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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才移開唇轉(zhuǎn)而將她抱住。 兩個人的心跳都像是雨打芭蕉那般急促又輕快。傅成璧呼著氣,也不顧臉上不斷攀升的熱度,輕輕地說:“哪里要你綁?我愿意跟你走的?!?/br> 段崇輕笑一聲,將她抱得愈發(fā)緊,“我知道小侯爺對于你來說是最重要的人?!?/br> “你跟他是一樣的。”傅成璧立刻回答道。 兩個人又耳鬢廝磨一會兒,段崇才道:“你哥哥的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棘手很多?!?/br> 本以為傅謹(jǐn)之會提很多條件,可段崇有信心應(yīng)對他所有的刁難。但現(xiàn)在看來,傅謹(jǐn)之根本就沒動過要提條件的念頭,只是一心不愿成璧跟他在一起。 至于原因,段崇也能料到一二。傅謹(jǐn)之對他成見,究根問底左不過是他見過段崇最不堪的時候。 傅成璧說:“你莫怕,哥哥總會順著我的心意的。” 她環(huán)住段崇的脖子,拉著他低下頭,兩人鼻尖相抵,她仰起下巴輕輕碰了一下段崇的唇,繼而細(xì)聲說:“我喜歡你牽我的手,也喜歡你甚么事都講給我聽。以后可不許再躲著,更不許甚么事都悶在心里?!?/br> “好?!彼嵵氐卮饝?yīng)道。 兩人牽著手一起走到朦朧的月色里,走到夜深時,傅成璧走得累了,就要段崇背。段崇負(fù)著滿天的星月,也負(fù)著她。 傅成璧伏在他的肩上,這才問起案子的事。 段崇將今日審訊所得事無巨細(xì)地告訴了她,傅成璧聽后再問:“那,整理案宗的事還用我么?” “不用。”段崇說,“府衙有主簿在?!?/br> 傅成璧拿額頭碰了一下他的頭,改正道:“用的!” “怎么了?可覺得這件案子還有甚么疑點(diǎn)?”他問。 “你不用我,等我到了雁門關(guān),怎么再回來找你?”她說。 他恍然道,“也是?!?/br> 傅成璧抿著唇笑起來,思及段崇方才的話,轉(zhuǎn)而問道:“你是覺得這件案子還有哪里不對么?” 段崇遲疑片刻,又搖了搖頭,“說不上來。等有了眉目再說罷?!?/br> 段崇特意將周圍的小街道都繞了一遍,直到不得不回去的時候,才背她回到驛站。 傅成璧一想明日就要走了,要跟段崇分開,總是不舍得地從他背上下來,嚷嚷著要他背到房中去才肯。 現(xiàn)如今除卻驛站里外值崗的官兵已無他人還在醒著,四下寂靜,又是夜深,怕路不好走,房中會早早掌上燈。 因是常態(tài),傅成璧見房中亮著也沒多在意,一把推開房間門,好讓段崇進(jìn)去。 誰料甫一進(jìn)屋,就看見張三牛四與傅謹(jǐn)之同坐,她的兄長正端著一盞茶黑幽幽地盯著她和段崇。 傅成璧一時心驚rou跳,趕緊從段崇背上跳下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好。氛圍僵持好久,她才怯怯地喚了一聲,“哥……” “啪”地一聲,茶盞猛地砸到地上,熱茶水隨著碎片四濺。段崇下意識護(hù)住傅成璧,因茶盞本就是偏向他那一側(cè),如此一來卻是誰都沒有傷到。 傅謹(jǐn)之沉了沉怒火,冷著眼睛,令張三、牛四道:“你們帶璧兒先回雁門關(guān),本侯與這位段大人有話要說?!?/br> “哥!”傅成璧上前去,扯住他的胳膊,正要解釋,卻教傅謹(jǐn)之一個眼神止住,再多的話都只得咽回喉嚨當(dāng)中。 張三和牛四上前,背上整理好的東西,對傅成璧說:“姑娘,你可聽話,別再惹小侯爺生氣了?!?/br> 傅成璧知道要是她再敢辨護(hù)一句,除了火上澆油以外再無旁的用處。