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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舍不得送出。于是只好眼睜睜看著纏在網(wǎng)中的獵物開始掙扎,而密不透風的網(wǎng)開始震顫、生隙,一下一下,好像扯動著狩獵者的心弦,卻沒人阻止這一切。冥冥之中,狩獵者覺得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在看不見的地方不受了控,他的直覺告訴他那些不受控的東西,是他彳亍猶疑的唯一原因,如果不能找到那些,控制欲得不到安撫,那些舉棋不定的焦躁,添堵在他心頭會讓人萬分焦慮,棘手的麻煩。作者有話要說:☆、第十八章第十八章當某某某事業(yè)有成、夫夫和睦時,日子過的忒滋潤,反倒讓人覺得哪里不對(……)。當然,容傾午對這樣的生活是沒什么特別感觸的,美食美酒美人在懷,好睡好玩好個自在。不過,耐不住沈清覺得不妥啊!眼看著容傾午噼里啪啦征服了一個網(wǎng)游,設(shè)個促狹的局戲弄了一群人后利索地賣號走人;沒兩天換了另一個新游戲折桂后飄然而去,看一片人對著帳號新買主無限抓狂面上一片淡然。且據(jù)沈清不完全統(tǒng)計,以上事件的無限循環(huán)并不是夢。于是沈清費盡心思,在容傾午最沒戒心的時刻(←_←你們懂的)誘哄著問出了他頻繁更換游戲的原因。當時容傾午矇眬著眼,蒸紅著臉,聲音軟糯糯:“啊,因為都玩透了,無聊了啊……”玩透了!無聊了!沒有新鮮感!于是A了游戲!設(shè)了大手筆的局!涮了網(wǎng)友!換了新游戲!沈清仿佛看到了最恐怖的事,臉色刷的灰暗下來。然而,這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卻沒得到容傾午的半點詢問和安慰,(容傾午被你累睡過去了你沒看到?不要選擇性視覺障礙啊魂淡??。┥蚯灞硎救碎g無愛,想要手動再見了。不是沈清反應(yīng)過度,而是有個詞叫“見微知著”。沒有新鮮感了,徹底征服了后就棄如敝履,這種心態(tài)就是傳說中的“喜新厭舊”,這種人就是傳說中的“渣男”,這種男人的伴侶就叫“一茶幾杯具”。煩躁了幾天,終究無解。沈清喪氣地一個人躺在床上,整個人攤成一個“大”字。床邊,容傾午盤著腿,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跳躍著,連貫而單調(diào)的聲音聽久了,卻也成了韻味獨特的打擊樂曲——忽略音響中震耳欲聾的技能施放的聲音,你注意聽的話。沈清的眼鏡隨意丟在桌子上,啊,不對,是被他的主人隨意一丟,然后又被主人的夫人隨意二丟。房間內(nèi)的燈光在眼鏡上溶了暖暖的一層后,又被電腦屏幕上反射的扭曲的色譜似的光刷上了一層。光線下的鏡框顯現(xiàn)出一種冷硬的質(zhì)地,躲在角落,反射著幽光。一陣耀武揚威的音樂過后,容傾午把鍵盤推了開,關(guān)上電腦,輕輕揉了揉手指。高強度的手指運動后,果然需要按摩放松一下噠y∩__∩y穿著睡袍,容傾午手腳并用爬到了大床中央,扯開斜斜搭在沈清身上的毯子,自己鉆了進去。沈清緩緩眨了眨眼,先是床微微震動的顛簸,而后是毯子被強行拖拽產(chǎn)生的拉扯感,最后是有些涼的一團鉆了進來,毛茸茸靠在心口不再動了。