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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省錢?!?/br> 方氏噎住,氣呼呼地朝回走,張伯臨雖也覺得方氏無理,但怎容許一個(gè)通房丫頭在眾人面前與自家親娘難堪,遂斥責(zé)錦書道:“好大膽的妮子,竟敢對(duì)二夫人出言不遜,自己去向大少夫人領(lǐng)罰。”說完快步上前,拉住方氏道:“娘,莫與一個(gè)丫頭置氣,咱們坐轎進(jìn)城去?!?/br> 方氏覺得兒子替她挽回了臉面,很是得意,提了裙兒,率先上了轎子。 林依暗自搖頭,扶楊氏上了轎子,自己也準(zhǔn)備上轎。張仲微扶了她一把,道:“我就不坐轎子了,隨著轎走罷?!?/br> 林依朝旁邊看了看,張伯臨已在彎腰上轎,便道:“都上轎子了,你同下人一道走著,像甚么樣子,趕緊上去?!?/br> 張仲微輕聲道:“總花你的錢……能省就省罷?!?/br> 林依笑道:“一輩子這樣長(zhǎng),還怕你賴賬?” 張仲微從未聽到過這樣的說法,愣了。林依拍他道:“方才掐疼了你胳膊,這會(huì)兒請(qǐng)你坐轎子,當(dāng)是賠罪了?!?/br> 張仲微還在琢磨那句話,其他幾乘轎子已出發(fā),張伯臨路過他們旁邊,自轎窗里探出頭來,笑道:“若是舍不得分開,坐同一頂轎子便是?!?/br> 這話叫底下的二人都紅了臉,連忙分開,各自登轎。 一溜五頂轎子朝城里去,東京的轎夫極盡職盡責(zé),不但抬轎,還負(fù)責(zé)充當(dāng)導(dǎo)游,行一路,介紹一路,這讓頭一回來東京的林依很是歡喜。 自碼頭出來,首先見到的是東京外城,方圓四十余里,由一城壕圍繞,壕內(nèi)外遍植楊柳,煞是好看。聽轎夫介紹,此城壕名曰護(hù)龍河,河畔粉墻朱戶,都是禁人來往的。 東京城門眾多,正門有四,為南薰門、新鄭門、新宋門、封丘門。林依一行未走正門,乃是自東南的陳州門入,門旁有一河,名曰惠民河,但因此河通蔡州,東京當(dāng)?shù)厝吮阒灰圆毯雍糁?/br> 因林依上轎前就給過了賞錢,因此那講解的轎夫十分賣力,講完這段還提醒她,在東京行走時(shí),若提起此河,要稱之為蔡河,莫要叫惠民河,免得被認(rèn)出是外鄉(xiāng)人,在買賣上受欺負(fù)。 原來欺生在哪朝哪代都有,林依暗道。 說話間已進(jìn)城,街上的人多起來,林依記得楊氏的叮囑,便放下了轎簾。不多時(shí),流霞來傳話,問林依道:“前面有家賣蓋頭的,大夫人遣我來問問,二少夫人要不要就在這里買一頂?” 林依隔著轎簾,小聲問她道:“流霞,戴了蓋頭,能掀簾瞧風(fēng)景么?” 流霞笑道:“大夫人就是擔(dān)心二少夫人瞧不見,這才叫你提早買呢。” 林依感激道:“替我謝過娘親?!庇謫柫飨迹骸耙豁斏w頭,須得幾多錢?” 流霞道:“蓋頭店里,來往的都是娘子們,二少夫人不妨下轎去看?” 林依聽了這話,獨(dú)自坐在轎中就笑開了,歡喜道:“那你去瞧瞧附近有無茶肆,請(qǐng)兩位少爺稍歇,咱們?nèi)ス渖w頭店?!?/br> 東京的茶肆與小酒館極為發(fā)達(dá),隨處就能挑出一個(gè)來,但張伯臨與張仲微聽說女人們要買蓋頭,都道:“何必去花那些錢,咱們不拘在哪里逛一逛便得?!?/br> 林依下轎,沖他們感激福了福,挽著楊氏,喚了方氏,一齊朝蓋頭店里去。 這家蓋頭店店面不大,僅有一個(gè)柜臺(tái),柜臺(tái)后的架子上,擺放著十?dāng)?shù)頂蓋頭。