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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做,那股子氣勢便渾然天成。 也因著這份傲氣,夏涵的成績年年穩(wěn)居年級第一,她比簡濛大一歲,初中那會兒,每到年級放榜,簡濛都能在名冊的最上頭看見她的名字。 簡濛深知所有好成績的背后都有無數(shù)個通宵的夜晚,就像高三那一整年她偷偷扔進(jìn)馬桶的煙頭。 而夏涵,她的寒暑假和雙休都貢獻(xiàn)給了鋼琴課,卻依然拿著最優(yōu)異的成績。 她十六歲出國,十八歲拿到英國皇家音樂學(xué)院的offer,這些輝煌的成就與她而言,仿佛都唾手可得。 她那么優(yōu)秀,和陸易錚看起來那么般配。 簡濛咬了咬牙,終于愿意承認(rèn),她那點(diǎn)怪異的心思,說起來就是嫉妒。 嫉妒歸嫉妒,如今的情況卻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醫(yī)院里,稍微有點(diǎn)交情的人都趕來了,在這走親訪友的新年里顯得格外難得。 簡濛走到孟夕露旁邊,低聲問:“過年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說沒就沒了?”到現(xiàn)在,她都不太能接受,一個鮮活的生命怎么就這樣消逝了呢。 孟夕露惋惜道:“聽說顱內(nèi)大出血了,沒搶救過來?!?/br> 簡濛一顆心提著,惶惶地看向夏涵。 夏涵的mama已經(jīng)被拖走了,所有的人都擠在病房外狹窄的過道里,夏涵站在夏叔叔背后,臉色蒼白,嘴唇?jīng)]有一絲血色,和前幾天明媚的笑靨交織在一起,判若兩人。 一向?qū)λ溲巯啻南脑胶硷@得有些沮喪。 人們總是對死亡充滿畏懼,因?yàn)槿藗兛偸腔钤诋?dāng)下,并未做好隨時對這個世界說再見的準(zhǔn)備。 簡濛有點(diǎn)同情夏涵,卻深知這不是感同身受,她沒有安慰的權(quán)利。 醫(yī)院里氣氛低沉,簡濛有點(diǎn)喘不過氣來,悄悄下樓了。 她想看看陸易錚在哪兒,可是這種時候,他應(yīng)該想陪在夏涵身邊吧。 天空有些暗沉,簡濛在花園里坐了一會,眼看著就要下雪,簡濛無法,只得返回醫(yī)院。 電梯門打開,簡濛剛踏出來,就見一旁的消防通道里,陸易錚正溫聲和夏涵說話,夏涵在哭,小小的嗚咽在通道里被無限放大。 簡濛聽著也覺得難受。 她靜靜地站在電梯前,看夏涵哭完,腫著眼睛走回病房那邊。 一顆心在胸腔里跳的飛快,她有點(diǎn)憋不住了,兩腿不聽使喚的走進(jìn)消防通道。 陸易錚對她的到來感到疑惑,還未開口,簡濛就先發(fā)制人:“你喜歡夏涵?” 陸易錚皺眉,似乎對她在現(xiàn)在的狀況下還問這種問題感到不滿。 “你喜不喜歡夏涵?”簡濛固執(zhí)的再問一遍。 陸易錚垂眸,說:“夏涵像meimei一樣。” 簡濛冷冷笑了一聲,道:“我是meimei,夏涵也是meimei,是不是在你心中,所有喜歡你的人都是meimei?” 陸易錚語氣沉下去,說:“夏涵有喜歡的人,我也不喜歡她?!?/br> “那我呢?”眼淚在眉睫上顫動,簡濛抬頭去看陸易錚:“你喜歡我嗎?” 陸易錚嘴唇微動,開口一個字卻沒說出來。 眼淚猝不及防的掉下來,簡濛沒有去擦,反而更堅(jiān)定地望著他,說:“陸易錚,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陸易錚表情有片刻凝固,隨即他若無其事地彎下腰替簡濛擦掉眼淚,平靜地笑道:“簡濛,不可以?!?