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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盯著他。而劉力子在遠處督戰(zhàn),待劉力子回去,再派出人追趕,他早就遠走高飛了。 趙明韜冷冷地掃視了這些追蹤者一眼,暗自冷笑了一聲。在一百里處渡koujiao人是騙人的,只要再走五十里,就有接應他的人到來,這幾十人還不夠他們?nèi)揽p的?,F(xiàn)在要做的事就是,趕在容家其他援軍到來之前迅速離開這里,越快越好。 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再坐馬車。夏瑞熙垂頭喪氣地被拎上了馬背,趙明韜猶如跗骨之蛆緊貼著她。 臨出院子時,容氏想掙扎,于是挨了狠狠一下。押她的人為了表示自己不會手軟,要達到威懾作用,將她打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青年男子帶著幾十個人,遠遠跟著,夏瑞熙覺得他這幫人實在是窩囊得可以。 所有人都精神高度緊張,沉默戒備。前行半個時辰,來到一片寬闊的平原,在漫天星光下,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平原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一覽無余。這里不適合設伏,最多能挖陷馬坑。 馬隊停下來,不用趙明韜吩咐,兩騎率先奔了出去探路??粗懊娴鸟R兒四平八穩(wěn)地過去,趙明韜松了一口氣,隨即打馬跟上,他的位置不前不后,不左不右,就在正中,是最安全的位置。 事實上,他并不認為那些人會枉顧容氏和夏瑞熙的命挖陷馬坑,畢竟她們也是騎在馬上的。不過他總以為,小心些的好。就像當年他與他的三弟、繼母、父王斗法一樣,如果不是他小心,夠狠,他還活不到現(xiàn)在。 “熙熙,”他摟緊夏瑞熙,“是不是在恨我拿你做質(zhì)?” 夏瑞熙沒有回答,她在思考,指望別人是指望不上了。等到了渡口以后,她得想法子跳水泅走。無論如何,她也要回到西京,達兒不能沒有爹娘。假如歐家不能容她,她便帶了達兒走,她就不信自己養(yǎng)不活、教不好達兒。 趙明韜聽不見她回答,只看見她被他揪散的頭發(fā)在夜風中飛揚。他嘆了口氣,騰出一只手幫她撥撥頭發(fā):“自己弄弄吧,結(jié)起疙瘩就只有剪掉了?!?/br> 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管她的頭發(fā)?夏瑞熙越發(fā)斷定他必然留有后手,所以有恃無恐。她依言攏了攏頭發(fā),用絲帕隨手扎起垂在腦后。 趙明韜輕聲道:“那一年,你跟著我騎馬,也是跑得頭發(fā)散亂,我讓你束起,你不肯,偏要我給你束。我也不肯,你氣得很久沒理睬我。假如你愿意,以后每天我都幫你束?!?/br> 夏瑞熙突然很為當初的夏二不值,想來他二人那個時候也是渡過一段美好時光的吧?夏二是真心喜歡他,她愿意為了他得罪父母,愿意偷偷逃走,可以說是什么都不要了。他卻在她頭破血流生命垂危之際拋棄了她,甚至不曾去看過她一眼,過后卻又執(zhí)著地不肯放手。 這個男人,他到底追求的是什么?他知不知道他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他這二十多年,一直都追求別人的承認。他之所以念念不忘夏二,也許不是因為他真的有多愛她,但他確確實實是不曾忘記過當初夏二對他那份純真的摯愛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他認為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權(quán)利。 夏瑞熙嘆了口氣:“這世上,從來沒有后悔藥賣的。我很慶幸我忘記了過往,否則一定會更恨你。” 趙明韜沒有吭氣。然而,就在此刻,突然起了變故! 變化只發(fā)生在一霎那,夏瑞熙只看見平坦的平原上,突然冒出了數(shù)個半人高的不明物體,長長的鉤子伸出來,隨即她胯下奔跑的馬一個踉蹌,發(fā)出一聲悲鳴,就往下倒去。 與趙明韜隨馬跌落不同,她并沒有踩蹬,也沒有抓處,而是被拋上半空,失重和恐懼讓她體內(nèi)的腎上腺激素急劇分泌,腦子一片空白。 與此同時,周圍響起一陣喊殺聲,只是她再顧不上了。 拋起,跌落,耳朵嗡嗡作響,對死亡的恐懼,她緊緊閉上了眼睛,幾乎停止了呼吸,只等待最后一刻與大地親密接觸,然后周圍亂紛紛的馬蹄踏下,踩到她身上。 不過幾秒的時間,卻讓她覺得無比的漫長。 她并沒有落到地上,也沒有摔斷脖子,她跌入一個懷抱,一雙手緊緊摟住她,把她的臉按進懷里,來人重重跌落在地,抱著她滾了好幾滾才停下來。 甫一停下,那人就飛速彈起,急速奔跑,一匹馬呼嘯而來,他將她往馬背上一拋,自己跟了上去,摟她在懷,勒緊馬韁飛馳而去。他的動作一氣呵成,前后絕不超過一分鐘(表挑毛眼說古代米有分秒鐘哈,這是熙熙的感受)。 歐青謹在幾十丈外勒住了馬韁,剛才一連串超負荷爆發(fā)的動作拼盡了他所有的力量,特別是接住夏瑞熙,跌倒在地的那一下,幾乎把他兩臂和背部砸爛,但巨大的喜悅讓他忘記了這種疼痛。 他看了一眼遠處的那團亂麻,那邊斗得正厲害,可都是其他人的事了,他的目標只有一個?!拔跷酢彼矏偟貑局鴳牙锏娜?。 夏瑞熙安靜地伏在他的懷里,不動,亦無聲。 歐青謹白了臉嘴,害怕地托著她的后腦勺,幫她把臉露出來,小心地把臉貼在她臉上。呼吸很淺,但好歹是活著的。 “熙熙……”他使勁掐著她的人中,輕輕拍打著她的臉,終于看見她的睫毛動了動。 夏瑞熙睜開眼,漫天的星光下,歐青謹?shù)哪樅芎?,但是輪廓很清晰,他焦灼地看著她,見她睜開了眼睛,滿臉的喜悅和如釋重負。 她不動,也不眨眼,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從來沒有見過他一般。 歐青謹被嚇著了,將她扶起來坐好,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她,嘶啞著聲音說:“你怎么了?是我啊。” 夏瑞熙終于眨了眨眼睛,“你扯著我的頭發(fā)了,好痛。”她的頭發(fā)被夜風吹得亂七八糟,更被歐青謹胡亂地抓在手里,壓在懷里不少。 “呼……”歐青謹出了一口長氣,手忙腳亂地幫她理頭發(fā):“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傷著了。”他停了下來,撫上她的臉,給她擦那仿佛總也不會流不完的淚水,笨拙地安慰她:“別哭,別哭,我不是來了嗎?是不是哪里痛???” 夏瑞熙不理他,只是傷傷心心地哭。歐青謹急著在她身上檢查,看是她不是受了傷。 夏瑞熙被他翻得心煩,又覺得無限委屈,使勁打開他在她背部和腰腹間摸索的手,悶著聲音說:“煩死了!” 歐青謹頗有些不知所措,沙啞著脖子反復解釋:“我一直都在追,一直都在想辦法,真的……” 夏瑞熙緊緊抱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肩膀上,很快他肩頭的衣服就被浸濕?!拔乙詾槟闼懒耍詾樵僖部床坏侥懔?,再也看不到達兒了……”她哽咽著,那一刻,所有的堅強和倔強統(tǒng)統(tǒng)無影無蹤。 歐青謹抱緊她的腰,催動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