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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家的老爺少爺們,今日也去酒店吃酒了,不知這會(huì)兒在聊些甚么?” 孫翰林夫人不知她接下來又要講出甚么驚世駭言,忙搶先接住她的話:“都是翰林院同僚,還能講甚么,左不過是些公事?!?/br> 趙翰林夫人撐著臉,哈哈大笑:“你也太老實(shí),我可不信你家鄧翰林這般盡職盡責(zé),酒桌上還談公事?!?/br> 孫翰林夫人見她果然沒得正經(jīng)話講,有些著急,連忙喚來?xiàng)顙穑愿赖溃骸摆w翰林夫人醉了,煮碗醒酒湯來?!?/br> 鄧翰林夫人卻故意要逗趙翰林夫人講話,裝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探過身子問道:“他們不談公事,還能談甚么?” 趙翰林夫人不顧孫翰林夫人阻撓,揮舞著胳膊道:“一群男人聚到一處,除了聊女人,還能聊甚么?” 鄧翰林夫人目的達(dá)成,朝后一縮,把鄰桌同樣探著頭的趙翰林夫人暴露出來,果然,府尹夫人猛一回頭,一記凌厲眼神掃來。林依以為府尹夫人要出言斥責(zé),但沒想到,她那眼神極快地又收了回去,垂著眼簾,語氣溫和:“雖是平常集會(huì),但娘子們都在呢,莫要太出格?!?/br> 此話是在告誡趙翰林夫人,這里不僅有她們幾個(gè)官宦夫人,還有布衣娘子,言語上要以身作則,莫要掉了價(jià),失了身份。 官宦夫人看來都挺在意身份一事,府尹夫人此話一出,各人都狀似不經(jīng)意地與趙翰林夫人劃清了界限,黃翰林夫人與鄧翰林夫人講話,孫翰林夫人端起酒杯,去了陸翰林夫人旁邊。 趙翰林夫人覺察出不對(duì)勁,十分委屈,挪到林依身旁坐了,道:“一個(gè)二個(gè),虛偽得很,面兒妝得正經(jīng)無比,心里還不知怎么想呢。” 林依也想離她遠(yuǎn)些,卻不好做得太明顯,便道:“府尹夫人也是為了你好,她是不想別的娘子誤會(huì)你,我想你也不愿意她們出了門,在你背后指指點(diǎn)點(diǎn),是不是?” 第161章 偷攢私房 趙翰林夫人覺得林依的話有道理,略想了想,道:“那我得去向府尹夫人道謝。”說著拿起酒杯、酒壺,起身朝府尹夫人那桌去了。 林依成功將趙翰林夫人從自己身邊支走,長(zhǎng)出一口氣,黃翰林夫人瞧見,暗地里朝她豎了豎大拇指。 鄧翰林夫人面有得色,指了一盤新上的下酒菜,招呼大家來吃,幾位夫人說笑著,轉(zhuǎn)眼就仿佛忘掉了方才的不快,另起話頭,討論起各自官人俸祿的支配情況來。 黃翰林夫人道:“我家老爺留一貫錢自用,其余交與我做家用?!?/br> 陸翰林夫人正與陸翰林冷戰(zhàn),家用錢大概沒得多少,勉強(qiáng)笑了笑,沒作聲。 鄧翰林夫人則得意稱:“我家老爺最自覺,俸祿一領(lǐng)到手,直接交與我,一文私房也不攢?!?/br> 黃翰林夫人與陸翰林夫人都不相信,道:“他們?cè)谕獾膽?yīng)酬不少,荷包里怎么可能不留錢。” 大宋大概沒有甚么收入隱私一說,鄧翰林夫人見她們不相信,急著證明,便將鄧翰林的收入脫口而出,道:“你們別不相信,真是交給了我?!?/br> 黃翰林夫人與陸翰林夫人齊齊笑出了聲:“鄧翰林與我們家老爺品階一樣,俸祿怎地少了好幾貫?” 陸翰林夫人在此事上找到了平衡,又補(bǔ)了一句:“莫不是攢了私房,逛伎館去了?” 黃翰林夫人一本正經(jīng)道:“鄧翰林不是那樣的人,頂多養(yǎng)了個(gè)外室?!?