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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郎道。“老板,老板……‘芳華’漢昱……漢昱他死了!”有人臉色發(fā)白道。“怎么可能?!”梅郎一踏進房間,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他忍住惡心的感受,捂著鼻子,小心翼翼的越過殘碎不堪的地面,頂樓的房梁有的居然塌落下來,不可思議!“嘔!”等梅郎看清楚那人的景象,他終于忍不住,將腹中的吃食全部都吐了出來。那人哪里還稱的算是“人”?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完整的部分。血rou模糊,面目全非,白骨都露了出來。地板上也連帶沾著尸體的一些皮發(fā)。究竟是有多大仇多大恨才能做到這種地步?!“……算是便宜他了?!蹦侨苏驹谖蓓斏?,紺色的發(fā)帶輕輕的飄,他對狼芒冷冷道,“你帶應暉先回慶紗派。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威脅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我來解決?!?/br>狼芒捂著正在被那人施法痊愈的傷口,眼睛發(fā)亮道:“是。”“東西給我?!?/br>“是。”狼芒從腰間取下那東西,恭敬的遞上那塊淺綠色的玉玦。那人收下,泛然離開了。狼芒低頭。這是他所欽佩的人。也是他一生所追隨的人。……過了幾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傾盆大雨,起先有的人還不以為然,認為只是小雨,繼續(xù)頂著向前走。然而……雨怎么越下越大了?這么豆大的雨滴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了越靠近連岐山景色越好天氣也越好嗎?雨幕下,有人匆忙無措的奔跑著。這時,一個年輕的聲音忽然傳來:“向左邊跑!那里有茅草屋!”咦?那人也不顧的多想,沖著左邊白茫茫的雨海里奔去。竟然真的有躲雨的茅草屋!那人喜形于色,如得救般沖進了草屋門口。“輕點。”正在抖一抖褲腳的人停止了動作,他聞聲,看到了一襲藍色。那是個俊俏的男人,藍色的衣袖下似乎也沾濕了雨水,其他的倒是挺干凈的。與自己的相比,他倒是顯得風度翩翩了。“你是什么人?”藍衣男子不搭理他,只是轉(zhuǎn)身道:“記得把門關(guān)好?!?/br>“……”什么鬼?!“喂喂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憑什么你說關(guān)就關(guān)?”藍衣男子的身影一頓,他回頭微笑道:“如果你想讓雨飄進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跑進草屋躲雨也就沒有意義了?!?/br>“你……”等等。這人說話的聲音和剛剛在雨中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他收斂了動作,對躺在草窩里的男子道:“剛剛是你傳音給我的?”“是?!彼{衣男子笑了笑。這人不笑還好,一笑起來就……真是讓人無法對他發(fā)脾氣,這個男子自始至終給人的感受就是溫文爾雅的。“我叫厲吉,剛剛謝謝你了?!眳柤牧伺拇驖竦囊路苫蟮?,“你是誰?你怎么會跑到這里來?也是為了……揚玉派招生而來的?”“揚玉派招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讓人自己上山的情況了嗎?”男子眉頭一皺,“以前不是門派的弟子下山的嗎?”“嗨!你說的都是老久以前的規(guī)矩了!”厲吉面色微微一變,笑著道,“早就在一年前,揚玉派就宣布招攬人才要自行上山的了?!?/br>……怎么會?藍衣男子看著他,露出和善的笑容道:“我倒是聽說,如果有落選的弟子,可以重新上山去報名。”厲吉急急的爭辯道:“我可沒有落選!”“……”藍衣男子看了厲吉一眼,別過頭,躺在草窩上不再說話。厲吉看著男子,欲言又止。悄悄的走近草窩,低頭沮喪道:“我真的沒有落選。我沒有騙人?!?/br>“那么,是怎么回事?”厲吉道:“我并不清楚。當初靈力測試時明明過關(guān)了,但是……”“法術(shù)不合格嗎?”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厲吉面紅耳赤道:“我!我……我真的已經(jīng)很努力了!要不是……!可惡!”說完,拳頭重重的擊在土地上。揚起些許灰塵,只可惜,也只是也灰塵罷了。終究是傷到了自己,而其他的卻安然無恙。藍衣男子道:“算了。你若是過了揚玉派入門派的那道坎的話,說不定就能破格入門?!?/br>揚玉派坐落于連岐山。這個門派不僅僅靠死板的知識點、獨有的天賦而選拔人才,相反的,如果有人不畏困苦,而且意志堅強,通過了門派的入門心境——幻境,那么,就能夠破格入門。厲吉道:“我也是這番想的。你……你也是落選的?還是說,你是揚玉派的弟子,又或者……導師?”“怎么可能?我除了會使用一些靈力外,其他的靈力招式攻擊根本不會。”男子輕笑一聲,“說到底,我比你還差?!?/br>厲吉道:“你……你真的只是這個凡人?”“走吧?!蹦凶优牧伺囊路ь^道,“放晴了?!?/br>厲吉順眼看去,稍稍愣神間,回過頭,那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只有殘留在草窩里的水滴顯示剛剛那人真的存在過。正當厲吉吃驚沖出門四處尋找的時候,那藍衣男子已經(jīng)慢悠悠的前往幻境了。端奕息經(jīng)過道道彎曲小路,他沿著小石路小心翼翼的行走。之前的暴風雨來的突如其來,就連他差點都淋成落湯雞。還好,他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懷里還有符咒。瞬移到了最近的草屋,雖然耗費了不少體力。但經(jīng)過休息,還是可以繼續(xù)使用符咒的。“也不知道入門幻境在哪里……”端奕息道。剛剛的厲吉恐怕也在糾結(jié)這件事吧。端奕息的腳步微微一頓,四周的樹林越來越茂盛,靜謐。“已經(jīng)……到了嗎?”端奕息道。“沙——”端奕息回頭,映入眼簾的不再是綠色的樹林,而是是喜氣洋洋的寬大房間,四處掛著紅色的喜結(jié),周遭有很多人,熙熙攘攘的。誰在成親?端奕息心里不敢去猜測。他怕……他怕是那個人……“這人誰???”“怎么如此無禮!哎喲!”端奕息推開重重人群,腳步終于停了下來。他全然不顧旁邊詫異的目光——對他而言,這只是幻境而已??墒牵纳碜訁s不受控制的發(fā)抖,他的目光定定的看著將要拜堂的一對新人。那位新娘身形嬌小,黑色的長發(fā)繞著各種精致發(fā)簪,她并沒有蓋上紅色的頭蓋,相反,還大大咧咧的露出驚人的相貌。美麗絕倫。那雙金黃的獸瞳正在張望,看到端奕息,眼里閃過一絲驚喜,端端正正的迎面走了過來,她牽著端奕息的手,用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