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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話說的是入情入理,如果是別人或許真的就此放棄了,可是纖纖卻不會這樣想,不錯,大唐是不會收容自己,可是這個地球是圓的,大不了出海,離開這里去別的大陸就是了,或許別人不行,可是自己這么一個現(xiàn)代穿越女,而且以前世界地理成績還不錯,應該沒問題吧。纖纖在心里弱弱的安慰著自己,可是也明白,其實在現(xiàn)在這種造船工藝還不發(fā)達的年代,如果真的出海,那肯定是九死一生,但這并不表示纖纖會放棄逃跑的念頭。不過聽到這樣的話后,她不愿意拖累納蘭家,不論是納蘭浩還是納蘭大人,或是那兩個小不點的meimei,纖纖都不愿意給他們帶來不便,可是,纖纖更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生存下去的希望。 纖纖望著段明輊,眼角流露出一絲帶著三分嘲弄的冷笑說道:“貓哭耗子假慈悲?!?/br> 段明輊悠悠嘆了一口氣,纖纖的話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他的心頭,傷口不大,卻是痛的刺骨,渾身都泛著涼意,他眼中帶著一絲哀傷的凝望著纖纖良久,唉,什么時候當年那個溫婉如水的女孩子竟然變的這般口下無德,這般牙尖嘴利,如果當初在她嫁到大唐前自己便向父親請求將她賜婚為自己的王妃,是不是不會三個人今日都不會這般痛苦。 纖纖看著段明輊只是望著自己,那樣的哀傷而又無奈,卻是默然不語,心下更加生幾分煩悶,不悅的說道:“沒有別的事的話,請王爺代稟陛下,放在下離開,南理皇宮里也沒有讓外眷歇在皇宮里的道理吧?!?/br> 段明輊看著纖纖的樣子,知道她沒有死心,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離開,你離開皇宮以后,你不會回納蘭府了,對嘛,你害怕會再讓皇兄逼你一次,唉,可是你想過沒有,天大地大,你又能去那里,一個大家閨秀,自幼養(yǎng)成在深閨,大些以后又是皇妃,從未做過什么事,手不能提,肩不能背,你離開了這里,你又靠什么過活?” 段明輊停了停,看著纖纖望著自己的神色,知道她在聽,便繼續(xù)說道:“而且,你想過沒有,你沒有身份證明,沒有路引,平時或許管理松懈,你還可以走的遠一些,可是現(xiàn)在兩國正在戰(zhàn)亂中,只怕你還沒走出多遠讓人當成細作給抓了,那些人處理女細作,你可知道會是如何?通常都是在額頭上刺字為記之后,或是發(fā)配為軍妓,或是販賣為奴,不論是那種,都不是你能承受的后果,纖纖,聽我一句勸,還是乖乖的呆在這里好好休養(yǎng),皇兄那邊…… 纖纖眼眸中的神色越聽越是黯然,心里暗暗嘆氣,自己只知道這時候沒有網絡,沒有電視沒法把自己的樣子傳遠,可是卻忘記了,這個時代也一樣要身份證,自己上次與納蘭浩還有段明輊能逃回南理,那是因為有了段明輊提前三個月就開始籌謀,早就弄好了假證件的功勞。 可是現(xiàn)在,沒有一個人肯幫自己的情況下,就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要如何逃出這悠悠深宮?就像段明輊說的,就算自己真的逃出這深宮以后,又能如何,自己將以何謀生,沒有任何身份證明,自己又將以何種方式找到一個落腳點…… 正文 132 冷夜殘雨動離情 更時分,韻秀宮四周里一片寂靜。 侍候的宮人都讓纖纖借著段明輊在的時候,趕了出去。 纖纖趴在窗沿上,從里面掀開窗戶的縫隙里向外望去。夜色正深,視線所及只看見宮檐下的燈籠正散發(fā)著桔色的光,淡淡的光輝點亮了宮室門外的方寸之地,更多的是望不盡的黑暗,必竟這里,已經沒有了真正的太子妃在居住,而且過去的太子妃也并不得寵,這些年來,韻秀宮從來都是讓冷落之地。 外面飄著連綿不斷的細細雨絲,往日里從不停歇的巡邏侍衛(wèi)似乎也倦怠起來,不知道縮在那個角落躲避陰雨。陰寒的涼風從縫隙里徐徐吹入,知道機不可失,纖纖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低伏下身子,從后面的窗口爬了出去。 纖纖順著墻沿處爬出了韻秀宮,離開那恍如進了另一個世界,一陣寒風夾著雨滴刮過,凜冽的意味吹上纖纖的臉頰,纖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腦子里也突然變清醒。 立刻意識到四周實在太靜了,靜的不像是一個皇宮內院應該有的氣氛,而且自己跑出來也太過容易了,容易的好像如同無人之境。 纖纖瞇了瞇眼睛,望著夜幕之下如同一個巨獸盤繞的朱紅琉瓦的宮殿,不知道為何,心里忽然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不詳感覺。 四周依舊靜謐嚇人,纖纖四下張望了一陣,最終還是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阿O的安慰自己,沒事沒事,肯定是自己多心了,轉身輕手輕腳地向著后方跑去,心里盤算著要如何離開這宮殿,便是自己逃了出來,沒有令牌,憑自己的輕功,能安然跳出皇宮的高墻嘛?就算能,要在跳墻的時候還要回避侍衛(wèi),唉,這樣的壓力好大啊。 纖纖正想著心事,雨卻是越下越大了,纖纖冷的不住顫抖,雨珠如碎珠濺玉般沿著屋檐向下濺落。 一滴一滴地雨點,不住的飄在纖纖的臉上,沿著她纖長的脖子滑進了衣服里面,冷的纖纖雙腿不住的顫抖,但纖纖卻咬著牙繼續(xù)沿著屋下的黑暗繼續(xù)潛行,路上也三三兩兩的遇過幾次少量地侍衛(wèi)在巡邏,但都讓纖纖避開了。 纖纖走了不多遠。就覺得腳下越來越粘膩。低頭一看。鞋襪已經全濕了。長長地披風也擰地出水來…… 寒風帶著呼嘯聲吹過。突然間纖纖心臟忽然像是被一只無形地手攥住了一樣。戰(zhàn)栗地喘不過氣來。從頭涼到腳。身后有人……這是纖纖心里唯一地念頭。雖然知道。卻不敢回頭望。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眼角拼命地向后望去。想要看清楚來人。手捏緊了自己懷里準備好地剪刀…… 一聲悠長地嘆息聲在纖纖身后響起。同一瞬間。纖纖揮手拔出懷里地剪刀向對方刺去。來人似乎并沒有想到纖纖會準備好剪刀…… 只聽“”地一聲。利刃刺過衣裳發(fā)出地聲音。纖纖感受到手里地剪刀挫住了一個軟軟地物品。這才看清來人是段明輊。血正順著段明輊地手腕在向下滴落。他手里還拿著一把傘…… 纖纖受驚地望著他。一時腦子里一片空白。 段明輊卻微微笑了笑。沒有再管自己地傷口。撐傘地手向前伸了伸將纖纖攏進了傘里。淡淡說道:“就這樣冒著雨跑出來。真不會照顧自己?!?/br> 那一刻,纖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逃不出這個牢籠,只能由著段明軒這個暴君魚rou。心里一陣發(f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