/br> 鄧翰林夫人十分尷尬,又不愿跌了面子,分辨道:“我家老爺資歷淺,俸祿比你們家老爺少。” 少尹夫人來敬酒,聽到這話,覺得奇怪,就多了句嘴:“俸祿多少,可不管資歷的事?!?/br> 鄧翰林夫人立時(shí)下不來臺(tái),狠瞪了她一眼,少尹夫人不知哪里得罪了她,舉著酒杯,敬也不是,不敬也不是,正為難,幸好府尹夫人喚她,這才解了僵局,告了個(gè)罪,回桌去了。 鄧翰林夫人不再開腔,獨(dú)自吃悶酒,那捏酒杯的力度,比先前很大了些,林依猜測(cè),等她回家,第一樁事,恐怕就是盤問鄧翰林的俸祿去向了。她正琢磨別人,忽聽得黃翰林夫人道:“張翰林老實(shí)本份是出了名的,他的俸祿,定是全數(shù)上交?!?/br> 鄧翰林夫人才受了暗氣,心情不好,在旁道:“張翰林的俸祿,總共才五貫錢,自然要全交的,不然吃甚么?!?/br> 五貫?昨日張仲微回來,可只交了四貫,是他瞞下了一貫,還是鄧翰林夫人故意這樣講? 林依腦中轉(zhuǎn)瞬好幾個(gè)念頭過去,臉上卻若無其事,問道:“鄧翰林夫人講得沒錯(cuò),咱們家貧,若不都拿出來家用,就只能喝西北風(fēng)了,不過,我家官人領(lǐng)了多少俸祿,鄧翰林夫人怎么知道的?” 這話隱含質(zhì)問之意,鄧翰林夫人卻不以為然,道:“百官俸祿,自有等階,又不是甚么秘密,在座的幾位,家中官人大都做過張翰林一樣的職位,想必也都知道俸祿是多少?!?/br> 林依一面聽她講,一面留意各翰林夫人的表情,卻并未發(fā)現(xiàn)有甚么變化,也無人反駁鄧翰林夫人的話,她心中那莫名的不安,愈發(fā)多了些,難道鄧翰林夫人的話是真的?張仲微的俸祿,真是五貫錢?那還有一貫去了何處,為何不告訴她,難道是他攢了私房? 一貫錢可不少,他瞞下這錢作甚?花天酒地,包養(yǎng)伎女?不會(huì)的,張仲微一向老實(shí),斷不會(huì)有這樣的花花心思,林依暗地里替自己打氣,但旋即又有個(gè)聲音冒出來:東京繁華世界,伎館遍地,再老實(shí),他也是個(gè)男人,在法度和社會(huì)規(guī)則都縱容的條件下,誰人能保證他不會(huì)變質(zhì)?自從張仲微進(jìn)京趕考到正式進(jìn)城,他點(diǎn)滴的改變,林依都看在眼里,頭腦靈活了一點(diǎn),處事圓滑了一點(diǎn),伶牙俐齒了一點(diǎn),也不排除……向張家其他男人以及各位同僚,學(xué)習(xí)了一點(diǎn)。 林依越朝深處想,越是心煩意亂,抬手一口飲下杯中酒,走到府尹夫人身旁,趁著同桌的少尹夫人不在,問她道:“府尹夫人,歐陽府尹可曾做過翰林編修?” 府尹夫人答道:“做倒是做過,不過是許多年前的事了,你問這個(gè)作甚?” 林依扯了個(gè)慌,扭捏著道:“昨日官人要將俸祿交與我,我顧著面子,不曾收,今日醒轉(zhuǎn),卻想曉得到底有幾多。” 府尹夫人大笑,林依怕引起他人注意,忙道:“我羞著哩,府尹夫人莫要講出去?!?/br> 府尹夫人笑道:“男人賺錢養(yǎng)家,天經(jīng)地義,他與你錢,為何不收,這與面子甚么干系?!闭f完回憶一番,道:“若我記得沒錯(cuò),翰林編修的俸祿,是五貫錢?!?/br> 這話如同一支鼓槌,再次將林依的心狠撞了一下,她并不是介意張仲微攢私房,而是對(duì)他瞞著自己有芥蒂,回想成親以來的種種,不禁反思,難道是她管得太嚴(yán)了,適得其反? 林依故作鎮(zh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