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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小鹿一般的眼中盈滿的淚水滾落了下來,水彎月梨花帶雨的技能已經(jīng)點滿了,堪堪算得上是清秀的臉因為這串淚珠顯得格外清純動人,“景遠,你我之間怎會生疏至此。我之前為了給你采那藥草而失憶了,把景晨當成了你,而景晨說我是她的太子妃我才會嫁與她的,可怎想他欺騙了我,把我的一片真心踩在地上……” 水彎月的話被一聲冷哼打斷了,安景遠本有一些松動的心因水彎月的話再次筑起了高墻,“所以太子妃是想要本王把你被踩在地上的真心撿起來,用本王的真心來和那些碎片交換嗎?” 宛若凝固了的氣氛因為一陣清脆的掌聲打破了,從院落外大樹上的那片陰影中走出了一個人,妖孽般漂亮的臉上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上挑的桃花眼半闔著,掩去了內(nèi)里所有的情緒,"倒是看了一出好戲." 秦婉的身子微微一僵,手上下意識抓緊了秦簡竹的衣袖。秦簡竹的眼中劃過一道幽光,面上卻沒有泄露出一點情緒,把秦婉攬得緊了一點,“你怎還敢來?” 安景遠也把目光放向了來人,本就冷凝的臉上更是蒙上了一層冰霜,“玄銘洛,這一次我不會在顧及師兄弟的情分?!毙懧逯皇菬o所謂地聳了聳肩,臉上的笑顏還擴大了幾分,他抬起眼眸,黝黑的眼中流動著隱隱的紅芒,“我可從來沒有顧及過這種東西?!辈涣b輕挑的臉上因為這抹便得妖嬈萬分,簡直可以所有的美女都黯然失色。 水彎月盯著那抹笑容失了神,“是你…”玄銘洛挑了挑眉,給水彎月投去一個風情萬種的目光,“噓噓噓…這是個秘密?!?/br> 他不知何時到了水彎月的面前,一根漂亮的手指抵在了水彎月的嘴唇,臉湊的很近,曖昧的氣息令水彎月更是呆了幾分。由利劍帶來的破空的聲音令玄銘洛離開了水彎月的身邊,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緊張的表情,“阿遠,你的功力還是遠遠不夠啊,不過你對這個女人倒也是絕情?!彼菩Ψ切Φ乜戳艘谎郾荒且粍樀幕ㄈ菔乃畯澰拢焐线€是調(diào)笑的語氣。安景遠的心中沉重了幾分,玄銘洛竟是深藏不露了這么久,他竟然沒有看透他的步法。 “婉婉,恢復的倒是不錯嘛。”只是一個眨眼的工夫,玄銘洛便靠近了秦婉,可惜手還沒碰到秦婉便落了空。玄銘洛看著護著秦婉的秦簡竹,眼睛眨了眨,“淺之還是這么小氣啊,無論是當初還是現(xiàn)在。”眼中是如同純良的孩子一樣的調(diào)皮,可惜眼底卻是壓抑的紅芒,帶著瘋狂和暴虐。秦婉看不見玄銘洛的表情卻敏銳地感覺到了靈魂的戰(zhàn)栗,看來那段隱藏的過往里玄銘洛也占著很大的部分。 秦簡竹垂下了他幽深的眼睛,眉目之間的冷淡之色更濃了幾分,他只是安撫性地撫摸著秦婉披散著的長發(fā),“你既已清楚,何必多言?!?/br> 玄銘洛的神情卻是有些恍惚,眼底的瘋狂之色幾乎要抑制不住了,然后他輕輕地笑了,聲音低沉而突兀,“那么如果她死了,你的想法可會有所改觀?!彼氖种衅桨锥嗔艘话沿笆?,望著秦簡竹眉目如畫的冷清的俊臉,“淺之,你應該是知道的,只要我想,沒有人可以逃過我的速度?!毙懧宓乃俣韧蝗患涌?,秦簡竹若有所感地抱緊了秦婉,一個旋身,握住了那把來勢洶洶的匕首。 秦簡竹的眼中是純粹的黑色,冷淡到了極致的神情,對于手上流淌的鮮血好似無知無覺。 他看著呆愣的玄銘洛,緩緩的挑起了嘴角,依舊風輕云淡“我知道,你不想。” 玄銘洛松開了手,匕首跌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他低下頭,良久抬起,眼中已經(jīng)恢復了清明,“你果然懂我,淺之?!