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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姐妹回到自己座位上,各忙各的,程月亮也拉上簡濛去吃飯。 雨下的正大,身邊都是撐著傘、匆匆忙忙路過的行人。程月亮的手還搭在簡濛的臂彎,兩人擠在一把傘里,簡濛側(cè)目看了眼程月亮,內(nèi)心充滿了有人陪伴的滿足感。 ☆、Chapter06 第二天是陰天,沒有雨,地上有些濕漉漉的水跡。簡濛中午軍訓完回寢室,發(fā)現(xiàn)自己行李箱正橫在過道上,賀梓青不在寢室。 左邊靠門的床位是楊真的,她開學帶的東西不多,床與門之間的位置空了出來當作公用,塞了些雜物。簡濛帶了兩個行李箱,一個塞在桌子底下,還有一個在征求楊真的意見之后放在了門邊的空位置里。 簡濛把行李箱推回原位置后問道:“誰把我行李箱拖出來的?” 寢室有一瞬間的安靜,而后孫露懶洋洋地回了一句:“我拿了東西的?!?/br> 簡濛彎唇冷笑:“你是不是有病啊?!睂O露把鏡子倒扣在桌子上,站起來反問:“公用的位置,我拿東西怎么有病了?” 簡濛兀自走回位置坐下,打開飯盒慢條斯理吃起飯:“你拿了東西為什么不把我行李箱放回去?” 孫露原本就是故意的,被簡濛一問,有點接不上話,過了一會兒才盛氣凌人地回她:“這原本就是楊真的位置?!?/br> 楊真被拖下水,簡直要翻白眼了,兩邊都不好得罪,她默默做著自己的事,眼觀鼻鼻觀心。 簡濛笑笑,也不看孫露,像自言自語般地說:“我看你腦子也不清楚了,一會兒說是公用地方,一會兒又說是楊真的。” 孫露臉一陣青一陣白,緩了口氣,一個人嚷嚷起來,簡濛全當沒聽見,氣定神閑地吃自己的飯,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如果程月亮她們寢室沒有那個空床位,她說不定就這么湊合住下去了,但是現(xiàn)在有更好的,她憑什么還委屈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決定換寢室了。 程月亮知道了她的決定,高興的不得了,陪她去辦公室找導員。 導員是個三十多歲的瘦高個男人,挺好說話的,問簡濛為什么要換寢室,簡濛也沒說孫露的壞話,只說一個寢室的性格合不來,想和程月亮住。 導員讓她先回去,等他跟宿管那邊協(xié)商一下,有消息了通知她。 這一等,就是好幾天,軍訓一晃過去了一大半。期間孫露又找簡濛吵過一次,簡濛跟她打嘴仗,贏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漸漸就懶得搭理她了。 那天晚上簡濛軍訓結(jié)束回寢室的路上接到了導員電話,導員似乎知道她們軍訓,特地挑了八點之后打過來,讓她收拾一下,星期三上午請了假,把寢室換了。 星期三前一天,簡濛破天荒接到簡淼的電話,她雖然愛說簡淼的壞話,但心里還挺依賴這個哥哥的。 簡淼大她六歲,在外交部翻譯司工作,平時工作得忙不著家,難得主動給簡濛打電話。 簡濛疑惑地接了,“嘖嘖”兩聲,嘲諷道:“簡大翻譯,怎么今天有空給你親愛的meimei打電話啊?!?/br> 簡淼嗤笑:“你以為我愿意啊,自從你上學去了,老爸老媽天天在家直嘆氣,我明兒休息,老頭來單位把我抓回家了,囑托我明天來給你送吃的送衣服?!?/br> 簡濛心里高興,嘴上卻說:“你不想來就不來唄?!?/br> 簡淼罵她:“可不是,軍訓才幾天啊,完事兒了不就回來了嘛,有什么好惦記的,嬌氣玩意兒?!?/br> 簡濛嘿嘿地笑,末了想起件事來。 換寢室這事兒簡濛原本不打算說的,可簡淼明天過來,總是要知道,她頓時愁眉苦臉的:“可真不巧,我明天要搬寢室,簡大爺可否當個免費的勞動力?” 簡淼收了懶散的語調(diào),問她:“你是不是在學校受委屈了,都開學多久了,怎么突然要換寢室?!?/br> 簡濛就怕他多想,趕緊說:“沒有!我朋友她們寢室有空床,我想跟她住一塊兒?!?/br> 簡淼“哦”了一聲,還真信了,嫌棄道:“你屁事真多。” 假簡濛已經(jīng)提前請好了,程月亮頭一天晚上把她們寢室鑰匙也拿給她了。 星期三她一覺睡到自然醒,起床把東西收拾好,去程月亮她們寢室把那個空床位和底下閑置的桌子打掃了,再把東西一件件的搬過去,雖然簡濛開玩笑說讓簡淼來做苦力,但事實上,程月亮回來的時候她自己就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 程月亮吃完飯,去幫簡濛鋪床,扔在桌子的手機嗡嗡直響,簡濛下床接了電話,抬頭對程月亮說:“我哥來了,我下去接他?!背淘铝翑[擺手:“你去吧,我?guī)湍惆汛蹭伜??!?/br> 簡濛叮囑:“你小心點?!比缓笙聵橇?。 簡淼的車停在cao場旁邊的停車位里,天氣熱,他坐在車里吹空調(diào),享受的很。 簡濛拿著手機一路找過去,停在黑色的雷克薩斯旁,敲敲車窗。簡淼看見是她,拎了墨鏡下車。 簡濛皺眉:“你怎么來這么晚???” 簡淼把墨鏡戴上,慢騰騰的:“趕上下班高峰了,堵了半條街。” 簡濛撇嘴:“誰讓你不早點出門。” 簡淼拍她腦門:“有你這么跟親哥說話的?走走走,肚子都空了,去你們食堂湊合一頓。” 簡濛一看時間,十二點五十多,這會兒過去指不定又碰上陸易錚,便要簡淼先給她把東西拿上去。 簡淼狐疑看她:“你是不是舍不得請我吃飯?。俊?/br> 簡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我真不敢相信你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五了,腦袋缺根筋啊?!?/br> 簡淼“嘿”了一聲,作勢要打她,但只虛晃了兩下:“不吃飯我沒力氣?!?/br> 簡濛抗爭無效,心想不能這么巧,次次都碰到陸易錚吧。 走到食堂,看見那堆明晃晃的迷彩服時,簡濛只想呵呵。 那天晚上之后她自覺尷尬,每天都躲著陸易錚走,晚上拉歌的時候甚至恨不得自己是個透明人。 簡濛拉著簡淼在最邊上的窗口打飯,一會兒問他吃不吃香菇,一會問他喝不喝湯,企圖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但他還是看到了陸易錚。 簡淼長他們好幾歲,朋友圈子也不同,但簡濛當年那件事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常拿這個笑簡濛。 這會兒看見了陸易錚,他肯定要湊這個熱鬧,隔了老遠就沖那邊喊:“陸易錚!” 陸易錚轉(zhuǎn)過身來,對身邊的人低聲說了兩句話,就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你小子,在這兒帶新生軍訓啊?!焙嗧递p笑著在他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捶了一拳。 陸易錚點頭,眼神輕飄飄地落在一旁的簡濛身上。 簡淼在簡濛背上拍了一下,“義正言辭”地說:“怎么不叫人啊,幾年沒見,連你易錚哥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