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見的沖擊更大，還是他心里幻想的場景更誘人？

他幾乎不想再忍了。就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完全可以主動提出來，寶貝兒我想看你穿女裝，我們玩一次好不好？或許戚銘便順勢向他坦白，或許就這樣昧了這個秘密，此后借著床上機會，繼續(xù)滿足他這個隱秘的愛好。

無論怎樣，徐聞野是不虧的。

他唯一可能失去的，是一個得知戚銘全身心信任他的機會。

他希望戚銘能有一天，自己選擇將這些都盡數(shù)坦誠，而不是在戚銘因為情｀欲而判斷力下降的時刻，他給了個時機正好的臺階，最終乘虛而入。

他的校長這么可愛，有什么等不及的呢？

徐聞野躬下`身，偏過頭去尋戚銘的唇，他嘴里還有自己的味道，帶點兒苦澀的氣息。戚銘沒什么力氣，只順從地打開牙關(guān)，由他嚙咬自己的唇舌。坦白地說，在剛才那場口舌與身體的交流當(dāng)中，從“戚?！钡阶詈笄笏茨敲匆谎?，戚銘心理上獲取的快感浪潮般上涌，哪怕喉嚨總有不適，也幾乎被這種快感所埋沒了。

“戚校辛苦，麻煩戚校了。”徐聞野笑得饜足，像是捧著什么稀世珍寶，親吻都帶著甜膩的氣息。嘴上還上下級地叫著，聽在耳朵里不亞于膩人的寶寶寶貝兒。

戚銘將下巴擱在他右肩上，閉眼休息了會，突然笑了起來。他在徐聞野耳邊吐氣，徐聞野幾乎要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了。

戚銘便又重復(fù)了一遍，語速很慢，仿佛是在例行關(guān)心下屬工作，問：“徐老師，今天的課都結(jié)束了嗎？”

他們倆在倉庫里胡天胡地，天早已黑透了，就算是晚自習(xí)，現(xiàn)在也太晚了些，更何況，戚銘難得大著膽子撩撥一下，下一秒就被肚子一聲悠長的“咕——”破了功。

戚校面皮薄，假裝無事發(fā)生，緊緊摟著徐聞野，怎么都不肯放開。

他明明也沒有很餓！

生日這天的體驗新鮮又刺激，讓他有點不能自拔，甚至希望今天一分一秒都不要浪費在多余的事上才好。

徐聞野被他抱著，手又放上了他的腰臀。

戚銘一顫。

徐聞野溫聲道：“你這兒都冰了，別鬧?！?/br>
他的手掌寬大溫?zé)?，一寸寸地將戚銘下`身巡了個遍，直摸得戚銘又要燒起來，胳膊又纏緊了幾分。

徐聞野無可奈何，好脾氣地跟他商量：“咱們先把衣服穿上，回去再說，行嗎？”

戚銘得了臺階，不甘不愿地應(yīng)了一聲，松開手，也不站起來，順勢抱膝坐在宣傳板上，少爺似的等著徐聞野給他拿西褲來。

兩人一個周瑜一個黃蓋，徐聞野甘之若飴，連戚銘伸出的手都選擇性地?zé)o視，蹲下`身提起褲腿：“右腿?！?/br>
戚銘乖乖將右腿伸進去。

“那邊?！?/br>
左腿也穿好了。

戚銘得了便宜，懶起來一套接著一套。兩臂一展，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提出要求：“抱?！?/br>
好好好，抱抱抱。徐聞野架著胳膊，將這個突然喪失自理能力的麻煩校長納入懷中，褲子松垮垮落在地上，用不著戚校吩咐，徐老師便很有眼力見地替他提起來，還細(xì)心地擺好了那根的位置。

