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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笙奶欤葶懺?8度的空調(diào)房里,還被徐聞野在空調(diào)被里面多裹了一層薄毯。他鼻尖出了點汗,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甕聲甕氣地說:“在你來的前一晚,我沒扣好衣服就吹冷風,那會估計就落病了?!?/br>徐聞野正坐在一邊給他削蘋果,切成塊兒,一半留給他叉著吃,一半端去廚房熬蘋果粥。他放下水果刀,跟他說:“時間到了,體溫計給我——這么大人了,怎么衣服都不好好穿。”明明是戚銘主動坦白的,徐聞野這么一說,他又不樂意了,著急分辯道:“我是想事情呢,忘了而已,平時都好好穿的?!?/br>“想什么呢?”戚銘語塞,拽起被子翻了個身,此地無銀三百兩:“跟你沒關(guān)系,一點也沒有。”徐聞野悶笑一聲,對著亮看了看,三十七度八,還好,只是低燒。他替床上的人掖好被子,柔聲道:“再睡會,等會粥好了吃點?!?/br>戚銘渾身上下熱烘烘的,頭也昏,一不說話便犯起困,徐聞野說著話,他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蘋果粥熬好后,戚銘還在沉沉睡著,徐聞野輕輕探了他額頭,溫度似乎沒有增高,他也沒有醒的跡象。粥還燙,徐聞野便悄悄留了張條在床頭,先回了趟家。包子鋪他預(yù)留有貓糧,一晚上不成問題,但他不放心小貓。小籠包正挨個舔小包子,看他進來也只低低喵一聲,徐聞野重新加了貓糧,清理干凈廁所,等她徹底舔了個遍,才小心地替窩里換了墊。處理完這些,他又拍了幾張湯包兒,回戚銘住處,到了門口門鎖緊閉,這才意識到,他沒鑰匙?。?/br>他想打電話,又怕打擾戚銘休息,但粥還架在爐子上涼著,時間久了就冷了。糾結(jié)半晌,他決定試著敲一敲門。側(cè)耳聽了聽,里面由遠及近,有了動靜,戚銘已經(jīng)醒了。門一開,戚銘裹著毛毯,擰著眉讓他進來,回身進了臥室,帶點兒賭氣似的埋怨:“傻不傻?!?/br>一碗香糯清甜的蘋果粥端到他面前,正溫合口,盤在床上慢吞吞地喝。徐聞野翻出小湯包的一手私房照,戚銘全收進自己手機,存圖時候忽然想起,他還有個關(guān)于徐聞野的私密相冊,很久沒更新了。徐聞野聽說他要給自己照相,略有些驚訝。“為什么要給我單照?我們合照不行嗎?”戚銘擺弄著手機,不依不饒要他站好。他連拍了幾張,回去查看,又不甚滿意。“你要笑得再自然點兒,就是……你平時上課時候那樣?!?/br>徐聞野聞言,故意強調(diào):“上課那樣?”他們昨晚才上了第一節(jié)課,戚銘瞬間反應(yīng)過來,不想去接他的話。偏偏徐聞野不依不饒:“喜歡我上課的樣子?”戚銘心想喜歡喜歡可他媽太喜歡了。嘴上卻說:“認真工作的老師我都喜歡。”徐聞野親親他的臉頰,帶著笑保證道:“那我要在戚校長這里上一輩子的課,爭當全校區(qū)最優(yōu)秀教師?!?/br>戚銘頭都不抬,研究怎么才能照得更好些,他說:“看你表現(xiàn)?!?/br>徐聞野暫時起身去收拾東西,全然不知戚銘內(nèi)心的較量。戚銘想趁這個機會,把自己怎么認識他,怎么喜歡上他,這些事都一一告訴徐聞野,相對的,他也想知道徐聞野對自己是怎么……他倆算得上進展神速了吧。認識沒多久就交往,交往才一星期就上了床。戚銘一路搖搖擺擺,不知怎么就在徐聞野的船上了。這要是一場夢,那一定是天底下最美妙的夢了。徐聞野被戚銘喊到床邊坐好,聽他要說什么。戚銘拿出手機,翻出相冊和那個軟件,從頭至尾,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前因。“所以,有人偷拍我?”徐聞野點進那個軟件,賬號還在繼續(xù)更新,不過這兩個月都沒有他的照片了。徐聞野放大了照片,琢磨半天角度,說:“這應(yīng)該是站在我們園二樓樓梯上拍的?!?/br>“這個時間的話……”徐聞野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幼兒園辦了幾次與企業(yè)對接的參觀活動,大概是那時候的人。”不管怎么說,這種被偷拍的感覺都不是太好,況且還是被發(fā)在這種交友軟件上。這時,手機突然嗡了一聲,短到只有一秒鐘,在戚銘耳朵里卻像炸了個雷。他有點心虛。說不上來為什么,軟件是他不認識徐聞野的時候下的,也沒真的跟誰約過,聊倒是聊過一些人,最后都不了了之。但他懶,那些記錄都沒刪過,被現(xiàn)任男朋友瞧見了,總不大好意思。“嗯?有人找你?”徐聞野說著,順手點開了聊天界面,一長串的聊天框,大多都是“在嗎?”“有空出來?”之類。徐聞野手指一劃,略過這些一看戚銘就沒回的,鎖定了幾個,問:“我能看嗎?”原本也沒什么,說不行反倒讓人多心。戚銘甚至都不記得幾個月前到底跟這些人說了什么,不過他一點也不想回顧,決定學習土撥鼠。滑下`身子,蜷進被子里,只露個毛茸茸的頭頂,這才答應(yīng):“行了,看吧?!?/br>徐聞野剛洗完碗,手指尖還是帶點涼意,他一手點進聊天框,一手摸摸索索,捏起了戚銘的耳垂。軟乎乎的,捏久了有點兒發(fā)熱,或許是因為發(fā)燒。但徐聞野總想起戚銘害羞時愛紅起來的耳朵,那時候要是上手捏一下,大概比這還要燙手吧。戚銘的聊天記錄,徐聞野翻了幾下就覺得沒什么意思了。兩人聊天全靠對方在支撐,比他當初還要慘些。有些聊sao得狠些,戚銘就不理他了。他假裝還在看得津津有味,實際上完全是在借機吃戚銘的豆腐。他的手捏了會兒耳垂,又撫上臉頰,摸到嘴唇,有一下沒一下地戳弄。他吃定戚銘這時候不會反擊,肆無忌憚地逗男朋友玩兒。翻到最下面,應(yīng)該是剛注冊沒多久來找戚銘的人了。徐聞野看膩了,正想把人叫出來,突然瞧見了一個用女士長裙做頭像的人,在一眾秀肌rou秀下`身或者文藝的頭像里格格不入,而戚銘也確實和他聊了天。徐聞野有些好奇,這樣一個人人都對男色感興趣的地方,放一個女裝有點……意味不明?他點了進去。戚銘跟這個人說了很久,比之前他看過的那些人都要長,而內(nèi)容一點都沒有涉及到約炮,連見面都未提及。除了開頭常規(guī)的招呼之外,對方意外的直接,問了個問題,你能接受女裝嗎?能。喜歡看還是喜歡穿?穿。徐聞野暗暗吃驚,手上一個沒注意,戳痛了戚銘的嘴唇。被子里悶哼一聲,仗著彼此看不見,大著膽子張嘴咬住了作惡的指尖。像是小籠包。他逗貓逗狠了,小籠包也會一急之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