/br> 第二次,這是他第二次拒絕她了。 簡濛黯然地低下頭。 “陸易錚,你敢說你一點(diǎn)都不喜歡我嗎?”簡濛虔誠地閉上眼,復(fù)又睜開,聲音有些不可察覺的顫抖:“你說我是meimei,夏涵是,孟夕露是,裴曦也是,那為什么每次出去玩,你從來只牽我,也只給我買院門口的烤玉米?” 陸易錚看著她,沒有說話。 簡濛又說:“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怕我纏著你,卻還是要對我好,你什么意思?!?/br> 陸易錚還是不語。 簡濛的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她抹了一把,轉(zhuǎn)過身往外走,低低地留下一句。 “不會有下一次了?!?/br> “簡濛?!标懸族P終于出口叫她的名字,聲音低啞得不像話。 簡濛停住腳步,回過頭去。 “陸易錚,你承認(rèn)吧,你喜歡我的?!彼K于爆發(fā),沖他低吼:“第一次是你有女朋友了,我不怪你,這次你為什么還要拒絕我?你就是,過不去你心里一直把我當(dāng)meimei的這道坎。” 她說著,朝他撲去,撞得他胸口發(fā)疼。 她狠狠咬住他的唇瓣,冷笑道:“這樣呢,會不會對我愧疚到想死。”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時候有點(diǎn)糾結(jié),怕你們覺得阿錚哥哥有點(diǎn)渣。 其實(shí)就像簡濛說的,她們的確都是陸易錚的meimei,不管是誰出了事,他都會幫,但簡濛始終是對他而言最特殊的一個。 ☆、Chapter14 簡濛和陸易錚一同回去,大人們都在勸慰夏家的人,沒工夫顧及他們。 孟夕露想過去和簡濛說話,不經(jīng)意看見陸易錚嘴角的血口子,暗暗吃了一驚。 好家伙,他倆干嘛了?打了一架? 從醫(yī)院出來,已至傍晚。 冬天天黑的早,還不到六點(diǎn),路燈已經(jīng)亮起。 雪花在路面上鋪了淺淺的一層,被車輪一碾便化成一灘污水。 簡濛無精打采地縮在后排,麻木地望著窗外。 父母在談?wù)撓暮业氖?,說起來就是忍不住的唏噓。 簡淼從后視鏡里看了簡濛一眼,說:“怎么跟丟了魂兒似的?!?/br> 老簡現(xiàn)在最聽不得這種不吉利的話,坐在副駕駛上一邊看著車況,一邊罵簡淼,把簡淼罵得一點(diǎn)脾氣都沒了。 簡濛緩緩松開交握在一起的雙手,一手心的汗。 她其實(shí)還沒有從剛才爆發(fā)的情緒里回過神來,怎么當(dāng)時腦子一熱就對陸易錚說了那樣的話,還問他有沒有對她愧疚到想死。 她一定是瘋了。 好像也不是很后悔,想著陸易錚一臉懵逼的樣子還有點(diǎn)想笑。 他們這是在一起了還是在一起了還是在一起了? 陸易錚接受她的求愛沒? 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能把陸易錚拿下,簡濛是真沒臉再見他了。 車中四個人各懷心事,簡濛尤甚,簡直是百爪撓心。 高瑞不知道和孟夕露說了什么,當(dāng)天晚上她就跑過來跟簡濛打探情況。 簡濛把她拉到房間里把門關(guān)上,坐在床邊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皺眉,反復(fù)幾次后,終于長嘆一聲,跟孟夕露交代了。 孟夕露跟聽故事一樣,非常配合的感嘆、追問。 聽完了,她沉默了三秒,然后吐出“臥槽”兩個字來表示自己的震驚。 簡濛捂住她的嘴,低聲說:“別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