她不得不站起身,慢吞吞地往門外走,連告別的話都沒來得及跟段崇說。 房中靜下來,傅謹(jǐn)之和段崇兩人一坐一立,氣氛繃得越來越緊,也越來越僵。 傅謹(jǐn)之輕挑長眉,秀眸深且冷,手下翻開兩只茶杯,對段崇說:“段大人請坐?!?/br> 段崇與他對坐,背脊僵直,沉聲道:“今日在驛館對小侯爺不敬,我很抱歉?!?/br> “段大人客氣,你我并非是第一次見面了,”他笑笑,道,“你是齊師父的高徒,能與你過招,也是本侯的榮幸?!?/br> 段崇握起手來,說:“小侯爺言重?!?/br> “璧兒年幼的時候,家母過世,家君行事在外,是本侯帶著璧兒一點(diǎn)一點(diǎn)長大的。她是我們傅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家父遺命再三囑托本侯一定要照顧好她。本侯作為她的兄長,只愿她一生都能平安喜樂,除此之外別無他求?!?/br> 段崇愈發(fā)沉默。 傅謹(jǐn)之說:“本侯知道璧兒的性子,向來愛胡鬧,以后定然好好教她,再不會給段大人添任何麻煩。也請段大人寬心,日后若有用到本侯的時候,段大人盡管開口。” 段崇說:“小侯爺所愿,也是在下所愿。此次來西三郡,正是為了提親一事?!?/br> “看來段大人還沒有聽明白本侯的意思。”傅謹(jǐn)之將茶杯撂下。 “除了成親以外,我不會做出任何妥協(xié)?!倍纬缏曇艉艿停瑓s頗具氣勢,“敢問在侯爺眼中,到底甚么樣的人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誰都有可能,但唯獨(dú)你,不行?!?/br> 段崇說:“侯爺此話,是不想講道理了?!?/br> 傅謹(jǐn)之見他軟硬不吃,一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眸色深深地盯著他,一字一句似從牙縫里咬出來的,“本侯跟你這種人要講甚么道理?。縿e人看你是劍圣的徒弟,可本侯卻清楚你是甚么人。一個千機(jī)門的叛徒,要不是母親,你還有命活到現(xiàn)在?你就是這樣來報答傅家的?” “姜陽長公主的恩情,在下謹(jǐn)記在心,一刻都不敢忘。但和成璧在一起,與恩情無關(guān),她不知道這件事?!?/br> “你敢讓她知道嗎?”傅謹(jǐn)之冷笑一聲,“你手里沾著多少鮮血,你自己心里最清楚?!?/br> 傅謹(jǐn)之放開段崇,站起身整了整袖口,睥睨了他一眼,道:“若你真還念著母親救過你的命,以后就離我meimei遠(yuǎn)點(diǎn),別臟了我們傅家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傅成璧:哥,我申請解釋。段崇已經(jīng)讓我知道了他以前…… 傅謹(jǐn)之:你閉嘴!我不聽!他是個有案底的殺人犯,還當(dāng)過黑社會,現(xiàn)在混進(jìn)警察部隊就想洗白了?……張三,我的槍呢!! 段崇:……請教各位,這種情況下,除了再去投胎以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第87章 致謝 月是明, 夜彌清。 但大月門四個分舵已經(jīng)被燒得只剩焦黑酥裂的外架,煙霧在夜色中翻滾,經(jīng)久不散。 聶三省和聶香令被帶到府衙之后, 大月門門中上下就亂成了一鍋粥。前去追百曉生的人無功而返, 把守賭坊的人也是沒等到任何風(fēng)聲,卻不想回大月門集結(jié)的時候,九舵已經(jīng)被燒爛了四舵。 門中有人趁機(jī)挑事, 意欲爭權(quán)奪位, 八個分舵主齊聚總舵內(nèi)正為所謂的“代門主”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