彼辉侔l(fā)一言地運起輕功,離開了秦簡竹的身邊,他輕輕地落到了安景遠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且好自為之?!贝簿斑h有所反應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jīng)融入了一如開始的陰影。 秦婉默默消化那仿佛一瞬間涌現(xiàn)的所有消息量,真相竟是那樣? 水彎月突然回過神來,“那個男人,他是景晨身邊的人!我看見過他和景晨碰面,然后他把一塊玉佩給了景晨?!彼抗庾谱频乜粗簿斑h,“那個玉佩,和景遠你的幾乎一模一樣?!?/br> 安景遠的眉心跳了一下,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水彎月看了許久,那個玉佩若是真如水彎月所說,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玄銘洛才是真正的流落在外的皇子,現(xiàn)在的太子是冒牌貨!若是這樣,安景遠想到了那與他有幾分相似的臉眼底又暗了幾分,這個太子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陰謀! 天陰沉沉的,是風雨欲來的前奏。 水彎月最終被送回了太子府,漸漸也失去了她的消息。而安景遠整個人都變得忙碌了起來,幾乎沒有多少時間來看望秦婉,雖然安景遠說了給秦婉另尋一個女太醫(yī),可這并沒有阻止秦簡竹每晚的到來,他甚是自然的將秦婉照顧的“好好”的,每個夜晚的來臨對于秦婉便是一種折磨,眼睜睜地看著秦簡竹擺著一張禁欲的俊臉一本正經(jīng)地給她全身抹一遍膏藥,她卻只能漲紅著一張臉怯弱的任他擺布,明明自從女太醫(yī)的到來,秦婉的傷勢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眼睛已經(jīng)可以視物了,然而聲音卻還是沒有恢復,這種情況,秦婉可以斷定是秦簡竹故意為之。這便忍了吧為了任務的完成,但是任務進度卻始終停留在99%,這種感覺不能更憋屈了。 然而當秦簡竹也慢慢開始忙起來,秦婉有了預感,這個世界馬上就要結束了。最直接的體現(xiàn)就是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太子被打入天牢,剝奪了皇族身份,太子妃用情至深,以死相陪的流言。屋子里的氣氛有些沉重,這個傳聞是安景遠親自來告訴秦婉的,那時她還被強制困在了床榻之上。 他問,“你可愿意做我的太子妃?”秦婉無言,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安景遠,安景遠亦是沉默,隨即笑了笑,頗有自嘲的弧度,“是了,我好像沒有這個資格,水彎月自殺的那一刻這面鏡子就出現(xiàn)了這道裂痕,我的內(nèi)心竟然是迷茫無措,我看不清我的感情,大概我是愛著水彎月的吧?!?/br> 秦婉看著安景遠輕柔地撫著那面小小的銅鏡上跨越了半個鏡面的裂痕,心中有些感傷,無聲地擁抱住安景遠低垂下的腦袋。安景遠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又漸漸地軟化了下來,他緩緩地回抱了秦婉,與此同時一聲清脆的聲響,銅鏡碎了。 所謂命定,也不過是一個老天開的玩笑。 “婉兒,我給你自由,既然你終究做了這個選擇,那么我便認輸吧,終究我對你有所虧欠,我只要知道你曾經(jīng)愛過我就足已,婉兒不用感到抱歉,我只是遵守和淺之的約定罷了?!鼻赝耖]上眼,微微用力將安景遠抱的更緊幾分,這個人她會永遠銘刻在心。 卻是感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