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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銘悄聲問,徐聞野僵了一下,沉默了。戚銘不滿意,似乎非得得到一個答案不可,他又問:“聞野,害怕嗎?”徐聞野看上去正在思考,又擰起了眉頭,戚銘沒有打擾他,只是纏著他的手指擺弄。等戚銘都快要睡著了,才聽見徐聞野說了兩個字:“不怕。”“不安是會有的,不至于害怕?!毙炻勔拜p輕地說著,“擔心會不能及時得到你的消息,我們之間可能也會因為交流不夠及時產(chǎn)生誤解和矛盾。”“我和你就這么一輩子的長度,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我心疼?!?/br>“但我不害怕,”徐聞野想起點東西,嘴角上挑,“反正最差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咱們互相監(jiān)禁罷了?!?/br>戚銘笑起來:“你想得倒是挺遠?!?/br>徐聞野嘆了口氣:“這不是怕你等急了么。”戚銘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是不是天下情侶都和他們一樣,即便是略顯沉重的話題,說到最后都能拐到那方面上來。至少他覺得跟徐聞野在一塊兒的時候就是這樣。徐聞野提起監(jiān)禁,他腦海里便浮現(xiàn)出自己被徐聞野鎖在床頭的樣子,大腦不可阻擋地活躍起來,恨不得將這副畫面立刻渲染到每一處細節(jié)。“到時候,我要穿裙子?!彼蝗幻俺鰜硪痪?。徐聞野立即附和道:“好,買新的穿?!?/br>戚銘便帶入進一條新裙子的模樣,又覺得不滿意,繼續(xù)提要求:“還是穿我那件正紅,洗得多了有點兒掉色,顯舊,正適合那種感覺。”徐聞野毫無原則地答應著:“說得對?!?/br>戚銘被他逗笑了:“我其實一直挺好奇一個事兒的?!?/br>徐聞野嗯了一聲,偏過腦袋投來疑惑的目光。“你……為什么不覺得我穿裙子很奇怪?”戚銘說,“那天晚上你第一次見到男人穿裙子吧,不覺得變態(tài)嗎?”“你算什么變態(tài)啊。”徐聞野輕聲嘆道。戚銘想了想,說:“不算嗎?不能穿出去,本身不就意味著這個事情不正常么。”徐聞野把著他手腕,不讓他抽回去:“你穿裙子一沒影響別人,模樣又非常漂亮。所以不是你不能穿出去,是我不讓你穿出去?!?/br>“我是個占有欲特別強的變態(tài),你得把這最漂亮的一面留給我?!?/br>徐聞野說著,宣誓主權(quán)似的靠過去親了親人。“你運氣不好,喜歡上我,只能穿裙子給我看?!毙炻勔案种羌?,親昵地磨蹭,“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沒得選?!?/br>店鋪的事宜有陳啟在其中幫襯著,進展得異常順利,往后的日子也果真同戚銘預計那樣,徹底告別了節(jié)前的安逸的生活,徐聞野在家等到凌晨一兩點也是常有的事。“還不睡?”戚銘從浴室出來,身上還是松垮垮的男士睡衣,“你每天跟著我熬什么,眼下面那袋兒都嚇人了。”徐聞野放下手里的平板:“沒事兒,明天周六——你明天去哪兒?”戚銘張了張口,居然卡殼了,剛被一屋子熱氣蒸過,腦子想點什么都費勁。還是徐聞野替他答了:“去店里監(jiān)工?”戚銘一下子被點醒了,吁了口氣:“差不多,早上先去跑廠家,下午再去店里?!?/br>“我看陳啟那兒挺好的,不如咱們也在樓上搞個隔間,省得兩頭跑?!?/br>戚銘不是沒想過這個事兒,不但他想過,陳啟跟他一塊兒的時候也提過。陳啟開始想讓戚銘直接去他那邊睡,說破了嘴皮戚銘也沒答應下來,后來陳啟裝修的時候跟著上下看了看,樓上原本是放著那位老板的陶藝作品,現(xiàn)在柜子一撤,放張床綽綽有余,又勸他就近休息。但戚銘有自己的顧慮。這個顧慮連和陳啟也不能說,他又不愿提出來加重徐聞野的心理負擔,便一個人揣進肚子里。從接手店面算起來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他一次也沒對著徐聞野喊過累。“那你呢?”戚銘半躺下,想去摸平板,被徐聞野敲了下手背,收回了被子里。“燈都關了?!毙炻勔安环判?,又把平板拿遠了,隔著床頭柜放在椅子上,接著說:“我沒關系?!?/br>“哦?!逼葶懼宦秲芍谎劬υ谕饷?,聽了這話,悶聲悶氣地應了一聲。徐聞野抓著被沿往下扯,硬是讓他把鼻子也放了出來,借著光仔細看了看人,失笑道:“怎么還不高興了?!?/br>戚銘眼睛粘在天花板上,一板一眼地說:“沒有不高興?!?/br>他想了想又說:“那你珍惜今晚,明晚我就不在這里了?!?/br>徐聞野在他背后笑了笑,摟著人說了聲好。戚銘干脆一聲不吭了,連睡著都是氣呼呼的——好什么好!最近也有些戚銘不知道的事兒。徐聞野在家等戚銘的時候,還在忙另外一件事,比店鋪的事兒還要重要。戚銘最近一門心思撲在他的店上,正好給了徐聞野悄悄策劃的時間。他們的婚禮。說是婚禮也不準確,他倆幾乎沒什么能請的賓客,父母也不可能到場,頂多就是請幾個朋友一塊兒吃頓飯罷了,反正重點不在于此。徐聞野最想的其實是和戚銘出國領個證,他對這個執(zhí)念雖然不是很深,但戚銘是那種很看重儀式感的人,徐聞野覺得他應該會喜歡。這些東西看似簡單,但落實到一日三餐晴雨冷暖,浪漫的旅程便立即變得瑣碎繁雜起來。徐聞野既是懷著給戚銘一個驚喜的心思,也是不愿再拿這些零碎的事項去煩他,哪怕對戚銘來說壓根不是煩擾。第二日,戚銘與廠家約的十點,他六點鐘便起了床,坐在床邊上慢吞吞地收拾衣服。“我真搬過去了啊?!?/br>徐聞野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正要開口不正經(jīng)幾句,突然眼尖看見戚銘卷了團東西往箱子里塞。睡了人這么久,徐聞野一眼就認出那是哪件,甚至連那胸低到哪兒,能露多少大腿都一清二楚——那他媽不是件女式睡裙嗎!“你帶裙子?”他心疼戚銘辛苦,破天荒地這么久了只互相用手幫助過兩回,戚銘天天套著他那幾套被他稱作“老頭衫”的睡衣,結(jié)果這人要搬出去睡反倒帶了條睡裙?戚銘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了,箱子一合,落了鎖。“對啊,”他笑瞇瞇地沖徐聞野擺了擺手,“我走啦,有空常來玩哦?!?/br>--------------------戚銘離開的背影可瀟灑,消失在門口時昂首挺胸得仿佛是去單身周游世界。轉(zhuǎn)眼到了下午,他坐在門口小板凳上心不在焉的時候,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徐聞野今天休息,也沒聽說有什么安排,戚銘敢拍著胸`脯保證,就憑早上那句話,下午坐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