被廢,已成了無可挽回的事實。 董善瑤心里早有了分寸,沒有任何的怨懟之言,也沒有任何的不平之色。 內(nèi)府的奴才們帶著人去請她挪宮時,她昂首挺胸從景仁宮中步出來,至于宮門口才又站定住了腳步。 這里她住了一年多,所有的尊貴和榮華,從今日之后,都不復(fù)存焉。 元邑以無子善妒廢黜她,并不是貶妻為妾,而是直接廢為庶人。 她心里也明白,還有高太后在,元邑也沒法子給她將來可能翻身的機會。 她望著景仁宮的門匾,深吸了一口氣。 旁邊兒翡翠和玳瑁兩個人一左一右的跟著她,那架勢看來,是斷不肯離開她半步的。 董善瑤回過神來,安撫她二人一番,才朱唇微啟:“萬歲叫我去住綏安堂,已經(jīng)是極大的恩典,沒有還叫人跟著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