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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色敏捷的身影,肩上扛著武器,凌空跳了出來,威威武武的站在眾人的前面。 “小白,不好意思,剛才帝星之光滅的太突然,我打錯了地方。”一道清朗的聲音直直的朝著白瑤穿過來,不管圍在她周圍的有多少人,又有多少武器對著他。 “斯諾?” 白瑤腦子一閃,感覺有千萬條信息從她不大的腦子里爭先恐后的蹦出來。 她竊取了亞斯的文件,準(zhǔn)備將文件傳送給斯諾,斯諾就會帶著反叛的類人大軍進(jìn)攻帝星。 “你怎么會來,我根本沒有把東西給你?!卑赚幧硇我徽穑粗瑯邮侨蔽溲b,將圍繞著她的人掃射在地的斯諾。 “你真是笨,你只要待在他身邊就行了。”斯諾輕輕的扯掉纏繞在她身上的鋼索。 白瑤心里一陣驚駭,她記得斯諾在她身上做了動作,但她又真的相信,所謂的做動作,只是為了預(yù)防萬一,她出事,斯諾能及時救她。 “不自量力。”與斯諾爭斗中,躲在遠(yuǎn)處八爪魚抬手朝著空中打了一槍,一道刺眼的光線在她頭頂炸開,帝星之光再次亮起,白瑤眼前白光乍現(xiàn),原本躺在地上的那些戰(zhàn)士,又都渾身是血的站了起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你現(xiàn)在知道了嗎?沒某人能從這里逃出去?!眾A雜著地獄陰冷的風(fēng)從耳旁吹過,亞斯一身武裝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這次就算了,我一定會帶你出去。”斯諾突然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白瑤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斯諾一把將她從人群中央推開,擺出進(jìn)攻的姿勢,直沖最后出現(xiàn)的亞斯。 “亞斯” 白瑤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喊亞斯的名字,她被斯諾的力道推出了很遠(yuǎn),趴在地上,看著斯諾沖向的地方炸出一片五彩的煙花。 “這算是我的回禮了。亞斯。”八爪魚一行人沖過去的時候,除了一把彎刀插在亞斯的心口之上,斯諾已經(jīng)不見蹤跡了。 “不用追了,防護系統(tǒng)被擾亂,已經(jīng)追不到了?!眮喫孤曇衾淠陌浅霾逶谛乜诘牡?,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白瑤面前。 順著刀尖滴落的血,分毫不差的滴在白瑤努力抬起的額頭上。 “我說過,讓你不要亂動?!眮喫沟哪樕詒ou眼可憐的速度蒼白,與此同時,白瑤眼底所有的暗潮洶涌在一瞬間凍結(jié)。 那句話竟然是亞斯發(fā)給他的。 不可能,白瑤從地上站起來,誰她都覺得可能,唯獨亞斯。 一同被關(guān)押起來的亞斯,因為沒有了使用自動醫(yī)生的權(quán)限,胸前的傷口不斷有血跡漫上來。 “你躺著別動?!卑赚幱檬治嬷冢幻娌A催^去。 玻璃墻的外面,坐著的是亞斯哪位美麗無比的哈希族母親。 她那雙深藍(lán)色的眼睛無時不刻的在演戲著一曲憂郁的夜曲。 “為什么不救他?”白瑤看著那個從出現(xiàn)在哪里,就一直無動于衷的女人。 “你傷了他,為什么要反過來讓我救她。”女人宛如黃鶯的聲音清晰的白瑤耳邊響起,沒有一絲感情溫度。 她華麗繁復(fù)的衣服像一個空架子,端端正正的擺放在哪里,表情空洞,如同一個被人擺放在高臺只上的木偶人。 “我沒有傷他。”白瑤捂著他胸口的手一抖,有血跡沿著指縫溢出。 “他的鎧甲的防護系統(tǒng)在被攻擊的一瞬間癱瘓,作為與他共用一套防護系統(tǒng)的私人管家,你說你沒有傷他?!彼哪抗饫淅涞膾哌^跪坐在亞斯面前的白瑤,讓她如鯁在喉,什么都說不出來。 “你知道,他為了你做了什么嗎?才會落到如今模樣。研究基地的地圖那時被高等機密,他一個小小的上校又怎么能說看就看?!卑赚幍皖^看著那個臉色不斷蒼白的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因為生命力的流逝,褪去了原有的俊朗,變得脆弱。 與她記憶中的亞斯原本不一樣,那個人即使被關(guān)在垃圾工廠,眉宇之間也常常是掩不住的少年傲氣。即使后來發(fā)生一系列事,亞斯變得沉穩(wěn),不露聲色,他的眼睛里還能依稀看到初見的影子。 那張圖是亞斯故意讓她看到的,這個認(rèn)知讓白瑤更加無措。 從最開始的少年心性,要帶著她夜闖軍事聯(lián)盟,到如今安靜的躺在這里,仔細(xì)想起來,后來所有的事,大都是因她而起。 “你,作為他的母親,要眼睜睜的看著他,血流盡而死嗎?”手下身體的溫度越來越低,白瑤的一顆心也越來越沉。 她不知道亞斯會與她共用一套防護系統(tǒng)。她也沒有想到斯諾會真的下去手,與亞斯決裂的心就如同帝星要剿滅特洛伊心思。 “我救不了他?!迸说哪抗忾L久的停在躺在地上的人身上,仿佛是在探究,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她兒子一般,全無往日的一絲溫柔。 “誰能救他?難道就這樣讓他死嗎?”白瑤看著她,她不相信,身為一個女人,她會對自己的孩子這么狠心。 “你,你只要答應(yīng)那件事就好了。”看到亞斯近乎透明的臉色,她開口說,“帝星沒有想要傷害你們,你只要答應(yīng)那件事?!?/br> “什么事?我不知道。”白瑤想來想去,她不記得有誰曾和她說過,帝星這么費勁心思的將她留在這里,是為了什么。 “亞斯沒有告訴你,果然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自己不愿意的事,別人說再多,都不會變。神經(jīng)修正也并不能修正所有的偏執(zhí)與固著?!?/br> “你說的什么意思?”白瑤被女人說的一頭霧水,亞斯隱瞞了她什么事情。 “你們結(jié)婚的事?!?/br> 女人的聲音不大,傳到白瑤耳朵里就如晴天霹靂,結(jié)婚,果然這群人都瘋了。 先是構(gòu)造出了一個并不存在的未婚妻,現(xiàn)在又再說什么結(jié)婚。 之前亞斯說,如果她喜歡斯諾就送她到特洛伊,他說這句話難道是因為不想與自己結(jié)婚。 一時各種場景在腦海里紛沓而至,白瑤一時竟然不知道該相信誰說的哪一句話了。 還有他們?yōu)槭裁匆Y(jié)婚,結(jié)婚的背后又有什么陰謀?她想不透,也猜不出。 “他不想和我結(jié)婚,這就是你們不救他的理由。”白瑤給傷口胡亂的做好包扎,站在透明的玻璃墻上,看著那個坐在那里,穩(wěn)如泰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