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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氏摔了筆,呼地站起身來,罵道:“你個忘恩……” “大夫人早就邀過我,被我給推了,今日乃是二夫人趕我走,才作了如此打算,怨不得我?!绷忠啦淮R完,出言打斷,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大房那邊去了。 方氏氣得不輕,轉(zhuǎn)頭罵任嬸:“你出的餿主意,這下可好,白丟了四百文?!?/br> 任嬸頭一回受這樣重的責(zé)罵,自覺丟了老臉,縮到墻角不敢作聲。方氏罵了好一氣,直到舌干口燥才消停。任嬸一瞧見她臉色稍霽,又上前進(jìn)言,道:“林三娘以前在二夫人面前,哪敢講個不字,自從大夫人來家,她就硬氣起來了。這回飯食錢一事,肯定也是大夫人唆使的。”方氏覺著此話有理,但想起張梁的叮囑,想起兩個兒子的前程,還是斥責(zé)了任嬸幾句,命她不可再提。 中秋過后個把月,張三郎病重,楊氏四處問人借錢,重金購買千年老參,張梁得知后,與方氏商量,二房拿錢出來買一支整的,送與大房去。方氏緊攥錢匣鑰匙,堅決不同意,道:“人參得多少錢,犯不著為了侄兒把給親兒備的錢花掉,再說成都府郎中都說他沒幾日活頭了,還花這冤枉錢作甚?!?/br> 張梁心內(nèi)也是猶豫,因此不曾硬搶,與她磨了三五日,還沒等磨出結(jié)果,大房那邊傳來消息,張三郎去了。張梁望著院門口又掛白,將罪過全推到方氏身上,劈頭蓋臉罵了一通。方氏又恨又委屈,告了個身子不爽利,自己躲在房內(nèi)不說,還不許兩個奶娘去幫忙。 張棟中年失子,悲痛難忍,一夜之間須發(fā)白了大半,楊氏成日以淚洗面,悶在房內(nèi)茶飯不思。兩位主人沉于哀傷主不了事,方氏又不搭把手,雖有張梁與兩個兒子忙前忙后,但他們向來都是不理事的,往往是越幫越忙。張老太爺去世時,林依幫著料理過,還記著些規(guī)矩,加之張三郎是小輩,又無后,喪事簡單許多,她惦記著楊氏免費與她屋住的恩情,主動前往幫忙,無形中竟挑起了大梁,指揮上下幾個人,將各項事務(wù)打點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待得喪事辦完,流霞去向楊氏稟報,贊道:“林三娘好個能干人,我看三少夫人都比不過她?!睏钍夏樕侠蠎B(tài)盡顯,疲憊道:“她大字不識,拿甚么與林三娘比,我興興頭頭娶她進(jìn)門與三郎作正室,巴望她能沖喜,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人已逝,多講也無益,楊氏雙手捂臉,又落起淚來,流霞正要勸些“節(jié)哀”的話,楊氏卻自取帕子抹了淚,吩咐道:“雖是白事,也不可失了禮數(shù),去尋一樣過得去的物事,送與林三娘。” 流霞聽命,取了鑰匙去開箱,翻來翻去,卻連一匹整布都翻不出來,好容易尋出只小瓶兒,捧到楊氏面前,道:“送與林三娘插個花兒?” 楊氏連連搖頭:“平常送禮還罷了,這是正經(jīng)謝禮,怎可送不值錢的玩物。” 流霞怕她傷心,不敢講箱中空空如也,只得裝了樣子又去翻尋,楊氏自個兒悟過來,勉強(qiáng)起身去瞧,見值錢之物一樣也無,這才記起,為了張三郎的病,他們大房已是欠了一堆債,能當(dāng)?shù)亩籍?dāng)了,哪里還拿得出像樣的謝禮來。 流霞瞧她臉色不好,忙扶了她重新坐下,安慰道:“咱們?nèi)缃裼械兀瑏砟昙?xì)細(xì)耕種,待收了糧食就好過了?!?