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就不會被困在湛盧,他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最起碼,他的眼睛應該還是完好的,歸根,我也覺得吳家對他是有虧欠的。他有時也會停下來,懶懶地坐在陽臺的竹椅上,靜靜地仰望太空,正對著太陽,我知道用仰望這個詞并不準確,但我內(nèi)心卻希望他的此時此刻,能夠感受到一點光亮,哪怕是幻象。我想起我們在醫(yī)院的對話,以及他當時的神情。聽他提起當天的報紙,我當時已經(jīng)隱約猜到那天報紙頭條里面說的國際軍火販賣集團跟他有關,卻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被盯上很長一段時間了,而給他致命一擊的那個人竟然是黑眼鏡的父親。新聞前面提到的毒販不過是一個幌子,黑眼鏡提到他們的時候,語氣里面掩蓋不住的不屑及反感,好像一只丑陋的癩□□湊到了他的跟前,把他給惡心壞了。“...臥槽...幾斤幾兩也不掂量著,他們那些毒販也配。”黑眼鏡冷笑著跟我說著。我吸了一下鼻子,沒有說話。黑眼鏡嘆了一口氣,許久之后才緩緩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其實跟他們這些毒販沒有什么區(qū)別,為了錢,做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販賣軍火和毒品是利潤最高的,稍微有點能力不怕死的都想整,為了一點市場和資源爭得你死我活。販毒的不說,他們不上檔次,玩不起大場面,陽奉陰違利益當頭時背信棄義有的是,暫且不談。就說武器,這個說白了是權利地位的象征,想要打破混亂的局面,就得用力量說話,讓別人知道你牛逼閃閃才能改寫游戲規(guī)則。如果你不想讓武器落入到壞人手里,怎么辦?去做警|察么?”他頓了頓,給我片刻思考的時間。“他們自己拿得出手的武器在其他人眼里當玩具那么玩,怎么拼?存在是因為需要,他們自己都缺,為了樹立自己的形象或是什么鬼國際關系等種種原因,有時候他們比其他人更加需要卻要打臉充胖子。只有站在那個最頂峰的那個敵人,表面上是你的敵人,其實也算是你的兄弟的情況,才能黑白兼顧兼權尚計,這才是真正地獨攬大局...”我被深深地震在了那里,他的這段話讓我思考了很久,我甚至開始懷疑他的身份,難道只是一個簡單的軍火販那么簡單?還是表面上是軍火販實際上是還是湛盧的一員,平時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樣子恐怕也是迷惑別人的一種假象,不得不佩服他的謹慎以及看待事物的角度,我也越來越覺得看不透這個人了。黑眼鏡看不到我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幾分,低頭笑了笑,伸了伸懶腰,搖搖晃晃地就湊到我旁邊,嬉笑著貼過來“不過想想,覺得還是虧大發(fā)了,雖然說這幾年錢是賺夠了,但到頭來也整得自己缺個胳膊瞎眼不說,這么久了連個媳婦兒也沒撈著...”“...”我往后退了退,張嘴猶豫了一下,想了想,欲言又止地說道“內(nèi)個啥...黑眼鏡,你再往前靠靠,就要親到我的電腦了?!?/br>過了沒有多久,小花就知道了我這邊的情況,開始轟炸我的手機,每次我都裝著要去買水果,出去接電話。他夾帶怒意的聲音藏不住的疲憊,黑眼鏡的失利打破了北京原本三國鼎的平衡,實際上,他們?nèi)穗m是競爭對手同時也是合作關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兀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無疑對誰都算不上是天掉餡餅的好消息。特別對于小花來說更是巨大的沖擊,沒有了黑眼鏡這個強大的敵人,他和王八邱的戰(zhàn)爭可以說是一觸即發(fā),他剛來不久,根基不深,人脈和勢力跟王八邱比可見一斑,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被人掠地攻城。我剛開口問他那邊怎么樣了,那邊就靜了一秒,下一刻就變了語調(diào)轉(zhuǎn)移話題,逼問我家里那兩個人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站在樓梯口朝里面張望了一下,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在我家裝了什么攝像頭之類的東西。“你腦子呢?”他帶著想要極力隱忍的火氣,咬牙切齒地對我說道。我嘆了一口氣,靠在墻上,摸出一根煙,點上,估摸著跟小花解釋清楚我得花一點時間?!霸诩绨蛏夏??!?/br>“那他媽是你小時候被花盆砸到的包吧?!毙』ê敛豢蜌獾卣f道他居然把我以前被花盆砸到的事情拿出來說事,我失聲笑了笑。“張起靈的事情我先不說?!彼D了頓,吸了一口氣“黑瞎子,那神經(jīng)病關你什么事,你管這閑事干什么?我cao,什么人你都往家里撿算什么?就算他現(xiàn)在失勢了,難道他就可憐了?他就窮得沒地方住了?放屁!鬼他娘才信。他說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你就信了?吳邪你長腦子了么?別跟我說你是覺得他今天搞成這樣你有責任?如果當時沒有受你三叔所托,他今天不至于整成現(xiàn)在這地步?”我臉頓時一燙,我能怎么說,他把我想的都說出來了。他聽我不說話,也知道猜到自己說的十有八九了,冷哼了一聲“你還真這么想啊,你還真瞧得起自己,圈子的人都知道,他家那位想整他很久了,不是現(xiàn)在也是不久的以后,你的出現(xiàn)連催化劑都算不上,就為了這個你他媽要照顧他一輩子?收容所還是養(yǎng)老院?。俊?/br>其實小花平時對著別人都是一副盡在掌握的高冷姿態(tài),處事也是游刃有余冷靜的一個人,只是對著我的時候,就什么怎么隨便怎么來,毒舌和痞氣的本質(zhì)全都暴露出來了。我對著已經(jīng)燒到中間的煙灰彈了彈,又放到嘴邊吸了一口,說道“沒有你說的這么夸張,我只是想著能幫一點是一點,他那眼睛不是有點問題么,醫(yī)院那邊也在想辦法呢,等過段時間醫(yī)院想好解決辦法安排他的手術之后,就沒事了?!?/br>小花那邊沉默了片刻,大概是知道我心意已定他也改變不了什么,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嘴里還是叨叨著“他家老子都沒說話呢,你比他老子還上心。我cao,行,我認了,眼睛是吧?我?guī)湍愦蚵犚幌聡庥忻难劭漆t(yī)生,治好了,趕緊哪來的哪去。”日子是細水長流這么過了,分外輕快平靜。就在悶油瓶拆石膏的那一天,我也收到了雜志社發(fā)來的稿酬,開車回家的路上,我就想著,這個月他們兩個也沒怎么出去,我都覺得再待下去要長毛了,便跟悶油瓶商量了一下,今天晚上我們?nèi)ネ饷娉裕菜闶菓c祝悶油瓶的康復。考慮到悶油瓶是個公眾人物的問題,我本來想在樓外樓定個包房,順便把王萌叫過來,沒想到黎簇也在店里,在一旁聽我說要請客吃飯,就興奮趴到跟前地提議去吃燒烤。我看了看旁邊的兩位。黑眼鏡悠閑地搖晃了一下,說道“我無所謂?!?/br>悶油瓶波瀾不驚地瞥了我一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