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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只針對通房丫頭與妾室。 她仔細回憶當日情景,楊氏將這藥方交與她時,只講了與青苗服用,并未提及其他,想來只是好心幫她,并無加害之意。 張仲微見她在窗邊坐了許久,便走過去問道:“娘子有何難題想不開?” 林依輕輕一笑,掩飾情緒,問道:“聽說爹未回鄉(xiāng)時,曾有好些通房丫頭與妾室,不知有無留有庶子?” 張仲微奇道:“你在這里坐了半天,就想這個?” 林依扯了個謊,道:“我是聽說爹除了三郎外,還有個兒子?!彼贿^隨口一說,不料張仲微的回答大出她意料之外:“豈止一個兒子,好幾個呢,不過都未養(yǎng)大。”他說完,狐疑看林依,問道:“你怎會突然問起這個,莫非是哥哥與你講了甚么?” 這與張伯臨有甚么干系?林依才是起先的發(fā)問人,卻被張仲微弄糊涂了,遂要求他講清楚。張仲微見她原來不知情,就不肯開口了,走到桌邊,裝模作樣說要寫文章。林依心里有貓爪子撓,豈肯放過他,腳跟腳地過去搗亂,一會兒將墨抹到他鼻子上,一會兒將紙揉作一團。張仲微心疼白紙,忙道:“莫要鬧了,怕你,附耳過來。” 林依得逞,心滿意足地把耳朵湊了過去,張仲微小聲道:“其實與哥哥并無干系,只不過是爹有一回與叔叔閑聊,被我和哥哥聽見了……” 原來張三郎出生前,張棟的妾曾生過好幾個兒子閨女,可自從楊氏產(chǎn)下張三郎,他先前的妾也好,再納的妾也好,竟是再未生育過。 林依驚訝道:“爹是在懷疑娘么?” 張仲微唬道:“休要瞎說,無事閑話罷了?!?/br> 林依想了想,又問:“那妾生的兒子與閨女們呢,現(xiàn)在何處?” 張仲微將她腦袋拍了一下兒,道:“若有庶子養(yǎng)大成人,豈會將我過繼?” 林依吐舌,不再作聲,心下卻道,張棟膝下無子,多半不是天意,而是人為了。只是楊氏將這樣重要的一份藥方交與她,不怕被她猜出些端倪來?她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只得按下,將藥方仔細收好,以備不時之需。 中午吃飯,因張仲微病著,便叫青苗去與小二講,把飯食端到房內(nèi)。一時小二托著食盤上來,一盤炒雞蛋,兩盤素菜,另將一大碗辣氣四溢的rou片擱到桌子中間,道:“這是洪官人送與二位的水煮牛rou?!?/br> “水煮牛rou?”林依來到北宋,極少吃到牛rou,不禁驚喜萬分。 張仲微卻皺了眉頭,問那小二道:“哪位洪官人?” 小二道:“就是昨晚先訂了房的洪官人,好像與客官家是舊識,正在樓下與您家兩位長輩吃酒呢?!?/br> 張仲微走出去,俯在欄桿上朝下一看,果真是舊識,你道是誰,卻是謝師恩那日贈妾不成惱羞退席的洪員外。張仲微見他與張棟張梁三人把酒甚歡,不禁暗暗稱奇,隨后走到隔壁敲門,向張伯臨道:“昨日訂房時,掌柜的提起的洪官人,竟是洪員外,正在樓下與爹還有叔叔吃酒呢?!?/br> 張伯臨也到欄桿處瞧了一回,道:“怪不得方才小二端了水煮牛rou來,說是姓洪的官人所贈,原來是他?!闭f完又疑惑:“他怎地也在夔州?” 張仲微不以為然,道:“咱們不也在夔州,他在這里又有甚么意外?” 張伯臨奇道:“那你特特喚我出來看,是甚么意思?” 張仲微擔憂道:“咱們占了他的兩間房,他為何不吵鬧,反而贈菜與我們?” 張伯臨記掛著屋里的李舒害喜吃不下飯,略想了想,得不出結(jié)果,便道:“理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闭f完抬腿進屋,哄李舒去了。 張仲微只得也回屋,向林依道:“你說這洪員外,向來有仇必報的,上回我與哥哥沒給他面子,這回咱們家又占了他訂的兩間房,他不想著報復便罷了,怎還送上這水煮牛rou來?” 林依剛夾起一塊牛rou,聞言手一抖,rou落回碗內(nèi),筷子掉了一根到桌上,驚慌道:“壞了,這rou里該不會是下了毒罷?” 張仲微朝桌上一看,那碗水煮牛rou已是被林依吃得七零八落,他從未見過林依這樣饞嘴,不禁好笑,故意慌道:“啊呀,沒想到這一層,怎辦,趕緊去請郎中來。” 他太不會做戲,林依一眼就瞧出他是裝的,將手中僅剩的一只筷子擲過去,沒好氣道:“嚇唬人有趣么?” 張仲微忙過去將另一雙干凈筷子塞進她手里,道:“連小二都曉得這牛rou是洪員外送的,若咱們吃了有意外,豈不是他的責任?” 林依毫不客氣接了筷子,又夾了一塊牛rou吃了,笑道:“沒想到你還有幾分聰明勁兒。” 張仲微道:“不是我聰明,是你太笨,這樣簡單道理,都想不過來?!?/br> 林依眼一瞪:“張仲微你真是越來越壞了,竟敢罵我笨?” 張仲微把臉一板:“你叫我甚么?” 林依背過身去不理他,過了好一時,不見有動靜,回頭一看,原來張仲微已將那雙臟筷子撿了起來,正加勁吃牛rou。她驚呼一聲撲上桌子,爭搶起來,一面與他筷子打架,一面責問:“這筷子才落到了地上,你洗過沒有?” 張仲微嘴里嚼著牛rou,含混道:“在身上擦了兩下,干凈了。” 林依忙去瞧他身上,果然袖子處有兩道油漬,混合著灰塵,她一時氣惱,大吼一聲:“張仲微!” 張仲微以為林依是怪他偷吃了牛rou,忙道:“我就吃了五塊,都與你留著呢……”話未完,后半截吞回了喉嚨里,林依奇怪,回身一看,原來方氏托著一碗水煮牛rou,正站在門口,大概是聽見了林依的那聲大吼,目瞪口呆。 林依記得房門明明是關(guān)著的,方氏怎地進來了,正疑惑,青苗在門外嘀咕:“二夫人你也太性急,等我通傳一聲不行?自己就推門進去了。” 方氏已回過神來,咬牙切齒道:“我進自己親兒的屋里,還消你通傳?”她嘴里罵的是青苗,眼睛卻瞪著林依。林依自覺理虧,一聲也不敢吭,乖乖垂手離到一旁。 方氏氣她吼了張仲微,也吼她道:“杵在那里作甚么,還不趕緊上來接把手?!?/br> 林依連忙上前,將那碗水煮牛rou接了,賠笑道:“我們這里有呢,嬸娘怎么又端一碗過來,留著自吃罷?!?/br> 方氏看了看他們那碗已快見底兒的水煮牛rou,哼道:“這樣大一碗,只與我兒吃五塊,幸虧我又端一碗過來,你還好意思說?!?/br> 林依只恨自己沒栓門,怨不得旁人,縮了縮脖子,退到一旁,故意向張仲微道:“我不吃了,官人快吃罷。” 張仲微怕她有后招,哪敢動筷子,偏方氏又在一旁看著,一副你不吃完我就不走的架勢,他真是左右為難,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