林依一一看去,這些蓋頭,大抵分為三種,一種即是成親時(shí),新娘子頭上所蓋的紅蓋頭;一種形為風(fēng)帽,乃一塊方幅紫色紗羅,戴上后障蔽半身;還有一種則是女人家居時(shí)所戴,上覆于頂,下垂于肩。 林依很快挑好一塊紫羅蓋頭,當(dāng)即戴了起來,那紫羅雖還算透明,但到底有顏色,世界立時(shí)便得朦朧,叫她好一陣不習(xí)慣。 方氏也試了一頂羅紗蓋頭,一樣的不習(xí)慣,遂挑了一頂家居蓋頭,道:“我平素在家里,也是戴這個(gè),不如還買一樣的。” 楊氏不悅道:“咱們?nèi)缃袷窃谕饷?,哪能同家里一樣,弟妹還是挑一頂羅紗的。” 方氏還言道:“大嫂怎么只叫我們買,你自己卻不動(dòng)?” 楊氏淡淡道:“我有一頂舊的,就在轎子上?!?/br> 第106章 東京房貴 方氏沒了話講,只好也挑了一頂紫羅蓋頭,轉(zhuǎn)身喚張伯臨,叫他來付錢,偏偏張伯臨逛得遠(yuǎn)了,沒聽見,她見流霞站在店門口,遂遣她道:“去把大少爺喚來替我付錢。” 林依瞧著費(fèi)事,心道不過一頂蓋頭,不如大方些,便道:“嬸娘那頂?shù)腻X,我一并付了罷。” 方氏見她肯付錢,大悅,立時(shí)將蓋頭戴上了頭。林依撇了四川口音,cao著官話問店家:“這兩頂蓋頭,共需幾個(gè)錢?” 店家看了看林依與方氏頭上的蓋頭,答道:“夫人這頂是六十文,那位夫人挑的稍貴,乃是六十五文,共計(jì)一百二十五文?!?/br> 林依正想道一聲便宜,突然想起這里是東京,使用的是銅錢,她在心里飛快換算,銅錢之于鐵錢,乃是以一抵十,一百二十五文,即為鐵錢一千二百五十文。 一千二百五十文!林依一陣rou疼。楊氏瞧出她想法,走過去將她拉開些,悄聲道:“東京一匹紗,須得一貫八百文足陌,這兩頂蓋頭的價(jià)錢,算是公道了?!?/br> 林依聞言,只得暗自催眠,告訴自己要努力適應(yīng)大都市的物價(jià)水平,努力克制計(jì)算鐵、銅錢匯率。 他們?cè)谫缰葙I金銀時(shí),也兌換了一些銅錢,林依喚來青苗,叫她數(shù)出一百二十五枚,交與店主。 方氏白撿了一頂價(jià)值六十五文銅錢的蓋頭,再也不耍別扭,喜滋滋地上轎去了。 林依問楊氏道:“娘,我們所帶的銅錢不多,要不要先尋個(gè)金銀鋪,把銀子賣掉幾錠再去租房?” 楊氏搖頭道:“不急,咱們先去問價(jià)格,選定了地方再去賣,不然拎著大袋銅錢,又重又顯眼?!?/br> 林依點(diǎn)頭稱是,遣青苗去喚回張伯臨與張仲微,幾人重新登轎,繼續(xù)朝城里去。 林依戴上蓋頭,沒了顧忌,大大方方將轎簾掀開一角,一面觀街景,一面聽轎夫解說。 東京不愧為大宋都城,道路兩旁店鋪林立,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過了州橋,兩邊皆居民,橋頭有家小茶攤,立一塊牌子,擺兩張桌子,供來往客人飲茶解渴。轎行至此處,楊氏叫了聲停。林依以為她要吃茶,忙遣青苗去問。 楊氏卻道:“這家婆婆看似賣茶,實(shí)則是個(gè)牙儈,以前大老爺在東京時(shí),尋她賃過不少屋子,如今咱們還找她去?!?/br> 流霞便走去與各人買了一碗茶,命那賣茶婆婆端來。楊氏掀了轎簾兒?jiǎn)柕溃骸捌牌趴蛇€認(rèn)得我?” 賣茶婆婆好記性,仔細(xì)端詳一時(shí),真認(rèn)了出來,笑道:“楊誥命回京了?” 楊氏含笑點(diǎn)頭,道:“這回我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