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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扶言有些猶豫, 月云清卻淡淡說道:“而且,這城里也有妖魔游動,如果現在出手打草驚蛇, 后果比現在更不堪設想……凡人, 妖魔殺人或者是食人精氣生機, 幾乎沒有猶豫的?!?/br> “這點倒是沒說錯?!?/br> 殊墨隨手勾了一個路過的行人,當著扶言的面表演了一下食人精氣。 扶言:??? 扶言:!?。?/br> 你踏馬才是殺人不眨眼的好嗎?! 殊墨隨手把那已經化作枯骨的人丟在地上, 枯骨落地就成了隨便,死氣沉沉。 扶言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番變化,“殊墨, 你!” 殊墨拍了拍手,淡淡道:“這人已經被魔氣吞噬了,其實你眼里看見的這些人,十有八九都已經沒了生機?!?/br> “那你也不能這樣啊……”扶言看著地上那堆碎骨,表情真是糾結。 殊墨看了看他,說道:“如果,我說就是這個人把永安城龍脈的消息傳到妖魔口中的呢?” “???”扶言一愣。 心里的看法已經扭轉了個山路十八彎。 殊墨笑了聲,卻沒再說話。 只是抬手在扶言面前揮了揮,然后打了個響指。 隨著‘啪’地一聲想起,扶言眼前晃了晃,再睜眼時,原本眼里的來往行人,已經變成了行尸走rou……身周全是rou眼看不見的魔氣在翻涌,不少人的身體里都有一個掙扎的黑色影子。 看著這些畫面的扶言下意識退后了半步。 殊墨說道:“這些人體內都被種下了魔種,魔族長成的時候,也就是他們灰飛煙滅的時候,其實都死的差不多了,吊著一口氣也只是為了維持魔種成長需要的生機。而且,一般來說,這些人是不能隨便動的,修仙人的靈力一旦與他們產生交集,會直接通過魔種傳達到魔種的母體身上,凡人動了他們,還可能反被種下魔種……這些人活不了也死不得,你說他們留著能有什么用?” 扶言:“……” 扶言吞了吞唾沫,有些不可置信。 眼前看到的畫面于他而言,也有些猙獰。 像是在從地獄里攀爬,掙扎…… 月云清看了看他有些發(fā)白的臉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也無需驚訝,其實現在凡間人族城池很多地方都是這樣的情況?!?/br> 因為被月云清拍的那一下,扶言眼里已經看不見那些猙獰的畫面,他吐出一口濁氣,忍不住問:“為什么…?” “路上你們不是說過么。”月云清淡淡道:“上界諸神都在說魔神降世的事情,而這些魔族……做這些事情,就是為了恭迎魔神臨世,將這些力量供奉給魔神,指望魔神一統(tǒng)三界罷了?!?/br> “這……”扶言皺眉。 他真想說這理想幼稚。 想了想,他換了個話題:“魔神是什么?” “數萬年前被封印在上界的魔頭,由世間怨念而集成?!标I千避開一個凡人,說道:“數百年前被鯤鵬千誨解開封印放了出來,但從封印出來之后就沒有了去向……然而當時,上界諸神卻算出魔神將在現在降世的消息……” 話到這兒,闕千頓住了話語。 月云清跟著接話道:“也是上界那些傻叉大張旗鼓地將魔神降世的消息傳揚出去,直接落入了妖魔耳中,世間妖魔無數,一聽這消息,可不就覺得這是個禍亂三界的大好機會……不管最后魔神會不會降世,這些妖魔都把凡間糟蹋得不成樣子了,偏偏上界的諸神端著架子兩耳不聞窗外事,把這凡間的破事兒全都交給修仙人……這數百年來,與妖魔交手的修仙人不知道折損了多少?!?/br> 話到最后,還呸了一口。 扶言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么一層,頓時沉默,抬頭看了看天際,又看了看手里拿著的折扇,心情真是別樣的復雜。 在他印象里,神仙之流都是因為凡人的存在而存在,享受凡人的供奉與信仰而得以永生。 但現在看來,如此諸神,也未免太過自私。 扶言想到此就忍不住問殊墨:“那你怎么還讓我請神?” 殊墨淡淡道:“讓你請神,是讓神輔佐你,態(tài)度至少是平等的,而不是所謂世人口中的神那樣需要先給供奉獻祭才降世出手……不過而今上界諸神降世的私心大過天,請神的事兒需要碰運氣。” 扶言:“……” 這么隨便的嗎? 殊墨又繼續(xù)道:“其實眾生都有一個特性——空幻想。這樣的幻想讓你們覺得神是無所不能,好似求神拜佛就能讓這世間太平……但其實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最終保得天下太平的還不是眾生自己,神不過是個見證者?!?/br> 扶言靜默片刻,又道:“那照你這么說,神就沒好的了?” “也不盡然?!?/br> “怎么說?” “我哪兒知道怎么說,我又沒見過幾個神?!笔饽@話說得極其不負責,道;“不過眾生皆有美丑善惡之分,神也一樣,就好比你長得一般般,但有著遠超你長相的恢弘目標……” 扶言當即打斷殊墨的話:“你住口!” 說話就說話,人身攻擊算個什么東西? 老子在人族里已經是絕世俊公子了,你個妖魔有種族優(yōu)勢加持了不起??! 扶言:好氣,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殊墨笑了笑,沒再說話,而是看了看四周,問月云清和闕千:“進城這么久,我一直沒找到城主府的方位,你們感知到了沒有?” 月云清和闕千一起搖頭,眉頭緊蹙道:“……城主府的氣息被妖魔掩蓋了,或者是被鎮(zhèn)壓了。” 凡間的城主府皆有神獸威懾,氣勢籠罩整個城鎮(zhèn),一般而言神獸也相當于是城的命脈。 如果找不到神獸,那必然是除了什么意外。 看著月云清和闕千兩人左右環(huán)顧,殊墨想了想,回頭把皎月拉出來,問:“你覺得在哪邊?” 皎月還在左右前后的看……這個城和之前去的云漉城氣氛完全不一樣,聽著殊墨的話,她下意識回道;“我哪兒知道?!?/br> 誰知殊墨已經拿出最小形態(tài)的伏龍杖遞給皎月,指了指他們正好站著的四個方位,道:“來來來,點兵點將?!?/br> 皎月:“……” 扶言:“……” 闕千:“……” 月云清:“……” 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后,紅綾不甘心:“怎么沒有我啊?!” 殊墨:“你臉上寫滿了‘你真幼稚’,我吃飽了撐的才讓你來。” 紅綾:“……” 殊墨已經把皎月拉到中間,說道:“你來開始?!?/br> 皎月拿著伏龍杖,表情十分迷亂:“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玩上這種幾百年前曾十分向往的游戲……” 月云清和闕千兩個老東西的表情也十分復雜:“同沒想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