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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里,卻像六月的晴天里,突然下起了冰雪,那涼意直接打在皮膚上,浸在心里,纖纖哆嗦的走了進(jìn)去,凝視著皇上,只是臉色已經(jīng)變的慘白……. 纖纖深吸了一口氣,望著納蘭浩說道:“怎么回事?” 納蘭浩似乎也沒有想到纖纖會在這里,眉頭皺了皺,傻了一下,怒氣也消減了三分,自覺如果這事讓纖纖知道,她肯定會傷心,當(dāng)下也游離。 纖纖見納蘭浩半天不語,臉上慢慢染上了一種因?yàn)闅鈶嵍鸬牟B(tài)的紅暈,雙眉一揚(yáng),喝道:“你也不給jiejie句實(shí)話嘛?” “姐,我今天在園子里無意撿到一只受過傷的信鴿,里面…….”納蘭浩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是看到信鴿一直繞著蜀王的院子飛,自己出于搗蛋的想法,隨手把信鴿給打了下來,就想看看他們究竟在折騰什么。納蘭浩隨便扯了一謊后,囁囁嚅嚅了半天,最終還是把自己手中錦帛遞給了纖纖,讓她自己看。 纖纖抖開錦帛的時候,小的一面錦帛上記載了納蘭纖纖入宮前的愛好,才藝等等。 記述里,納蘭纖纖原本是一個真正的才女,精詩詞,通音律,擅舞蹈,七歲能成詩,十歲已經(jīng)寫出過極不錯的策論,而且畫也不錯,十二歲曾在南理國君王壽旦上登臺獻(xiàn)藝,跳的就是霓裳舞衣曲,一曲驚艷眾人…… 這些纖纖當(dāng)然是不行的,因?yàn)榱?xí)慣使用簡化字的關(guān)系,其實(shí)很多字,纖纖只能猜著認(rèn)識,卻是不會寫的,更不要說那些生澀奧口的策論。跳舞皇上也是看過的,談不上驚艷…… 錦帛上寫的東西如果歸納整理一下就是:“納蘭纖纖十四歲墜馬后傷重不治,卻奇跡般的活了過來,從那次以后,性情大變,才藝也不如從前,結(jié)論是從這里是一個分界線,好像完全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其實(shí)就算是去調(diào)查這件事的人,都不會相信,他自己在錦帛上寫的結(jié)論是對的,從那一年,這個身體里的靈魂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個人…… 正文 084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纖看到最后,踉蹌的腳步一軟,但立時伸手依在了門)>的讓自己保持站直的姿式,凝視著皇上,希望能從臉上的表情里看出他的想法,可是纖纖看到的只有疲倦與漠然,或許他真的累了一夜,沒有心思再來應(yīng)付自己,又或許他覺得讓人去查查也沒什么? 可是他答應(yīng)過會相信自己所說的一切,會相信自己說過的話,可是轉(zhuǎn)過身,居然讓人去查自己的底細(xì),究竟什么時候,他才可以真正的,完全的相信自己? 兩個人相處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忠誠,坦然,包容,尊重和珍惜。 忠誠自己已經(jīng)不去想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坦然嘛?好像也不可能,他不可能把他的軍國大事拿來和自己商量,至于和其他嬪妃的想處,自己也不想聽。 包容,或許有吧,尊重,對于一個帝王來說他懂得什么是尊重嘛? 珍惜,現(xiàn)在可以證明他沒有。如果他真的珍惜過自己,就不會對自己背信,一邊承諾相信,一邊又讓人去查。 這樣的感情,白癡,你還有沒有一點(diǎn)尊嚴(yán),好像是完全沒有尊嚴(yán)。 一再的為他找借口,因?yàn)樗枪湃?,因?yàn)樗堑弁酰鋵?shí)只是因?yàn)橐稽c(diǎn),那就是自己不死心,不死心。 總以為自己可以再努力一點(diǎn),自己可以再試試,多少次在自己絕望的時候,又因?yàn)樗囊稽c(diǎn)點(diǎn)輕憐淺愛,而產(chǎn)生了希望,真是好笑,這樣的感情還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戀?居然會對一個坐擁佳麗三千的帝王抱著愛的想法,傻死也是活該。 皇上卻毫不在意似的淡淡說道:“纖纖,你先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 在這句淡漠地話里。纖纖靜靜地凝視著皇上。他居然沒有一點(diǎn)想要解釋地意思。也沒有一句關(guān)懷地話。只是想趕自己走。哈。在他心里。自己算什么? 心開始痛地抽搐。其實(shí)這是早就料想過地結(jié)果。卻還是心甘情愿被折磨地傷痕累累。那一刻纖纖下了一個決定。因?yàn)閻?。所以要離開。 不想有一天。兩個人都讓這樣猜來猜去地不信任。折磨地身心憔悴。不想自己一輩子都在這樣地痛苦里慢慢消磨自己地生命。 在深宮里。其實(shí)自己一直都是一條誤入到了大海地淺水魚?;蛟S大海有更廣闊地發(fā)展。可是自己只是一條沒有大志地淺水魚。在那里天天都是忍受著無法呼吸地痛苦…… “你……”納蘭浩還想說些什么。纖纖拉住他地手說道:“我們回去?!?/br> 皇上看著纖纖遠(yuǎn)去的背影,那樣的輕盈與柔弱,平靜的眼眸里慢慢流露出一絲憐惜與無奈,丫頭,現(xiàn)在的場合不適合,而且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精力和你解釋這些事…… 皇上眨動了一下眼睫,收起了那份憐惜,轉(zhuǎn)向一旁靜默的徐勁說道:“去找?guī)讉€高手,把門堵緊些……我們再來研究一下長安的城防圖……” 纖纖拖著心不甘情不愿的納蘭浩走出了院子,一路徑直回了納蘭浩的院子,進(jìn)了屋吩咐春香在二門守著不許人進(jìn)來,才對納蘭浩說道:“小浩,我們一起走吧,今天就走?!?/br> 雖然納蘭浩一直氣勢洶洶,可是看到纖纖真的說要走,他反而有幾分躊躇了,必竟這些日子已來可以看出來皇上對纖纖還是不錯的。真的一旦逃走了,如果皇上要追究下來的話,南理國的父母可怎么辦…… 纖纖眼睛微瞇,輕輕說道:“這是我唯一的機(jī)會了,馬上就要回長安了,如果是在宮里的時候,我走了就瞞不了人,但現(xiàn)在,皇上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能說是我逃跑了,估計(jì)會說是讓刺客給殺了什么的,除非他真不要臉面了,不然,決不會公告天下?!?/br> 納蘭浩捉磨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樣,一個皇妃跟人跑了,皇上再公布出去,還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嘛?而且現(xiàn)在那群主事的家伙都在議事,兩人現(xiàn)在逃跑還是有點(diǎn)機(jī)會的,只是太蒼促了,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只怕容易留下痕跡讓人尋來,當(dāng)下勸慰著纖纖說道:“姐,要不這樣,我先離開去做一下準(zhǔn)備,過幾天來接你?” 纖纖心里即傷心,又郁悶,又煩燥,是一刻也不愿意在這地方多呆。 即害怕自己在這里呆的時間越長,之后會又一時心軟而舍不得離開。而且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是一秒鐘也不愿意再去面對皇上,想像著他冷漠的神情,已是覺得心都崩踏了,就像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