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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頭的女子前來認領(lǐng)尸體,她自稱是枕月大師的徒弟, 她認不出尸體, 但是她算出這具尸體即是枕月大師?!苯嘘倘娜嘶卮鸬?。 “可有證據(jù)?”沈玉韞問。 “有。那女子自稱扶鸞, 她身上帶著枕月大師的寶物:水月鏡。說枕月大師生前算出自己有大難將至后, 將卜卦之術(shù)完全傳授與她,并將水月鏡作為信物, 以作日后憑據(jù)。扶鸞在當?shù)馗脺y算了第二日的雨水, 時辰, 點數(shù),分毫不差?!标倘贸鍪裁礀|西遞給沈玉韞,“這是當時場景的詳細記錄, 請王爺過目?!?/br> 沈玉韞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立刻傳令,全面封鎖這個消息!尤其是,絕對不能傳到幼貞耳朵里?!?/br> 晏三領(lǐng)命告退,推開門匆匆向外跑。幼貞正站在院子中央,握著一枝開得正好的素白花枝,提起裙子迎著沈玉韞的目光走進屋內(nèi)。 謝文之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哈哈,幼貞姑娘,來找王爺?。俊?/br> 幼貞將花枝插在翡翠的筆筒里:“多謝王爺幫我找到枕月大師的消息?!?/br> 沈玉韞握住她的手腕:“你聽到了?枕月大師死得蹊蹺,我不告訴你,是覺得此事必定還有隱情,還需要繼續(xù)追查?!?/br> 他牢牢的盯著她,手指收緊,但他能感覺得到,自己的手指虛軟無力,指下她的脈搏卻是生機勃勃充滿力量的,她如果要掙脫,他抓不住。這個認知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挫敗。 謝文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既怕沈玉韞遇到幼貞的事失去理智下達什么將來會后悔的指令,又怕幼貞口無遮攔非要和沈玉韞擰著干把他氣出好歹來。哪邊兒都放不下,再尷尬也只能繼續(xù)像個木樁子似的杵在這里。 幼貞摸著潔白的花瓣,忽然笑了:“王爺,我曾經(jīng)有奇遇,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沒見過人類,沒見過我的族人,沒見過任何有社會性的智慧生物,我在冰天雪地里和一群野生動物一起生活。我日日夜夜見它們捕獵,劃分領(lǐng)地,爭奪雌性,打鬧,游戲……我看人和你們看人,是不一樣的。” 她會跟老乞丐來王府,是因為她看得出老乞丐并無惡意;她答應(yīng)沈玉韞留在王府,是因為她知道他心機深沉但在這一點上沒有騙她。 而現(xiàn)在,幼貞抬起頭正視沈玉韞的目光:“我所有能給王爺?shù)臇|西,都已經(jīng)給了,王爺也如約打聽到了枕月大師的消息,我們的交易是不是也該結(jié)束了?要是您想欺我瞞我要一些我給不了的東西,我恐怕無法答應(yīng)。” 沈玉韞漆黑的瞳孔映出幼貞的身影,他看著她滾圓的杏眼,那么大而明亮,明明也映出他的模樣,有一句話忽然脫口而出:“我要你一直在我身邊?!?/br> 幼貞的清澈的眼波泛起漣漪,而后又歸于平靜:“王爺想要的,我給不了。我說過,我已經(jīng)有夫君了,他在等我去找他?!?/br> 沈玉韞不得不按住椅子背來穩(wěn)住身體,心臟好像從來沒有跳得這么激烈過,他都能聽到它在胸膛中砰砰的撞擊聲了,他也從來沒有過這樣復(fù)雜的情緒,他甚至都分不清自己是在嫉妒,還是在憤怒。 只有心臟中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最是清晰。 “謝謝王爺這段時間的照顧?!