/br> 楊氏指了指林依臥房,道:“眼下怎辦?” 流霞道:“林三娘不是那樣的人,大夫人還沒收她租屋的錢哩。” 楊氏沉吟片刻,嘆道:“罷了,外債還未還請,先將這人情欠著罷。”說完,遣了流霞過去,代她謝過林依。流霞走到林依屋里,將楊氏謝意轉(zhuǎn)達(dá),又爬下磕了個頭,林依頭一回受人跪拜,不由自主想去攙她,想了一想,還是將這不符合社會潮流的想法壓下,端坐受了這禮,再才與之閑話,問道:“三少爺走前吃了好幾支人參,花費不少罷?” 流霞一愣,道:“三娘子真是神機(jī)妙算,我們大夫人才剛為錢財俗事煩惱呢?!?/br> 林依有心,將此話記下,暗忖,田里的菜轉(zhuǎn)眼將熟,待得賣了錢,助楊氏一把。 第44章 白菘豐收 九月下旬,先種的一畝白菘熟了,林依聽得佃農(nóng)來報,即刻動身去城中,還尋丁牙儈,笑道:“托你的福,白菘收了幾斤,我沒得功夫天天進(jìn)城來賣,勞煩你幫著尋個收菜人。” 丁牙儈先謝了她再次照顧生意,只收了一半中人費,幫她尋了個可靠的收菜老板,談好每兩斤白菘五文錢。這價錢比林依設(shè)想的還要高,她喜出望外,向丁牙儈謝了又謝。丁牙儈卻道:“你莫高興太早,這才頭一回,因此價格高些,等到你再運來,白菘太多,可就賣不了好價錢了?!?/br> 過不了幾日,林依還要來麻煩他,因此也不隱瞞,笑道:“兩百畝地,頂多有三畝相同的,我把能種的品種,全給種了,想來價壓不了哪里去?!?/br> 丁牙儈面露訝然,進(jìn)而顯出佩服神色,林依與他打過多次交道,曉得他要講甚么,忙先出聲道:“我生在鄉(xiāng)間,長在鄉(xiāng)間,種菜要多種幾種,這般簡單道理,自然是明白的?!彼m如此說,丁牙儈還是由衷贊道:“難為你怎么想得來?!?/br> 林依謙虛了幾句,問過收貨地點,便起身辭去,走到街上,尋了家文籍書店,買了幾本農(nóng)書,帶回家去看。 第二日收菜,引來無數(shù)人圍觀,林依親自到田間督陣,瞧著幾個佃農(nóng)將白菘過秤。戶長娘子艷羨不已,后悔道:“當(dāng)初我還笑話你,不曾想賺了大錢?!碧锕∩蠠o數(shù)人在,林依忙藏拙道:“幾株白菘而已,能值幾個錢?!迸赃呌心莿e有用心的,就嚷嚷道:“好肥的白菘,撿棵家去,正好晚上無菜下飯?!?/br> 佃農(nóng)們擔(dān)心分成變少,自然是不肯,然而人數(shù)懸殊,哪里攔得住,眼見得那手腳快的,已跳下田去了。林依面色急變,鄉(xiāng)間是有不成文的規(guī)矩,但凡收了菜采了果,要挨家挨戶送幾個,但此時人極多,若是一人采一棵,那這菜干脆就不要賣了。大秋天里,她急得出了一身汗,忙向戶長娘子投去求救目光,然而后者正在為自個兒目光短淺而懊惱,根本沒瞧見,她正要走去明說,忽聽得田間傳來一聲痛呼,轉(zhuǎn)頭一看,那偷拿白菘之人捂著手,原地跳個不停,口中大罵:“張仲微,虧你還是個讀書人,竟cao家伙打人。” 張仲微手執(zhí)一根長門栓,攔在田間,不許偷菜人過去,大聲反駁道:“你拿菜不經(jīng)主人允許,那叫‘偷’?!?/br> 他年紀(jì)不大,個子卻高,手里又有“武器”,那人怕再挨打,不敢繼續(xù)朝前走,罵罵咧咧道:“又不是你家田,多管閑事?!?/br> 張仲微極想說,這是我未過門媳婦的田,卻又不好意思開口,紅著臉將林依看了一眼,兀自橫著門栓站立不動。有一佃農(nóng)走過來,將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