做完這一切，他才像是被強權(quán)壓迫了似的，裝出一副向上級表達不滿的姿態(tài)：“戚校連穿褲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剛剛還想著加課，令人敬佩?！?/br>
戚銘被伺候得舒坦，他確實腿根打顫，多走一步都嫌累得慌，要不是校區(qū)有監(jiān)控，恨不得讓始作俑者抱他出門。即便是這樣，興致高漲的戚校長嘴上還是不消停：

“穿衣服的勁是沒了，但要是脫衣服，那還有的是。”

徐聞野抬手就在他屁股上來了一下，他又不能真再去扒了戚銘的衣服，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掀了他領(lǐng)口，在鎖骨上嘬出個招眼的草莓，低聲斥道：“浪的你?！?/br>
浪出花兒來的戚先生被徐老師帶出了校區(qū)，關(guān)進了車內(nèi)，勒令他不準(zhǔn)作妖，立刻去吃飯。戚校長威信驟降，連先回去在車?yán)镩_課的提議都被否決了。

戚銘嘆氣：“老了老了，管不住底下人了，要造反?！?/br>
徐聞野充耳不聞，只當(dāng)耳邊刮風(fēng)。

時間太晚，回去現(xiàn)做估計要餓壞戚校的胃，徐聞野沿著路搜尋，將車開到江邊一家西餐廳。既不逢節(jié)，也過了時候，餐廳里食客寥寥無幾，他們進去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樣，過不多時便上了菜。

徐聞野自己要開車，喝不了酒，戚銘嫌一個人喝沒意思，正邊吃邊聊著，聽得外面一陣喧嘩。

“怎么了？”

這家餐廳臨近江堤，堤壩上望不見頭的燈光，像揉碎的金子撒在江面上。夏夜江風(fēng)怡人，附近的居民多愛來這飯后散步。

戚銘向外張望，從遠處晦暗處走來一行人，一開始看不清，等他們走到燈下，臉上身上一眾彩虹標(biāo)志，戚銘一看便明白了。

這群人大約是游行歸來，早對路邊行人的側(cè)目私語習(xí)以為常，偶爾有人上前去，或許是說了什么鼓勵的話，他們便笑著點頭回應(yīng)，拿出一本名冊，請對方簽名。

他們在路燈下停了一會，頻頻向餐廳里看過來，最后像是達成了統(tǒng)一，推門進了餐廳。

戚銘從他們走進來便沒再看他們。徐聞野也收回視線，輕聲感嘆：“真不容易?！?/br>
戚銘若有所思，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迷迷糊糊就開口問：“聞野，你家里知道么？”說完他才想起，徐聞野以前交的是女朋友，哪用得著出柜。

徐聞野搖搖頭，說：“今天是你生日，我的事過了再說。”

這個說法很奇怪，戚銘下意識便產(chǎn)生了不好的預(yù)感。這個感覺有些熟悉，戚銘回想起他第一次去徐聞野家，徐聞野似乎也是剛提及家里便不提了。

想必也是不愿為外人所知的事情，戚銘也不是不能理解，他自己還藏著事，將心比心也不能強求。

“沒關(guān)系，”他調(diào)整好了心理狀態(tài)，才體貼懂事地安慰徐聞野，“你什么時候想說都行，只要你說，我就聽。”

“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只是不是什么高興的話題，不想讓你在生日這天聽?！?/br>
徐聞野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嘴角，又補充道：“你想知道我的事情，隨便問。”

他注視著戚銘，戚銘注視著牛排。

戚銘覺得這個時候，自己裝個傻，答應(yīng)一聲就好了。但不知是他功力不夠，還是他這段時間內(nèi)心一直在動搖，他總想給徐聞野一點不太一樣的回應(yīng)。

可他還缺少那么一點把話先放出來的勇氣。

餐廳里因為那群年輕人而熱鬧了些，戚銘倒是暗暗地感激起他們來，好歹使得被自己弄得一團糟的氣氛不至于更令人尷尬。

他訥訥地切了一塊牛排，正想著糊弄過去，徐聞野卻又先開了口：“如果等會我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