庇棕懶辛藗€跟山香學(xué)的臨泱的禮,又朝謝文之行了禮,轉(zhuǎn)身往外走。 “站??!”沈玉韞幾乎是從牙根中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你就這么急著走?你別忘了,沒有我的腰牌,你連清河王府都走不出去。更別說你沒有戶籍,沒有路引,沒有玉幣,你一個弱女子,怎么去千峰山?” 幼貞聳聳肩:“只要王爺肯放我,我自然有辦法。王爺才是別忘了,我是鮫人,從八極城到琉璃海頂多七八天路程,我一個猛子扎進去,游到千峰山附近再上岸就行了?!?/br> 從八極城到千峰山,陸路尚有萬里之遙,何況海路。她卻把這一趟說得像是去后花園玩玩似的。殊不知幼貞和李藏珠住在北極海時,李藏珠閉關(guān)的時間,她要么在陸地上到處跑,要么在水里撐開防護罩到處游。早就習(xí)慣了獨自一人在路上,別說萬里,就是十萬八千里也去得。 現(xiàn)在雖然沒了靈力,但是變成鮫人之后無師自通學(xué)會了游泳,而且還挺快,沒問題的,只要到海邊就行了。 首先,離開清河王府。 “清河王府束縛著你,同時也在保護著你。幼貞,你前腳走出王府,太子殿下的殺手后腳就到,你信不信?你能從海門鎮(zhèn)平安進來八極城,是因為沿途一直有我的人在保護你。”沈玉韞站得心慌,他不得不坐下,仰望著幼貞,幾乎是以祈求的姿態(tài)與她說話,“我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你。等我查清枕月大師的死因,我與你一起去千峰山?!?/br> 幼貞輕輕搖了搖頭:“我等不及了。你放心,我把龍鱗留給你,不帶走它?!睂ふ叶缡撬约旱氖虑?,她并不想把無關(guān)的人牽扯進來。而且……沈玉韞的身體也無法承擔(dān)長途跋涉的旅程。 他放什么心,他擔(dān)心的是她,不是他自己! 幼貞拿出龍鱗放在桌上,沈玉韞再次按住她的手:“給我十天時間,如果查不出枕月大師的死因,我跟你一起去千峰山?!?/br> 兩只手掌交疊按在龍鱗上,龍鱗忽然一震,熟悉的力量波動傳來,幼貞被燙到般一把奪過龍鱗:“二、二哥?”不會錯,剛剛龍鱗上分明傳來獨屬于李藏珠的氣息和力量,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反應(yīng)。 沈玉韞顯然也感受到了,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 幼貞看看他,主動拉著他的手再次一起按住龍鱗,可是這次不管按多久,也沒出現(xiàn)剛才的奇怪感應(yīng)。她失望的嘆了口氣。 “幼貞,你有沒有想過,”沈玉韞斟酌著詞句,慢慢說道,“也許這塊龍鱗的主人,是在示意,我們應(yīng)該在一起。說不定,它就是你二哥主動交給枕月大師的,作為讓我們相遇,讓你留在我身邊的證物?!?/br> 他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枕月大師為人稱道的是卜卦靈驗,可從來沒聽過她會什么別的法術(shù)。而這塊龍鱗本身的奇妙之處,顯然更有可能來自于它原本的主人。 “不可能!”幼貞一口否認。如果李藏珠讓她和別人在一起,那大概只在兩個情況下。一是,他移情別戀,愛上別人了。二是,他還愛她,卻不能和她在一起了…… 無論哪一種,她都要親眼看到他,親耳聽他告訴自己。無論是九重天上,還是地獄黃泉,她都要去找他,問個清楚。 最后還是謝文之出面,勸幼貞多留了十天。沈玉韞關(guān)心則亂,謝文之則是把清河王府查證的優(yōu)勢給幼貞講明白,又許諾十日后無論結(jié)果如何,他都愿意把臨泱地圖送給幼貞,以便她日后尋人。 幼貞答應(yīng)之后拿回龍鱗走了,沈玉韞看著空蕩蕩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