沈清又是眨眨眼,覺得有種熱度從相接觸的地方一剎那蔓延開來,讓人瞬間覺得全身上下無處不熨帖。微微動了動頭,在他模糊的視線內(nèi),黑色的頭發(fā)占去了大片江山,發(fā)絲頑皮地從規(guī)矩的一處滑落,順滑的散成一小片在沈清的肩上,露出的容傾午的一小半表情恬淡的臉,白嫩嫩貼在沈清身上,氤氳了一隅時光。就像黑白默片突然進化成了好萊塢4D大制作,沈清的世界一瞬間就有了光彩。他的眼亮得驚人,灼灼看向蜷在自己身旁的容傾午。那視線存在感太強,哪怕容傾午閉著眼將將入睡,還是被灼烈的注視喚了起來。微微仰頭,容傾午綴著零星睡意的眼捕捉到沈清的視線,悚然一驚,卻是被他眼里寫滿的情感嚇了一跳,瞌睡一瞬就趕跑了。沈清笑了笑,看著容傾午被他嚇得打了個顫,于是笑得更加歡快了。容傾午干脆地爬了起來,跪坐在床上,擰著眉頭看沈清在一旁抽神經(jīng)。沈清嘴角含著笑,眼神認真而溫柔,對著容傾午一字一句地問到:“容傾午,我是你的誰?”其實沈清目前的狀況有點危險。他已經(jīng)認識到了容傾午的本性中隱含的某種喜新厭舊的特點,一旦本來喜愛的事物丟了吸引他的東西,不管之前多么愛不釋手,立馬放手丟到一邊。作為他的另一半,沈清心里對容傾午是否會放棄他們的這段感情并沒有譜。在他心里有了早晚會被拋棄的錯覺而有些意冷心灰的時刻,容傾午臉上寫的滿滿的心安仿佛倦鳥歸巢的表現(xiàn),讓沈清心底的灰又燃了起來,不過這一熄一燃,讓沈清心里的天平繃得緊緊的,往哪一邊偏的后果都變得不可預(yù)料。“容傾午,我是你的誰?”忽高忽低的,扯成了一條詭異的線的音調(diào)響了起來。容傾午緊緊揪著眉,表情冷冷的對著沈清,一言不發(fā)。沈清就好像沒發(fā)現(xiàn)容傾午的不悅一樣,執(zhí)拗的等一個答案,場面居然有些僵住了。容傾午合了合眼,再睜開時眼底一片空無,對著沈清一巴掌就抽了上去——“pia~”沈清晃了晃神,手捂上被打的生疼的地方,眼中不自覺帶了些委屈和控訴。不幸的是,向來不擅長看別人顏色的容傾午這次卻讀懂了沈清神色的含義——“你委屈個什么啊,大晚上不睡覺,還TM裝神弄鬼嚇人,玩什么神經(jīng)纖細?!作什么要死要活?!想挨揍是不是?行,爺不跟你客氣!讓你TM不睡覺瞎作!”容傾午越吼越生氣,撲上去劈頭蓋臉揍了下去,扇、捶、抓、掐、撓、咬,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發(fā)了一通脾氣、出了一層薄汗后停了下來。長吁一口氣,容傾午把枕頭搬得離沈清遠遠的,背對著他躺了下來,身子繃得緊緊的,能明顯看出來他在生氣。沈清摩挲著身上的紅痕,眼里閃出淺淺的光暈,不自覺裂開了一個充滿粉紅色氣息的弧度。視線的落點和背對著他孤零零躺著的軀體不知何時重合了。沈清傻笑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他的正常狀態(tài)。起身,貼近,小心躺下。和容傾午隔了小小的空隙,身上的熱量向周圍不動聲色地輻射著。容傾午單單枕了個枕頭,毯子被遠遠的丟在了一旁,本就是微涼懼寒的體質(zhì),裸漏在外的皮膚小小的被激起了些小疙瘩,在玉白的皮膚上分外顯眼。作者有話要說:☆、第十九章沈清皺了皺眉,不過按捺著自己的情緒并沒有動。果然,不到一會兒,背過去的身軀在幽暗中緩緩向熱源靠了過來。近些、再近些,他的動作不大,不過二人之間的縫隙太小,也許只是由于